二王府的侍衛按照吩咐,很快就將奄奄一息的連雀裝進一個大箱子裡,從密室裡帶了出來。
悄悄的運出了府。
就連裡面所有的用刑工具也一一清理乾淨,全數運走。
也將密室的門用一面書架掩住!
過後不到三炷香的時間,那拓果然帶着自己王府的侍衛,聲勢浩蕩的到了府門口。
自從小時候那次之後,兩人再也沒有各自去過各自的府邸。
時隔多年,那拓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踏入二王府。
他人剛到門口就停了下來,仰頭看了一眼王府上那塊金燦燦的牌匾。
真是威嚴的很!
他冷哼一聲。
眼裡充滿了鄙夷。
府上的小廝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趕緊躬身相迎:“三王爺,你這是?”
小廝被眼前的場面給鎮住了!
尚且不說那拓時隔多年再來二王府,就說他帶着的那二十幾個侍衛,各個身形彪悍,眼神凌厲,往那一站,就讓人心裡瘮得慌。
不由的有些害怕起來。
那拓睨了那小廝一眼,仰着下頜,說:“本王要見你們二王爺。”
“……是,小的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本王自己進去就行,用不着你通傳。”
“可是……”
那拓大袖一揮,帶着自己的人進去,
小廝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
眼前幾十個人,自己身單力薄,攔都攔不住。
更準確的說,是不敢攔!
只能巍巍顫顫的跟在後頭。
而那拓帶着人剛入府,纔到庭院裡,那延就帶着自己的人趕了過來,將他們堵住庭院中央。
兩方人馬對峙!
“那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延臉色極黑,質問道。
那拓嘴角一勾,淡淡的反問了句:“你說我什麼意思?”
“你直接帶着你的人闖我王府,可知這是什麼罪?”
“什麼罪不要緊,重要的是,我是來逮你的罪行的。”
罪行?那延眼眸一緊,眉心皺了下,視線掃視衆人後,落在了那拓身上,走到他面前,面露嚴肅和警告說:“我提醒你一句,最好現在就帶着你的人走,否則我上報父王,那可就
是大罪了,恐怕你是擔當不起。”
公然帶着闖入王府,重則死刑!
正所謂,天下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那拓頂着王爺的頭銜,也未必能僥倖。
就算不死,也不會是輕罪。
可是——
那拓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纔來的。
只見他不急不慢的從自己的袖子裡抽出一張紙。
大手一甩。
將其亮在了衆人眼前。
紙上,寫滿了字。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部落在了那張紙上。
那拓揚着眉,得意至極道:“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嗯?
那延一手抓去,仔細看。
大吃一驚!那拓則一邊說:“這是刑部開出的搜查文書,本王懷疑你二王府裡有密室,所以爲了不耽誤時間,我就親自去了刑部一趟,讓柳大人一字一筆寫了這份搜查文書!有了這份
搜查文書,我就可以當明正大的搜查了,誰也不能攔!”
說白了,這是他逼着柳大人寫的!
搜查王府,那可是大罪,柳河自然要上報胡邑王之後才能寫搜查文書。
奈何那拓咄咄逼人,端出了王爺的架子,又說了一堆的道理,若是耽誤了搜查的時間,誰也擔當不起!
所以——
柳河只能寫了。
聞言這番話——
“簡直荒唐。”那延將那張紙揉成一團,丟在了地上。
即便此時,他咬牙切齒,卻依舊保持着風度。
“荒唐不荒唐,一查就知。”那拓身子往前傾了些,嘴角上的笑更濃了些,手一揚,神色一凜,吩咐道,“搜!”
那些侍衛便要分散王府各處去搜查。
可二王府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立刻將那些人堵住。
圍在中間!
那拓呵斥:“你們誰敢攔?”
沒人敢動。
面面相覷。
那延看着那拓:“那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是無憑無據就帶着人搜我王府,若是找不出什麼來,後果如何,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拓:“我既然敢來,就自然設想過後果,若是怕,就不來了。何況,我這是在執法!是按照大臨律法在辦事,就算撲了空,也要不了我這顆腦袋!”那拓橫着兩道眉道。
“好!你想搜,我就讓你搜個夠。”那延剋制着心裡的怒火。
然後朝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二王府的侍衛一一退開。
那拓揚聲再道:“搜!仔仔細細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是。”
應答之聲聲如洪鐘。
二十幾個侍衛分散開去。
佔據王府各個角落。
就跟掃雷似的。
那拓挺着腰桿。
忽然輕笑:“怎麼,難道二王府連一杯茶也捨不得?”
說着,便直接進了大廳坐下。
就跟到自己家一樣隨便!
任誰看了都想打他。
那延並沒有跟他爭辯和一般見識,還真就命人上了一壺熱茶。
供着這位“老祖宗”。那拓品着茶,在等自己的人去搜查的空隙,又不忘挖苦一番:“對了,聽說……昨晚你這裡又鬧刺客了!那延啊那延,你怎麼那麼倒黴呢?你說你是中了什麼邪,那些刺客
偏偏就要你的命呢?”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延看似是吃了啞巴虧,可眼裡卻泛着一絲狡黠。
及不可見!
笑,讓你笑!
等會有你哭的。
……
那拓的侍衛在府上各個地方搜查,就連一個花瓶都不放過。
其中兩個侍衛去了王府的主院搜查。
此時,宋止這會還躺在屋中。
御醫聽到聲音,從內室出來,就看到兩個穿着侍衛衣服的人進來。
當即愣了下:“你們這是?”
其中一個侍衛說:“奉命搜查,勞煩幾位大人退到院子裡去。”
“裡面還有病人!”
“病人就不用退了,但裡面也要查。”
說完,兩個侍衛不再耽誤時間,便在屋子裡搜了起來。
御醫也只好出去。
一個皮膚黝黑的侍衛跟另外一個白皮膚的侍衛說:“你搜外面,我搜裡面。”
“好。”
黑侍衛便進了內室。宋止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