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的白骨墓地,在君輕寒突破的瞬間,微微顫抖,那矗立的巨殿中,散發出的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四方,血浸的平原,白骨山峰都發出淒厲的嗚咽之聲,感到五嶽壓頂,靈魂受到莫大的傷害。
強橫的殘魂望着遠方的巨殿,顯得格外心悸,他們知道巨殿中有強者,絕世強者,進去的青年在那些強者面前就如同螞蟻一般,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放出過自己的威勢,樸實無華看不出任何端倪,不像君輕寒這麼狂躁。
白骨祭臺之上,長嘯之後,君輕寒頓時感覺百脈俱通,身體所不出的輕盈,看着自己的雙眼,充滿了震撼性的力量,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低聲呢喃,“終於到達白旗境界了,強者……巨擘……我要變得更加強橫!”
“大哥,咋們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一旁的冥身着血色的袍澤,說道:“我感到白骨墓地之外,多了很多氣息,只怕是你突破的異象引起了雲族的警覺,暴露了”。
“暴露了?”君輕寒略顯錯愕,“既然如此,那就準備戰鬥吧,既然雲族已然包圍了白骨墓地,我倆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君輕寒眼神四處飄動,“先在這殿中轉轉,看看還有什麼好東西?”
說着,兩人開始在大殿中游蕩……
“我想,雲族之人不敢進入白骨墓地,而這墓地中也設下了禁制,根本無法空間穿越”,君輕寒一邊敲打巨殿一邊說道,“除非你能夠一口將雲族整個空間吞噬下去,或是我達到帝隱訣的皇隱巔峰,不過這都不現實”。
“那我們找什麼,找到了也逃不出”,冥沉凝的說道。
“雲族的密地,也就只有雲絕崖和白骨墓地,雲魔若在雲族,只可能在這兩個地方,雲絕崖我去過應該是沒有,而且那個地方不適合居住,所以很有可能便是在這白骨墓地中了,我把雲魔魄本源都給吞了,雲魔竟然沒有任何表示,說明他不一定在雲族中。”
君輕寒微微咳嗽道,“現在要找的,就是雲魔居住的地方,若是有任何一塊令牌,都有可能讓我們安然離開雲族”。
冥雙目一瞪,繼而充滿了幹勁,在空曠的巨殿中敲敲打打,“這雲魔老兒也是的,玄功冠絕天下,寢居還藏得那麼隱秘,怎麼找?”說着冥長舒一口氣,一拳轟擊在白古祭臺之上。
嗡!
祭臺微微震動,散發出恐怖的力量。
冥眉頭一展,盯着白骨祭臺,哈哈大笑,“大哥,我找到了”,說着雙臂虯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足可撼動十萬山河,雙臂用力推動白骨祭臺。
庫庫……庫庫……
白骨祭臺移動,冥吧憋足了勁,漲的滿臉通紅,足足用了半天時間,才面前看見祭臺之下的一絲光亮。
君輕寒眼神瞟動,落在一個骷髏頭上,繼而又掃眼白骨祭臺,手臂一震當即按動骷髏,只聽見磨動的聲音響起,白骨祭臺迅速移動,下方頓時出現一道洞口,放射出湛湛金光,奪人眼目。
冥雙手推動白骨祭臺上,來不及撤立,在祭臺自動移動之時,便掉進了祭臺之中,只聽見砰的一聲,下方的洞府中傳來了冥的哀嚎之聲,“他姥姥姥的,是誰,擱着我的蛋蛋了?”
君輕寒縱橫一躍,當即進入洞府。
浩大的洞府,比巨殿寬敞數十倍,金碧輝煌中壓抑着殷紅的血色,殘留的氣息讓君輕寒感到極度的壓抑,在整個洞府的中心,出現了十八個蒲團圍城一個大圓圈,在圓圈的中心還有一個血色的蒲團。
蒲團與蒲團之間,玄奧的紋絡交錯縱橫,猶如十萬星辰,萬物蒼生運行的規則,君輕寒掃了一眼,便感覺氣血激盪,當眼神落在最中心的蒲團上時,後脊更是升起了一絲涼意,心頭戰慄。
冥此時還在痛苦的嘶叫,喋喋叫罵,“大哥,你看看我下方這是啥玩意兒,姥姥的……”
君輕寒瞬眼一望,臉色醬紫,冥的身下盤坐這一位中年男子,雙目微閉,與天地萬物融爲一體,如同古魔一般,千秋萬載巋然不動,而在中年男子的身下,正是十八蒲團之一,且居蒲團右位之首。
“冥,快下來!”
君輕寒怪叫道,心頭狂跳,“能坐在這蒲團上的,豈是一般人”,按照君輕寒猜測,這十八個蒲團上面做的,恐怕就是一代凌雲使。
冥撇了撇嘴,雙手一撐站起了身,還拍了拍充滿毛髮的物體,道,“原來就是這鬼玩意兒擱着我的蛋蛋了……咦,這怎麼是個腦袋”,冥瞪大雙眼,渾身汗毛豎起,如墜冰窖,“是個人,怎麼會是個人,他的腦袋怎麼比我蛋蛋還硬?”
君輕寒頓時感到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趕緊要將冥拉到一旁,這盤坐的中年雖然氣息全無,可是必然沒死,弄出了這麼大的東西,不醒纔怪。
“你這個老貨,竟然欺負少爺我,我拔了你全身的毛”,冥絲毫不爲君輕寒所動,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再說一遍!”
大殿之中,忽然充滿了中氣十足的聲音,君輕寒面色一寒,感到盤坐的中年男子氣息出現了一絲波動,正要捂住冥的嘴巴,不過這貨倒是得意,早就罵順口了,當即叫喚道:“說就說,你能將少爺咋滴臉?你這老貨,竟然敢欺負少爺我,我拔了你全身的毛!”
冥話音剛落,君輕寒只感覺身前盤坐的男子身形出現了短暫的虛幻;而冥則是怪叫了一聲,感覺身體出現短暫的刺痛。
君輕寒頭顱一扭,瞠目結舌的望着身旁的青年,“血衣……光頭!”
“啊!”
冥終於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你這老貨,竟然拔了我全身的毛”,慘叫之時,冥還不望轉過身,提起褲子,偷偷看了看,發覺裡面光溜溜的,頓時感到天塌了下來。
“小子,你在嚎叫,老子磕掉你的牙!”
盤坐的中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神情淡漠,卻是沒有絲毫怒氣。
冥當即捂住了大嘴,夾.緊雙腿,驚恐的看着前方的中年男子,對望良久之後,嘿嘿笑道,“前輩……那啥,我不怪前輩了……真的不怪了,啊……不不不……前輩放過小子,放過小子”。
君輕寒搖了搖頭,還好中年男子沒有惡意,不然憑着他的實力,恐怕兩人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小子云鏗,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是一代凌雲使哪一位?”
中年男子神情微凝,掃過兩人,卻並沒有回到君輕寒的問題,盯着兩人說道,“鳳虛本體……雲魔後裔,難道不知,進入此地,殺無赦!”
君輕寒笑容一凝,卻聽見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前輩啊,你是有所不知啊,這雲族出現了叛徒啊,將整個白骨墓地都給圍了起來,要殺我和大哥,我們是迫不得已,出去必定是死啊,所以就只能在大殿中轉悠,結果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此地”。
“叛徒?”
中年男字笑道,“他們是叛徒,還是你們是叛徒?”
君輕寒心底一沉,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冥則是張大雙嘴,最後更是對中年男子充滿了崇拜的說道,“前輩真乃神人也”,說着冥走到君輕寒的身邊道,“前輩看看,我大哥如此年輕就達到了白旗一段,是不是天賦超絕,如此天之驕子,雲博那老兒竟然不讓大哥進入雲絕崖,所以我們就偷偷跑了進去,然後那啥……就被當成叛徒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冥,有看了看君輕寒,良久之後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
“不知前輩可有方法,保全我大哥啊,他可是雲族後裔啊,如此天資,前輩縱不能看着他就此隕落吧!”冥是乘熱打鐵猴急的說道,君輕寒卻是暗中搖了搖頭,“冥,似乎跟白小胖沒有接觸幾天啊”。
“說的有理”,思慮良久之後,盤坐的中年男子點頭說道,繼而從袖袍中掏出一塊古樸的血色令牌說道:“此乃雲魔令,見此令如見雲魔,我十八凌雲使每人皆有一塊,你們拿去吧,用過之後扔在白骨墓地即可”。
說着,中年男子手臂一揮,大哥將令牌扔給了冥。
冥當即裂開了最,“謝過前輩,我們這邊走了,不知前輩高姓大名,青山不改,綠水……”
“滾!”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當即將兩人扔出洞府,恐怖的力量使得兩人一直想着白骨墓地之外而去。
“哈哈哈,這老小子,這麼容易就被騙了,姥姥的……等少爺他日強大了,比把你全身的毛都給拔了”,冥嘿嘿笑道,君輕寒卻感到有些不對勁,“一代凌雲使,虛無旗的強者,掌控天地奧義,應該不容易上當吧”。
“停下”,心中愈發的感到不對經,君輕寒當即大喝。
兩人面色齊齊一變,不知有意無意,中年男子的力量太過強橫,此時竟然停不下來,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虛無旗的力量,果然是恐怖絕倫。
“放心大哥,能有啥事,雲魔令都在手中了,雲族還敢翻天不成”,冥嘿嘿笑道,把玩手中的令牌,“用完之後扔在白骨墓地,哼,怎麼可能,少爺可要用它橫行天下”。
砰!
兩聲巨響震掣長空,兩人已經出現在了白骨墓地之外,當兩人現身的一刻,頓時又數十位雲族之人涌了上來,實力皆在白旗之上,嘴中大喝道,“傳族主令,雲鏗隨我等前往宗殿,不得放抗,否則……殺無赦!”
看着衝飛而來的衆人,君輕寒面色微變,冥卻是一臉傲然,手中血色的令牌探入長空,朗聲命令道,“見此令如見雲魔,都給我住手!”
前方百丈,數十人聽見此話,身體一頓,紛紛凝神看着冥手中的令牌,繼而恐怖的氣勢迸射而出,殺機斑駁:
“此乃雲魔血殺令,誰持此令,無論天涯海角,我雲族上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