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閣閣主漠視的望着君輕寒,眼中不禁露出絲絲貪婪,“他死了,留下的可全是寶貝。”
“君輕寒,你罪行累累,其心可誅,若自裁於此,可留你全屍”,霄雲閣主義正言辭的說道。
踱着方步,君輕寒在衆閣閣主來回的掃視,一笑,“氣逆丹田,順走八脈,破穴伐經,潰脈蕩髓,作繭自縛,破後而立……”
當場,君輕寒聲若洪鐘,直接將指點江上的功法念了出來,唸完之後,一聲質問:
“指點江山,給你!敢練麼?”
“給你!敢練麼?……”
聲音於擂臺之上經久迴盪,黑旗功法,誰敢修煉?誰敢找死?
衆閣主誰會想到君輕寒將功法當衆唸了出來,被看穿了心思,當即臉微微一紅,緊接着怒氣沖天!蔑視,赤裸裸的蔑視,蔑視他們終身無法進階黑旗,嘲笑他們癡人說夢!
“君輕寒,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一堂堂大閣之主,豈會貪墨你一小小功法?”
頓時有閣主叫了起來。
現場一片呼聲,紛紛指責君輕寒,反倒臺上的雷霆嗤聲一笑,扇子一展,“以衆欺寡,老子不屑也,走之”。
說着帶領紫雷閣的衆人離開楓寒之巔,雷霆帶領之下,雖另有宗門離開,卻也僅只有幾位閣主,其他的的留下來——討公道!
“哈哈哈……”君輕寒猖狂大笑。
小小功法?
縱眼天下,紅楓百閣誰敢妄自尊大?兵鋒閣?霄雲閣?還是你楓寒閣?
說話之時,手指幾位閣主。語氣越來越狂妄,看的下面的冷雪櫻一顆心糾結之極,皺着眉頭望着東方悠塵的方向。
說實在的,紅楓百閣最厲害的也不過藍旗,連紫氣也算不上,最多隻能算作下流門派,亦或是不入流。
君輕寒說出來,直接又是一次赤裸裸的打臉。
“我們百閣閣主對你是仁至義盡,但你依舊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等按照江湖規矩解決此事了!”說着,衆人的面色同時一冷,默契之極。
“感情這麼多位閣主之前是在罔顧江湖規矩,那這種做法,簡直讓我等恥辱之極,這天地,什麼時候變得沒有了正義!”
君輕寒一臉的悲天憫人,痛心疾首。
“君輕寒,擅入紅楓域,滅殺霄雲弟子,誣衊百閣閣主,罪行累累,天地共憤,其罪無恕,立斬無赦!”
此時作爲東道主的楓寒無敵,如同一判官,傲然宣判了君輕寒的罪行。
“江湖事,自由江湖執法者,你楓寒無敵算什麼?小小紅旗,也敢越俎代庖”,君輕寒頓時淡然反駁。
下面的人頓時鬨鬧成片,“小小紅旗,竟然說小小紅旗,他君輕寒算什麼?灰旗!言語如此狂妄,簡直千古未有!”
“殺你,何用執法者?”楓寒無敵朝着君輕寒一步步逼近。
難道你們就不想獲得天槍神訣?
難道你們就不想修習七殺龍吟?
難道你們就不想獲得扣脈訣?
看着楓寒無敵步步逼近,君輕寒慢悠悠的拋出了一個個重磅炸彈。
楓寒無敵原本走到擂臺上的步子頓時收了回來,剛纔的氣憤差點讓他忘了這一點,忘了君輕寒還是一個個巨大的寶庫。
君輕寒說的,誰不想要,他更想要,更想獨吞,君輕寒以前是楓寒閣,憑什麼要讓別人分一杯羹?
“誰稀罕?”
“誰想要誰要去!”
“我們要的是江湖的正義,肅清所有的敗類!”
……
衆閣主們頓時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慷慨激昂,凌然大義。
可是楓寒無敵卻不敢在往前挪步了,身後的百閣閣主說的話擲地有聲,可是他楓寒無敵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一個個表面上衣冠楚楚,彬彬有禮,實際上男盜女娼,瞞天過海。
嘴上不想,喉嚨都癢!
現在真要是將君輕寒殺了,可能明天就沒有楓寒閣的存在了,不得已,楓寒無敵尷尬的退了回去。
“你們不殺我了?你們不是要殺我嗎?難道你們又要罔顧江湖的道義不成!”
君輕寒臉上寫滿了失望,唉聲嘆氣的說了一聲,“爲什麼在這沒有道義的江湖,想死的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既然你們不殺我,那我就走了吧,找個可以殺我的地方”,說着捶胸頓足的轉身就要離開。
下面頓時一陣鬨然,“這人腦袋坑定被驢踢了?”
“不用說,絕對是白癡!”
所有人三五紮堆,開始討論這個重大的問題,這個非常具有哲理的問題。
“我看他一定是一位絕世強者,只不過在這裡遊戲人間!”
此言一出,那是幾多白眼,幾多崇拜!
原本討論君輕寒腦袋被驢踢的衆多弟子頓時分成了了兩派,一派是君輕寒腦袋被踢了,一派就是君輕寒是絕世強者,所有人爲了這個話題爭得是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都放他孃的屁,君輕寒肯定是一位絕世強者”,白小胖豪氣哄哄的說道,自從成名時候,他說話就不再是輕聲細語了,聲音提的老高,剛纔一聽君輕寒的話,更加的財大氣粗了,一切爲了君輕寒靠齊。
白小胖一加入,天平頓時失衡,有很多支持君輕寒腦袋被驢踢了的轉投陣營,靠向了白小胖,沒有辦法啊,只要白小胖輕輕的來一曲搖籃曲,這些人誰不目眥欲裂?
冷雪櫻在下面狠狠的跺了跺腳,這傢伙,太不讓人省心了,這不是送上去找死嗎?反倒冷佩瑤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楓寒無敵現在可是非常的矛盾,作爲東道主,不殺君輕寒,當着天下人丟臉,殺了君輕寒,可就與百閣閣主結下了樑子,眼神不自然的看了看韓城的師傅,霄雲閣主,在這裡也只有他與君輕寒有最大的仇恨了。
誰知,霄雲閣主向着楓寒無敵行了一禮,“我徒兒韓城在閣下的地方慘遭此等妖人殺害,自然全憑閣下做主”,然後別過臉,意思很明顯,要殺要剮,你看着辦吧,關我屁事!
楓寒無敵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句,什麼時候,堂堂的楓寒閣主要殺一個小小的灰旗變得如此難以抉擇,就連當年合力斬殺婉君閣餘孽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
衆人忐忑,矛盾,爭吵之間,君輕寒已經走到了擂臺的邊緣,衆閣主頓時一急,君輕寒走了,那叫什麼事,不殺他是因爲他的功法,神兵,現在他走了,跟殺了他有啥兩樣?
“楓寒閣主,此時煩請閣主做主,裁決此子!”
“是啊,是啊!煩請楓寒閣主做主”。
衆多閣主開始紛紛向楓寒無敵施加壓力,楓寒無敵一聲暗罵,“一羣老狐狸!”
這是在逼着他楓寒無敵向君輕寒討要他的功法、神兵?
等到百多位閣主依次向着楓寒無敵施加壓力之後,皇帝凌展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輕寒小友,請代我向你師尊問好!”
帥帳之內,一桌、一椅、一古琴,東方悠塵一襲白衣,悠然坐立,閉上眼,手指在琴上一勾,頓時,尖銳的殺氣刺破帳篷,響徹楓寒之巔,追雲鐵騎三息之內,列隊,佈陣!
冷雪櫻長舒一口怨氣……
“師尊?他師尊是誰?”
衆閣主間頓時炸開了鍋,望着君輕寒竟然是一臉的驚駭,利慾薰心,差點將自己先前的擔心拋到了腦後,難怪此子敢在這裡如此囂張跋扈,如此張狂。
能教出此子的,會是什麼樣的強者,此等境界,就敢修煉黑旗、白旗功法,擁有雪飄山河淚,擁有藏天之刃!
不警覺地倒吸一口涼氣,頭頂冷的冒煙!
看向凌展一臉的感激,這是懸崖勒馬,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這時,冷佩瑤站起身,笑了笑,“輕寒,蕭大哥還好吧?”
“蕭大哥?”
“蕭大哥是誰?”
衆人再次冥思苦想,隨時能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能不努力的想?百多個人調動他們豐富的想象力,不過十息,頓時有閣主張大了嘴,滿眼震驚,看向君輕寒的藏天之刃就如同看見了魔鬼。
蕭姓,大陸近百年來最驚豔天下的莫過於那個人了:
紅塵芸芸紅塵孽,千兵競起舞花血。
劍眉微皺拈刀起,夢裡長歌萬恨歇!
殺神——蕭君戮!
殺神是誰?
是一把刀落盡天下強者的梟雄!
蕭君戮是誰?
是大陸四大巔峰強者之後的第五位強者候選人!
這天下,恐怕也只有蕭君戮有此等狂妄,也只有蕭君戮能教出此等狂妄的弟子,憑藉蕭君戮與藏天子的關係,一指點江山,一藏天之刃,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蕭君戮的背後還有一尊龐然大物!
衆人撞牆的心都有了,惹上誰不好,偏偏要惹上蕭君戮,這殺神之名有豈是輕易得來的,若是沒有幾千萬,誰敢封號殺神?。
“難怪,難怪蕭君戮銷聲匿跡十幾年,原來是培養了另一尊蓋世殺神”,在冷佩瑤的稍稍提點之下,衆人頓時對君輕寒的師尊瞭然於心。
反倒是君輕寒一陣愕然,“蕭大哥?蕭大哥是誰?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碰見一個蕭姓的人”。
“我是有師尊,可是他也不姓蕭,他姓孤,孤抱寒!”
他那裡會知道,冷佩瑤不知不覺打了個小算盤,他可是有意將君輕寒的師尊往蕭君戮身上引,有師尊不足信,可是冷佩瑤直接將人名說出來,能不信嗎?
而且,那語氣,“蕭兄弟!”
使得衆人頓時對冷佩瑤這個神秘的女人高看了一分,“敢與殺神蕭君戮稱兄道弟,太可怕了,這個女人,惹不起!”
一時看向冷佩瑤的眼神竟然多了幾分敬畏,這個女人,一直是個神秘分子……
君輕寒心中愕然,雖然不知道這傳說中的蕭兄弟是誰,但是他卻分明看見了,百閣閣主在自己身上看見了驚恐,甚至是夢魘,這“蕭大哥”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