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聲,秋影朝穆青羽吐了一口口水。 其實這一下並沒有多少唾沫,只是秋影爲了表示心的憤怒,啐了他一口而已。
但是因爲兩人貼的近,秋影和穆青羽的身高還有很大的差距。因而這一口直接吐在了穆青羽的脖頸間。
這好像是秋影朝着穆青羽的脖子吹了一口氣,還隱約有點小口水,非但不噁心,還帶着點小曖昧。
穆青羽整個人都僵住了,愣在原地足足三個呼吸間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覺得周身發冷,低頭一看見秋影的眼神裡都是在迸發着一道道的冰劍,恨不得把他給刺穿。
“呵呵,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穆青羽不生氣反而笑了。可是又看秋影那急紅了的眼睛,連忙擺手道:“我這找機關,這找。”
說罷,穆青羽趕緊舉高手裡的火摺子,四下看着。然後看到了頭頂的一個地方。
只是現在這個地道的高度很尷尬,以穆青羽的身高,他踮起腳尖再伸直手臂還差一點能夠摸到,如果他能夠跳起一點點的話,一定可以夠着了。
估計當初設計這個機關的時候,穆青羽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以他的輕功,要跳一下準確碰觸絕對不是問題。
只不過現在不是一個人站位,而是他和秋影緊貼着挨在一起,如果穆青羽跳起來的話,稍有不慎勢必要將秋影給擠出去。
換之,如果秋影起跳的話,算她身子輕盈不將穆青羽擠出去,也難保落地的時候不會踩到外面去。
如此間,穆青羽愣愣的看着面,躊躇起來。
秋影順着穆青羽的視線也看到了棚頂的機關,問道:“在面?”
“嗯,可是……”
沒等穆青羽解釋,秋影把手裡的火摺子往嘴裡一叼,把穆青羽的手拉過來放在了她的腰,再朝面一擡頭。
穆青羽只覺得自己的兩隻手放在了纖細柔軟的腰肢,腦袋是“嗡”的一聲。
直到秋影狠狠的瞪他一眼,又朝面擡了擡下巴,纔回過神來,連忙雙臂用力,將秋影給舉了起來。
秋影身形健美,但也是瘦。所以穆青羽卯足了勁兒把她往衣舉,竟然一下子舉起老高,還一點沒費力。
秋影用手摸摸面的機關,又低頭看看穆青羽。
穆青羽趕緊道:“朝左擰一圈再擰回原位,停頓一下再朝右擰一圈,然後按下去。”
秋影“嗯”了一聲,開始操作。終於,周圍機關的“喀嚓”聲停止了。
秋影一手取下叼在嘴裡的火摺子,腰肢用勁兒一擰,從穆青羽的手裡翻了出來。
穆青羽愣愣的看着自己空了的雙手,彷彿手心裡還有秋影透過衣服傳來的體溫一樣。
莫名的,穆青羽嘀咕了一句:“太瘦了,你多吃點。”
秋影的身子一僵,回頭瞪了他一眼,卻懶得再跟穆青羽說一句話,只是朝前面擺了擺頭。
穆青羽在心裡暗自嘆氣,他每次見秋影回頭,看到她那一臉的傷疤心裡發堵。直到現在,那種悶悶的堵着的感覺竟然變成了隱隱作痛。他這是怎麼了?
穆青羽嘆了一口氣,再次走在前面。
這個地道不長,十幾步之後到頭了。然後看到一塊鐵板鑲在盡頭的牆,看起來很像是一扇門。
穆青羽走過去,解釋道:“任意橋的機關在這塊鐵板的後面。這裡需要蠻力打開了,我們兩個一起用力。”
秋影沒有回答,也沒有猶豫,走過來站在穆青羽的對面,雙手沿着鐵板的縫隙摸索了一下,找到兩處可以着力的地方,用手牢牢的扣住。
穆青羽也找好了下手的位置,兩人視線一對,同時吸氣、發力。
只聽見“轟”的一聲,鐵板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倒塌了。
穆青羽見秋影眉頭一皺,一臉緊張的瞪着自己,連忙解釋道:“不要緊。因爲任意橋的機關太大,所以這第一次是要將主機關軸用力斷開,然後纔好操作。”
秋影點點頭,再次和穆青羽用力去搬。
可在兩人將那塊鐵板掀開了一條縫隙的時候,他們剛剛下來的那個入口突然發出一陣陰測測的冷笑聲。
接着,只聽一個男人說道:“下面的,是青羽兄弟嗎?三年不見,怎麼到我的寨子裡去坐坐,卻直接學個老鼠似的鑽到這下面來了?”
穆青羽聽了這個聲音,微微咬了咬牙,然後示意秋影繼續用力,兩人一邊使勁兒的擡起鐵板,他一邊道:“是二當家的嗎?小弟這次過來實在匆忙,只想着先辦了要緊的事,然後再去找幾位當家的敘敘舊。”
“別說什麼敘舊,放開你們的手,咱們還有幾分的交情在,我們讓開路,你們走。要是繼續下去,別怪哥哥我翻臉無情。”
面的人說着,見一團火光從入口落下來,然後是一股子煙霧直往外冒。
這地下隧道最怕的是火攻和水攻,那好像是往耗子洞裡薰煙和灌水一樣,裡面有多少耗子一準都能給灌出來。
而且現在穆青羽和秋影是到了裡面的盡頭,如果這煙真的薰起來,兩個人跟被堵死的耗子一樣,都得完蛋。
穆青羽確實驚了一下,手裡微微有些鬆。
秋影卻在他鬆手的瞬間猛然咬牙給他撐了起來,一個人幾乎頂住了兩個人的力道,然後小聲道:“別放手,繼續。”
“可是,那樣我們完了。”穆青羽看着秋影,企圖勸勸她。
畢竟如果這一次不行,大不了緩一段時間。憑着穆家在江湖的地位,總能夠召集一些江湖人響應,到時候一起來破這任意橋,起碼機會更大一點。
但秋影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第一時間是想到,如果機關被啓動的話,面的柳雅是最先受害的一個。
秋影把牙一咬,原本是抓住鐵板的手變成了平伸,把整個肩膀都扛了去,狠狠的托住了鐵板,然後道:“如果我們現在放棄,他也不會放過我們。那樣死的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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