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躊躇不決,難以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落好。甚至一點點的差錯都不能發生,否則是一大一小兩條人命的事了!!
瞞過去了,這件事總要揭開的。到時候滄瀾朔知道自己幫着赫連若欺瞞,讓赫連若置身危險,以他的寵妻精神,會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或是滄千澈?
瞞不過去的話,也難保滄瀾朔不會發火。而且赫連若也可能會怪罪自己。
反正,肯定裡外都不是人,柳雅覺得自己是攤大事了。
赫連若也是焦急的在看着柳雅,因爲她也明白這件事情是強人所難了。可是柳雅不幫她,她自己根本沒有把握瞞下去。
更何況,柳雅是神醫弟子,應該可以幫她保胎,若是換了別人,赫連若也是不會相信的。
柳雅再擡頭看看赫連若,見她也是一臉的緊張和懇求。
柳雅嘆了口氣,認真道:“這件事情,我實在沒有辦法幫你,因爲任何藥物都不是絕對安全的。你和我都是從現代來的,你也明白現代醫療設備、尤其是超聲波對於胎兒的監護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光憑着經驗和診脈判斷的話,根本無法第一時間發現你腹胎兒的發育情況。我們不能拿出絕對保險的辦法,最好不要讓寶寶冒險。”
赫連若皺着眉頭,也是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一個健康的寶寶什麼都重要。
柳雅又道:“而且,你也應該瞭解你丈夫的脾氣。他如果知道我幫你做了這樣的事,不管最後結果是不是安全解決,他都必定遷怒於我。即使你跟我保證,不會讓他對我動手也是一樣。好今天的事情如果換成了我,有人幫我瞞住滄千澈做了爸爸的事,那麼他一定會耿耿於懷,甚至終生不忘。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又何必冒險,把這件喜事變成他心的一根刺呢。”
赫連若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夫妻間的信任是不能拿來輕易揮霍的。她更不能倚仗夫君的寵溺爲所欲爲,甚至拿他們的寶寶做賭注。
更何況,寶寶也不是赫連若一個人的,是他們兩個愛情的結晶。所以身爲父親的人是有權利第一時間知道的。
柳雅見赫連若不吭聲,道:“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或許還沒到一定要你挺着個大肚子去解決的時候。再退一萬步來講,算是你全盤拋卻了海運的生意又能怎樣呢?你覺得是你夫君養不起你,還是你兒子會一蹶不振?又或者沒有了這海運的半壁江山,你們赫連家會頃刻崩塌,此後再無翻身之日了嗎?”
赫連若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我相信天祁的能力,也相信朔對我的真心。不管怎樣,他都會一直守護着我的。”
“所以啊,你還堅持親歷親爲,是對你夫君和你兒子的不信任。你年紀雖然不大,可也該算是高齡產婦了。這個時候不安心養胎,還惦記什麼生意?”柳雅板起臉來,認真的教訓道:“何況,我這不是來了嘛。或許你可以和我說說事情有沒有其他可能的解決放心,我們來共同解決啊。算是你不能出馬,我可以作爲你的代言人,幫赫連天祁把這個坎兒應付過去。”
說完,柳雅拍拍赫連若的手,道:“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有我這麼好的資源在手邊都不會利用嗎?何況,因爲你們同利銀莊對我的幫助,我一直都覺得欠了你一個人情。現在是我給你回報的最好機會,你不想利用一下?”
聽柳雅說完,赫連若笑了。反手握住她的手,道:“雅兒,若是你不反對的話,我們正式結拜吧。我穿越過來二十幾年了,真正還能稱得是家人的親人幾乎已經沒有了。我很想有一個真正的好姐妹。”
柳雅點點頭,笑着調侃道:“我願意。我鄉下老家有個姐姐和弟弟,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也不錯。古家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反正我是不缺兄弟姐妹的愛了。如果你需要,我大可以分你一點,來吧,我們結拜。”
赫連若一聽,也知道柳雅雖然說的不正經,卻是真心與自己結交的。也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用不用焚香叩拜?我叫人去準備祭祀的東西。”
柳雅白了赫連若一眼,道:“得了,你我都是現代來的,還真信那些三拜九叩的事情嗎?我們以後是好閨蜜、姐妹淘,只要感情擺在前面,磕頭燒香管用吧?”
赫連若聽了,再次點點頭,道:“那好,我們以後真的是好姐妹了。我會用心待你,也請你不要顧忌其他,於我坦誠相待。”
“我會的。”柳雅重新握緊了赫連若的手,道:“那我現在去告訴你的夫君和大兒子,說他們要當爹和哥哥了?”
“嗯,謝謝你,雅兒。”赫連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還真是多虧了柳雅的開解。
有時候,再聰明的人都有看不清方向的時候,需要有個旁觀者來指引一下。
而這次柳雅是充當了她的旁觀者,同時給她的建議確實是指點迷津的。
好在柳雅沒有一時糊塗,順着赫連若的心意走了,否則這件事情造成的後果,可能是非常嚴重的。
柳雅又扶着赫連若躺下,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纔出去了。
滄瀾朔和赫連天祁還在原地站着,不但是翹首以盼,更是一動都不敢動、大氣好像也沒出幾口。
一見柳雅出來,滄瀾朔先快步走過來,問道:“小姑娘,若兒她怎麼樣了?”
“以後呢,別叫我小姑娘,要叫我妹子。”柳雅先是賣了關子,說道:“我剛剛已經和赫連若正式結拜了。以後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所以我是你的小姨子,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妹子了。”
滄瀾朔聽了柳雅的話,先是一哽,完全沒有明白她這是唱得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