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說完話,漠轉身離開了,不過應該不是走開了,而是去通知了阿寧之後,會在附近保護柳雅和滄千澈。
柳雅和滄千澈也是再回到了軍帳,準備和舅舅一起吃頓飯。
卻沒想到一道這邊,桌子已經開始佈置碗筷了,可是卻不見舅舅和張成亮。
柳雅和滄千澈出來一問才知道,原來在他們回去換衣服休息的功夫,拓跋皋將軍帶着一小隊人去荒漠深處打獵了。
柳雅放眼遠眺,除了夕陽下的一片漫漫荒漠暈出刺目的金紅色,再看不到其他。
滄千澈又問:“那張副將呢?”
那小兵回道:“剛剛也帶人過去了。聽說也要親自露兩手,獵一些出的獵物回來。”
柳雅和滄千澈對視一眼,覺得他們纔剛剛來勞動兩隊人跑去打獵,這是不是有點太隆重了?
不過,柳雅雖然來到古代很久了,也和師父在山裡打獵,但是這樣大隊人馬的圍捕狩獵還是從未參加過。因而,柳雅的眼神裡帶着幾分的悸動。
滄千澈能夠看到柳雅眼閃出的光彩和躍躍欲試,伸手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問道:“想去?”
“嗯,想看看那些生活在荒漠裡的動物。”柳雅使勁兒的點頭,還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滄千澈笑道:“我也只是去荒漠深處狩獵過一次而已。這次帶你去可以,不過咱們只是看看好,能不能也獵到獵物,要看運氣了。”
柳雅知道滄千澈這是同意帶她去了,立刻興奮起來,笑着問道:“那我們還要準備什麼嗎?咱們是騎馬去還是軍營裡有駱駝?”
“軍營裡可沒有駱駝,這裡也並不完全是沙漠,我們的騎馬去可以了。”滄千澈一臉寵溺的順了順柳雅的髮絲,說道:“而且你的漠雲是來自漠北的野馬種羣,它應該更熟悉這片荒漠。所以,可能還要雅兒你帶路呢。”
柳雅笑着吆喝了一聲,大叫着讓阿寧和漠都出來,他們要騎馬狩獵去。
最先出現的是漠,他也似乎有幾分的興奮。而且答應一聲之後,跑去牽馬了。
也不知道是漠開竅了,還是柳雅之前的維護和縱容有了作用,漠牽着馬跑出來的時候,竟然是先牽了柳雅和滄千澈的坐騎。
把兩人的坐騎交給他們,漠才又轉身跑回去,牽他和阿寧的馬匹。
等到漠把另外兩匹馬也牽出來,阿寧纔出來了。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
柳雅怔了一下,走過去伸手抓過了她的手腕,診了一下她的脈象。然後皺了皺眉,說道:“阿寧,你不用去了,我們三個去行了。”
阿寧要拒絕,柳雅卻堅持道:“這是命令,你必須遵守。”
阿寧的嘴脣動了動,沒說什麼。但她並沒有退讓的意思,而是默默地走到漠的身旁,從他手裡接過了繮繩。
柳雅皺了皺眉,再次道:“我說了,你不用去。”
“主子,這個不算什麼。”阿寧終於開口道:“而且我若是不能隨時跟在主子身旁,回去之後是要受罰的。”
“你不說、我們不說,誰會知道。”柳雅嚷了一聲。但隨即看到漠一臉鄙夷和不屑的看了阿寧一眼。
柳雅明白了,影衛之間也有獨特的規矩,似乎阿寧也有一些牽制在漠的手裡。所以她必須去。
柳雅狠狠的瞪了漠一眼,低聲說了一句:“小白眼狼。”
繼而回去拉過繮繩,對阿寧道:“既然這樣,那你跟着吧。”
“謝主子。”阿寧說完,也飛身了馬。看她的身姿也很矯健,看不出什麼怪的地方。
滄千澈也不知道柳雅和阿寧打的是什麼啞謎,但柳雅不說也沒有問,而是同樣馬,和柳雅並肩騎行。
四匹馬奔到了營門口,見宋義銘穿着一身輕便的牛皮鎧甲,帶着一隊人從外面回來了。看樣子是剛剛巡邊回來,難怪柳雅他們來到這裡一直沒見到他。
宋義銘見到柳雅和滄千澈也是趕緊下馬施禮,然後問道:“太子殿下要去往何方?”
柳雅先回答道:“我們聽說舅舅和張叔去荒漠深處狩獵了,想要去湊個熱鬧。”
宋義銘微微一笑,道:“這荒漠廣袤,沒有個好向導可不行。不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稍等片刻,我去脫了鎧甲,然後給你們帶路吧。”
滄千澈覺得宋義銘說的有道理,點點頭。畢竟也不差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何況沒有人帶路,他們要一下子找到拓跋皋將軍和張成亮也得費些功夫。
眼看着要日落了,只怕天一黑,要狩獵也更困難了,所以更要抓緊時間。
滄千澈同意了,宋義銘立刻騎馬向軍營裡奔去。不過他臨走之前點了幾個人名,留下了七個剛纔跟着他巡邏隊騎兵。
過了不一會兒,宋義銘身着利落的騎馬勁裝奔了出來。
然後又吩咐他剛纔留下的人,五個走在最後,另外兩個向前去探路,而他則是走在柳雅和滄千澈前面帶路。
一行人一路再向北,騎馬奔行的速度卻不是很快。
跑了一陣,那派出去探路的兩個士兵回來了,報告說前方轉向西北方大約五里,有拓跋皋將軍留下的標記。不過沒有看到張副將的記號。
宋義銘想了想,向滄千澈回覆道:“太子殿下,以我的猜測張副將應該是轉向了西邊,然後再轉向西北,與拓跋將軍成包抄之勢。我們可以隨着拓跋將軍的路線過去,也可以選擇接續向北,從另一邊包圍過去。我們三路小隊可以成包圍趨勢,圍捕間的獵物。”
宋義銘的提議,無疑是他們多年來一起作戰而形成的經驗和默契。如果真的行軍打仗的話,分析一下隊友的方向,可以知道從何處配合了。
滄千澈也是帶過兵的人,並非只是普通的紈絝子弟。因而決策道:“那我們向北繼續行進,然後再轉向西北,配合舅舅的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