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轉頭看了看卿墨,才明白所謂的天授異神在何處了。 也難怪許多少年都無法解讀,這得是愛因斯坦的大腦才能進行的神操作啊。
柳雅皺了皺眉,問道:“我看不出來這東西和解讀者的年紀有什麼區別。明明只要腦子好使可以了,你們爲何偏要控制卿墨長大呢?”
“因爲機關總是需要有條件才能啓動的。”羅恩冷笑一聲走過去,指了指那天機冊魔方的底部,說道:“我們試驗過,只有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的骨骼才符合機關開啓的條件。無理論是力道、手形的輪廓或是體質都必須要達到這個條件纔可以。”
柳雅好的走過去,這纔看到那魔方的底座印着一個手模,需要雙手平放去才行。
“我可以試試嗎?”柳雅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地的手模,覺得也沒差多少。
滄千澈趕緊過來將柳雅的手臂一拉,道:“雅兒,不要輕易嘗試。”
羅恩搖頭道:“放心,完全不會有危險。因爲條件不允許的時候是無法啓動的。條件稍有欠缺的話,只能啓動一部分而已。”
滄千澈道:“那我先試試。”
羅恩沒說話,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意思是:你們隨意。
柳雅笑了笑沒說話,也退後了半步。不過她手裡已經悄悄地捏起了兩根銀針,如果羅恩耍詭計,她直接飛針戳他的死穴。
只不過事情總是會有些變化,並不會盡如人意。
滄千澈準備試試那底座的手模怎麼開啓眼前的天機冊,然而他蹲下身去才發現,他的手太大了,而且右手因爲受傷包紮了布條,幾乎不能伸平。
“撲哧”柳雅笑了笑,走過來將他拉起來,道:“看來你的條件是不允許了,還是我來吧。”
說罷,柳雅蹲身把雙手平放去,微微用力向下壓。
柳雅的手較小,指尖纖細,但力道不小。那手模“咯噔”一聲下沉了半分,然後聽到面有機關轉動的聲音。
柳雅心頭一喜,仰頭看看那方已經開始慢慢轉動變化的“魔方”,笑着道:“難道我也是天機冊傳人?”
不過答案很快出來了。那巨大的魔方轉了幾圈之後停下來,面的字塊根本沒有組合成任何有用的信息。
六面的字塊全部看過一邊,沒有任何幾個字是可以連成一句話的。
“看來是不行。”柳雅聳聳肩膀,道:“卿墨,還是你來吧。”
而柳雅起身讓開的時候,那被按下的手模又彈了出來,但是面的字塊卻沒有復原。
卿墨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此時便走過來蹲下,如同柳雅一樣將手模按下去。
機關再次轉動,這次轉的剛纔還要緩慢,但是字塊不斷的排列組合幾次之後,顯出了第一行字。
“這是……”柳雅皺了皺眉,因爲面的字是一句話沒錯,可是她完全不能讀懂其意思。
又轉了一會兒,那魔方停了下來,最面的三排都已經組合成了句子。而下面的字塊還是隨機排列的,看來卿墨也只能解讀到這裡而已。
“澈?”柳雅想問問滄千澈是否能夠讀懂其的意思。
可滄千澈也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能解讀。
“這面說的是……龜息功。”卿墨站起身來看着那三行字,蹙了蹙眉,道:“不過這功法不像是武學範疇,也不類似於醫術,很像是兩者相結合,使人假死再復活的功法。其不僅需要特殊的體質修煉,還要配合幾種罕有的藥材。”
卿墨解讀完自己也愣了一下,看看柳雅又看看羅恩,搖頭道:“這次天機冊出現的意思只有這麼多,究竟有什麼作用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琢磨吧。”
“天機冊出現的內容也是隨機的?”柳雅覺得這玩意還真有些玄乎。
羅恩則是有些懊惱的點點頭,道:“每次開啓所呈現出的內容都是不同的。但也有時候不同的人開啓之後會出現相同的內容。前半部分差不多都出現過,後半部分只有他能夠解讀,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羅恩說着,指向了卿墨。顯然是因爲卿墨現在年紀不夠,十二歲到十五歲,差距還是太大了。
而且天機冊以前所出現過的內容,也並不是羅恩想要的。
卿墨抿了抿脣,轉頭看着柳雅,眼神裡有幾分詢問的意味。
柳雅想了想,道:“卿墨,那你再試一次吧。或許還有別的發現呢?”
卿墨同意了。蹲下身再次按動手模,使那魔方轉動起來。
魔方沒有復原,接着面三行字又出現了一行字。但也仍舊只有卿墨能夠看懂。
不過這次卿墨的表情剛纔更怪了,他皺了皺眉,解釋道:“天山洞洞,極東之寒洞。聚天之寒,匯地之暖……”
“這也不是有用的信息,不說也罷。”羅恩突然打斷了卿墨的話,把手裡的黑布猛地一抖,展開來重新蓋到了那天機冊面。
柳雅和滄千澈對視一眼,都在猜測卿墨後面要說的話是什麼?
乍一聽那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羅恩似乎也聽過。可是如果真的不重要的話,羅恩爲什麼要打斷卿墨?
“回去吧。今天怕是時辰不對,沒有更大的收穫了。”羅恩的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他心裡再想什麼。
柳雅也不想這個時候和他硬碰硬的撕破臉,也只能暫時依着他的意思。
回來的時候一路無話,柳雅仍舊是扶着卿墨,還悄悄捏了捏他的胳膊。
卿墨極聰明,已經明瞭柳雅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再無交流,回到卿墨那間屋子倒是羅祥、錦藍都在。
不過羅祥是大爺的模樣,往那一坐穩如泰山。
錦藍像是來打掃的,正撤下卿墨的被單,看樣子是打算抱去洗過。
柳雅進門一邊划着一邊嚷嚷道:“餓了餓了,錦藍你別去洗被單了,弄點飯來吃吧。”
錦藍笑了笑,似乎是明白了,點點頭抱着被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