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解穴,兩個人都不敢大意了。柳雅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鍼灸手法已經相當的純熟了。所以要給滄千澈解穴,在她看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不會有什麼危險。
滄千澈則是更加信任柳雅,問好了注意到事項,盤膝往地一坐,等着柳雅施針了。
之前柳雅計算好了要用這針,所以在安和堂買針之後已經用特殊的藥劑泡過消毒了。安和堂在這方面做得還真是面面俱到,甚至有一種特質的藥包,是把幾種消毒藥配製好以後做成膏體硬塊狀的,用白布包起來。然後可以把銀針插在面,過一段時間達到消毒的作用了。一般帶着這種藥包較方便,隨時都可以給銀針消毒,而且蒸煮、酒精的效果還要好。
柳雅這次買了銀針,掌櫃的還特意送了她兩個藥包。所以現在給滄千澈解穴,柳雅直接把消毒過的銀針插在藥包,一來是二次消毒,二來這樣也方便拿取,插在皮囊裡一支支取出還要順手。
“準備要開始了,開始的時候有點疼,你當作被大蚊子咬了一口吧。後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是如果有睏意,千萬不要睡着了好。”柳雅說完,已經把幾根按照先後用到的順序銀針夾在了指間。
一次施針可能會用到百根長短不同的針,每次刺的區域不同,銀針的數量、大小也不同。大夫要根據穴道的行鍼深淺把針先選擇好,夾在指間。等到換下一個區域的時候,再選另一批針。而且左右手配合的頻率也要掌握好,講究的是快而準,一氣呵成。
柳雅認真起來,從來都是全心投入的。所以這前前後後的百十根銀針從刺穴到行鍼,再到拔針,她都是一口氣做完的。直到最後一針拔出,柳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感覺腰有些酸。
但是她也不敢鬆懈,稍微喘了一口氣,在滄千澈的頭頂拍了一下,又在他的人輕輕一掐。
滄千澈本來已經昏昏欲睡了,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而是鍼灸刺穴之後的神經作用。他能夠忍到現在也沒有睡着,其實已經是很強大意志力了。
等柳雅在他的人掐完,滄千澈才猛然回神,如醍醐灌頂一般精神了起來。再運行體內的真氣感受了一下,竟然是神清氣爽,全身的毛孔都通透了一樣,力量感充斥全身。
“雅兒,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周身都是力量,而且丹田內的真氣充盈的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滄千澈說完,站起身來,輕身一縱。這一下竟然躍出之前縱躍的一倍有餘,再向一跳,幾乎是快要直接竄竹葉梢了。
這下,連柳雅都愣住了。她知道古代輕功的高絕,只是沒有想到直接能夠樹這麼厲害。這樣看來,飛檐走壁這種神話竟然是真實存在的呀。
“這輕功……小樹兒以後也能練會嗎?”柳雅半天才回過神來,驚歎的問着。
滄千澈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也不一定,他練功的時間晚了點,所以侷限性大多了。三歲練功和六歲有很大的差距,六歲和九歲又是一個天壤之別。而三歲和九歲相,可不是六年的差距,可能一生的差距在於此了。”
“嘶”柳雅抽了口氣,問滄千澈道:“你幾歲開始練習的?”
滄千澈的嘴角抽了抽,抿嘴一笑,卻不回答。
柳雅見他這模樣,憑着她對他的瞭解,猜問道:“你是三歲開始練習內力的?”
“再早一點吧。”滄千澈說的漫不經心的。
柳雅狠狠的瞪他一眼,覺得這傢伙有點吹牛了。不過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難道你兩歲開始練習內功?你那時候狗屁都不懂,還練個屁。”
滄千澈聳了聳肩膀,道:“雅兒說練個屁,那是個屁吧。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舅舅對我要求嚴格嘛,自然練習的早一點。”
“你究竟多大開始練習的?”柳雅很是好,滄千澈纔不過自己大三歲而已,能有這麼高深的內力了。若是再假以時日,不是要天下無敵了嗎?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多大開始練習的。
滄千澈挑了挑眉毛,朝柳雅勾勾手指頭道:“雅兒媳婦,你讓我親一下,我告訴你。”
“親個屁,不準親。不說算了,好像我多愛聽似的。”柳雅說完,自顧自的去收拾她的銀針了。
滄千澈碰了個釘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喃喃自語道:“讓我親個屁,你也得放一個呀。”
“滄千澈!你說什麼呢。要不要臉啊。”柳雅當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她沒想到滄千澈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粗陋的話來。
滄千澈一抿嘴,立刻噤聲了。只是彎起眉眼笑得很是好看,竹葉間透下來的陽光細碎的照在他的臉,身,讓人感覺這傢伙像是竹林裡妖孽無的美豔精靈一般。
柳雅看得有幾分癡,幾分的醉,猛然間見滄千澈湊了過來,俯身嘟脣,印在了柳雅的脣瓣。
柳雅被偷了香,臉也是好一陣的紅。卻不肯吃虧的道:“好了,現在親也親了,你告訴我幾歲開始練習的吧。”
“呀,我這哪裡是親,根本是嘗。淺嘗一下而已,還沒有嚐到滋味呢,不算數。”滄千澈竟然耍賴,又不肯說了。
柳雅氣得狠狠瞪他,把銀針往兜裡一收,轉頭走。
滄千澈一見柳雅走了,才緊忙的追過來,道:“雅兒媳婦,你別生氣啊。我想多親你一下也有錯嗎?你別走啊,回家時間還早呢,你多陪我說一會兒話吧。”
“不陪,懶得理你。走了。”柳雅說完,仍舊大步的往外走。
滄千澈生怕柳雅負氣走了,連忙追着她哄着,又說好話,又道歉。一直追着柳雅不放。
柳雅猛然間站住腳步,轉頭鼓起腮幫子,狠狠瞪着滄千澈。
滄千澈懵了一下,收住腳步站住柳雅面前,搓着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