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早上才見了洛青青,此時不過才半日光景,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郊外,更別說是秦傲之的別院了。
時蓮搖了搖頭,將玉簪收起來放進了懷裡。
她觀摩着四處的高牆,縱使是輕功極好,但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進得去。
如此,只能等着晚上別院門口的侍衛換班,看是否有機會溜進去。
入夜。
“真他孃的晦氣,即便是如此潑辣老子也早晚會治服她。”
時蓮蹲守在別院不遠處的草叢警惕的看着四周,正見到秦傲之罵罵咧咧的捧着受傷的手臂從大門口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有陳倫。
而秦傲之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小姑娘潑辣是潑辣,但秦公子不就好這口嗎。”陳倫聽聞在一旁一臉狗腿的笑道。
“說得也是,太溫順了沒意思,先回去處理傷口,明日再來。”
“就是就是。”
時蓮以往見秦傲之和陳倫,兩人看起來關係是不錯的,但自從秦傲之在時蓮面前說陳倫只是他的狗腿以後,時蓮在看陳倫時心裡開始有了變化。
卻是就像秦傲之說的一樣,越看陳倫越像是一個狗腿。
秦傲之和陳倫的馬車剛走。
時蓮便準備找機會進到別院。
她剛起身,突然身邊伸來一把長劍,時蓮警惕往旁邊一躲,成功避開那柄長劍。
郊外的夜色黑漆漆的。
今夜無月,時蓮和來人互相看不清誰,幾招過後便打到了樹林中。
兩人並未分出勝負。
時蓮不知道來人是誰,又害怕是秦傲之的人,只能過了幾招後消失在黑暗中。
至於要救出銀川的事情,明日再說。
銀川今夜無礙。
因爲秦傲之和陳倫已經離開,方纔見秦傲之受傷,不管是誰傷的,但她知道銀川沒事。
時蓮逃走後。
鬱頌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早去通知了陳知府的府上,和他們約了時間說鬱千城要過去,隨後就去查了那位栯姑娘的行蹤。
鬱頌辦事利索,雖然在揚州人生地不熟,但左右還是查到了點眉目。
栯姑娘正是柳絲絲。
如今正住在揚州城中,她每日早出晚歸,和春熙苑是有來往的。
鬱頌見她從春熙苑出來後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等到他再次找到她時,便看見一輛馬車出了城,最後到了郊外的一處別院。
鬱頌覺得騎馬跟蹤目標太大,索性就一路輕功到了這裡。
光天化日下,他看見柳絲絲命手下的人將一個黑袋子擡進了別院,她只看到了袋子中那個人的頭髮,從髮髻上看,應該是一個女子。
鬱頌見別院四處高強,又有守衛,欲等待着入夜時分在進去查看。
哪曉得因爲昨夜沒睡好,今日一早起來繼續奔波,躲在大樹上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是入夜。
鬱頌從樹上跳下來後準備找機會溜進別院,卻哪裡曉得正看見秦傲之和陳倫從這裡罵罵咧咧的駕着馬車離開。
他在這個地方看見秦傲之和陳倫,如此,柳絲絲不但和春熙苑有關係,還和秦傲之他們有關係?
待馬車離開後,鬱頌便朝別院門口走去。
前方黑暗的草叢中藏着一個人,雖然看不清,但鬱頌瞬間起了警惕心,他伸出長劍,對方卻是一個會武之人,幾招下來,卻和自己不分勝負。
直到對方在樹林中逃走,鬱頌便再也沒有追逐。
既然在這裡看到了秦傲之,鬱頌打算趕回去跟鬱千城回稟今日的一切,其餘的還得看看自家爺是什麼安排。
鬱千城不在客棧。
客棧老闆說這他今日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鬱頌聽聞就趕往陳倫府上,陳倫府上的家丁根本沒有讓他進去,只是說鬱千城來了不多時便已經回去。
鬱頌越想越是覺得奇怪,他覺得家丁說話的眼神在閃躲。
客棧中。
鬱頌疑惑上樓。
再他經過洛青青房間門口時,只見裡面點亮了一盞燈。
鬱頌見狀心喜,擡手就敲洛青青的房門。
躲在房間半日的那對母子以爲是洛青青回來了,孩童興奮得前去開門。
只是一把長劍瞬間便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鬱頌出劍,只因這兩人陌生。
此時在揚州,萬事他還是警惕一些的纔好。
孩童的母親見狀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春熙苑。
秦傲之即便是手臂上受了傷,第二次前去別院前還不忘去看望小蓮。
他覺得昨日小蓮轉了性,弄上牀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今日在房中被小蓮灌了好些酒。
然而他卻不知小蓮的目的其實很單純,無非就是不讓他獨自一人去別院而已,只要他不去,銀川便少了幾分危險。
“秦公子,我再敬你一杯。”
秦傲之喝得半醉,他一雙眼睛沒有離開過小蓮的身段,小蓮倒酒,他來者不拒。
剛喝下一杯,秦傲之伸手便去摟時蓮的腰,他低頭在她身上嗅着,很是陶醉,“真香,香得讓我恨不得馬上給你贖身接回別院。”
時蓮假意疑惑,“別院?什麼別院?”
“自然是我做皇帝的別院。”秦傲之拉着時蓮的手撫摸,笑得賤兮兮的,“我告訴你,我在郊外建了一處別院,裡面的姑娘不比你們春熙苑的差,如果她們人人都像春熙苑的姑娘那麼主動,我也不至於天天來這裡。”
裡面的姑娘?
聽他的意思,別院裡面的姑娘還不止一個或是幾個。
秦傲之既然能拿春熙苑的姑娘來對比,那麼別院裡面的人可想而知還有多少。
時蓮被震驚了!
“原來秦公子每日來春熙苑不是爲了我,果然小蓮還是太高估了自己。”她假裝一委屈的小模樣看得秦傲之心肝兒都在心疼。
他摟着她,手掌在她腿上有些不規矩,“自然是爲了你,如若不是爲了你,其他的女人怎會入我的眼。”
“哼。”
“哎呀,你就別生氣了,那要不,我待會就去找你媽媽說你給你贖身的事?”
時蓮還在假裝生氣,她扔開秦傲之不規矩的手,起身站在一旁道,“我不要秦公子今日爲我贖身。”
青樓女子只要能遇見爲她們贖身的人,便是天大的幸運。
秦傲之這麼說,無非就是想哄好了她。
難道她這兩日對自己溫順。
哪裡曉得她居然還拒絕,這讓秦傲之甚是疑惑。
“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