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笑暴裂,陰聲纏繞,紅球怪異,駭人驚目!
“燒了?你能都燒了?”
咯咯咯咯的一種似磨牙的尖厲聲,確定就是剛纔那暴笑的女聲。
驚慌着四下看,除了地上的那個紅球此時詭異地像在漲大一樣,沒有看到人,而突地,電燈閃個不停,似有陰風吹來,繞着人的身子,腦子嗡地一下,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第一時間慌慌地去看見虛道長,你這老傢伙,先前好好的,你來後要我們幫你打怪,媽地,打出事了吧,什麼東西都是燒燒燒,燒你媽個逼呀,這下還沒按你說的燒掉呢,草,出事了!
“活死人道有活死人道規,陽世有陽世的生活秩序,我不許擾亂陽世之情,先前的事情按道上的規矩辦,你一意孤行,到時誰來收場?”見虛道長執棍指着地上的紅球,而隨着見虛道長這一段我們看來全然是裝逼的話,卻是詭異地停止了漲大,而是兩邊滾個不停,似在掙扎一般。
“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真男人,三代人,三千人,哈哈哈哈!”女聲尖厲。
而隨着這聲叫,見虛道長臉上明顯地一沉,突地舉棍,怒目圓張,“你倒是說清楚,糾纏不休,到時誰來收場?”
“嗚嗚嗚嗚”!
天,突地竟是轉爲一種嗚咽聲,慘聲入耳,就如剛纔我們打怪之時的那種慘聲。媽個巴地,這是到底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呀。手足無措,心下駭然,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張口結舌,傻子一般。
“先依你,但你們得給說法!”突地轉爲尖厲的女聲。
轟轟轟!
突地巨響傳來,紅球竟是一炸,一陣細煙飄起,轉瞬即逝。
媽地,變戲法呀,這麼快!
轉而,什麼聲都沒有了。
而再看見虛道長,天,我們的驚訝不亞於剛纔紅球滾落呀。
一身的冷汗,大喘着粗氣,全身抖個不停,而執棍的手,對,就是執棍的手的虎口那,怪異地流出了絲絲的血絲,似剛纔紅球一震而震得流血了一般。黑衫下襬滴滴嗒嗒,我的天,全是汗,黑衫子緊貼了身子,沒一處是乾的,就象是與人打了一架或是拼盡全力做了什麼事一般。
沒有呀,我們都在這,我們並沒有象剛纔一樣打怪呀。看着見虛道長的樣子,三個人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此時臉上慘白的道長微閉了眼,似在調勻呼吸一般。
令人窒息的近兩分鐘,是的,這在我們心裡刻刀一般清晰,我們看着道長,道長閉眼調氣,死一般地安寂。
突地睜開眼,道長看着我們一臉驚愕地望着他,呆了一般的樣子,突地裂嘴一笑。
天,唬得我們三個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媽地,道長魔怔了?法力不夠鬥出事了吧?
“三位見笑了,剛剛死裡逃生呀,是誰翻起了舊賬,用心不良呀!”見虛道長笑着看着我們,而此時我們詭異地發現,道長的衫子,竟是一點點幹了,如畫地圖一般,媽地,一塊塊漫開來,全乾了。
聽不懂,也不想聽懂,老子們自己的事一大堆。
成光此時突地出聲,用手指了指那已然奇怪地復了原狀的棺材說:“這個咋辦,要不,也按您老的習慣,燒了?”
我白了成光一眼,媽地生死關頭,沒聽這老傢伙說嗎,剛纔還是死裡逃生,你媽地不損人要死呀。
見虛道長沒理會成光的話,轉身。
“怎麼,要走?”我忙問。剛纔那尖厲的女聲雖嚇得人要死,但有句話我可是聽清了,說是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意思就是出了事就跑唄。
“洗手洗臉準備睡覺呀,怎麼,你償不困?”見虛道長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卻你媽個巴,都搞成這樣了,還他媽地洗手洗臉睡覺沒事人一般呀。
剛想說什麼,見虛道長突地一個轉身,對着成光雙目灼灼,“年輕人,田口一鍬土,人口堵不住,說話留口德,行事留後路!”
說完,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還他媽是我們的不是了!”成光暴跳起來,跟着就要衝進洗手間去找道長理論,耿子一把拉住,我說省省吧,現在我預感很不好,真的是出事了。
一地疑團,糾在一起,搞不清楚。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快快地去關了偏屋的門,媽地,第一天來,老子心裡就打鼓,總覺得這留下的棺材會搞出什麼事,現在,倒是真出了事了。
洗手間裡一陣響動,不敢去看,過一會,道長出來,倒是比之平時,又是重新地乾乾淨淨了起來,媽地,一會兒就格式化了,草!
“謝謝你們,剛纔拼盡全力鬥了那東西,還好,有你們陽氣相聚,倒是總算沒事了。”道長對着我們說。
“你那棍子倒是個寶物呀,道長,留下來我們用用,哪天再見着那老頭了,我們嚇嚇他。”耿子笑着說。
道長看了耿子一眼,說:“有些東西,你們摸不得,有些人,我見不得,比如這棍子,你們拿去,也就一根棍子,沒什麼用的。”
耿子撇了撇嘴,當然那意思是說你不願意就算了,還說這麼多莫明其妙的話。
“對了,你們說過那老人家來過兩次,可能什麼特別之處?”道長問。
“沒什麼”,我快快地說,“每次來都燒紙,對了,我們李嫂也在這房前燒過,我們怕是把派出所給招來呀,動不動引山火的。”
見虛道長聽完我的話,略有所思,擡起頭說:“有些事,天機不可泄漏,那會折了我的陽壽,當然,我現在說這些,你們可能不信,但是可得記住了,什麼時侯,不要胡亂回頭,什麼時侯,不要走原路返回,切記!”
看道長似乎不是說笑,我們點了點頭。
呼地一下,道長掏出三張黃符紙,一人一張。
耿子憋不住笑。我知這傢伙的意思,當初在小城餐館第一次碰到道長時,耿子就說過,都是一樣的套路,先是說些你雲裡霧裡的話,然後給你張符紙,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
果然,道長一臉嚴肅地說:“可收好了,關鍵時刻,自有用處。”
突地,樓上傳來一陣的索索的響聲。
媽地,哪來的響動,樓上無人,是我們睡覺的地方呀。
三人擡起頭,成光急着爬上去。剛爬上樓梯一步,撲地一下,像是被什麼彈回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媽個逼地,有人推我!”成光咕嚕着爬起。
嘩嘩譁!
而突地,卻又是從小偏屋裡傳來一陣的響聲。
媽呀,怎地又出聲了。看着見虛道長,道長此時臉上忽又是重現慘白,棍子抖得在地上啪啪響,草,什麼情況,剛纔尋麼大陣勢道長都沒怕過,而且也就那紅球來時道長似怕過,現在,這情景重現,是不是紅球又來啦?
轟轟轟!
突地,整個房屋都似搖晃起來,而且,越搖越厲害。
“地震!”耿子驚叫,“快跑出去!”
呼地幾個人衝到門邊,呀地開大門,天,竟是死沉,完全打不開,而此時的搖晃越來越厲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隱着的笑聲,不象剛纔那樣女聲的暴笑,此時,像是一大羣人在笑。
吼吼吼,吼吼吼!
天,不對呀,千軍萬馬一般,這哪是一羣人的響動呀,這他媽完全是一種電視裡打仗時纔有的動靜和場面呀。腦中亂想一片,什麼三代人,三千人之類的,天,這陣侯,就象是三千人的動靜一般,都是急裹着朝我們衝了過來。
“天啦,作孽呀,害了你們了!”見虛道長突地一聲長嘆。
呼!啪啪!
兩聲巨響,小偏屋的門一下打開,天啦,棺材浮起,直撞向屋裡的牆上,一下又一下,那轟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而隨着撞擊,還是那種如萬千人馬的嘨叫一般,震得人耳鼓發麻。
“怎麼辦呀,道長,怎麼辦呀,道長!”我急得大叫,成光和耿子已然如站立不穩一般,左右搖晃着,突地撲倒在地,爬起,又是撲倒,要命的大門,完全拉不開。
啪地一下,屋裡的電燈一下全然熄滅了。四周一片黑暗。
耿了,成光!
我大叫。
“在呢,老大,站不穩呀,媽呀,有人推我們!”耿子和成光黑暗中亂叫一片。
怪異的是,我除了感到那種亂搖亂晃幾至站不穩外,全是既沒有撲倒在地,也沒發現成光和耿子所說的什麼有人推的事。
“道長,道長!”我再次大叫着。
沒有迴音,媽地,書上說什麼道士和尚的,專門捉鬼拿妖的嗎,草,這明顯是真的有怪異呀,怎地關鍵時刻你媽地沒聲息了呢,你倒是拿那幾巴棍子打呀,搞什麼搞呀。
咻咻咻!
幾聲連着的怪響在那片混亂的聲響中卻是異常清晰地傳了來,而隨關這幾聲響,小偏屋裡一下亮起了幾簇燈火。草呀,熟悉的詭異的燈火,媽地,芒城客棧裡,盡是這種浮起的燈火,此時卻在小偏屋裡陡地遊走不停。忽地明白,媽地,剛纔那幾聲咻咻的響,可能就是幾個打頭的燃燈的什麼東西來把燈給燃上了吧。
呼呼呼!
一股強大的吸力,突地朝我們捲了過來。
而在這一片的慌亂中,我看了眼道長,天,道長整個人,執着棍,呆了一般,卻是全身沒有搖晃,但不言不語,嘴大張着,滿臉驚駭!
轟轟轟!
來不及細想,吸力如萬千大手纏身一般,一下將我們四個擄進小偏屋,隨着幾聲巨響,我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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