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光卻原來是夾着冰凌裹襲而來,冷氣森森。我怕了這莫明其妙的冰凌,我不知道,這又是哪裡涌來的一股冷氣,而事情容不得我思索,冰凌裹着絲絲的涼風,涌裹着急旋而來。
手上突地透冷,入骨的冷。是大小姐的手搭上了我的手,微微地顫抖。一直從開始決定要進無情索解開生死咒開始,大小姐整個人神情就不對,我又不好多問。先前大小姐給我的印象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往無前,但從這個決定開始,大小姐似乎處處小心得很,而且還時時地表現出對我的一種依靠。我不是說她不能依靠我,但就此情此景的情況看,我一個大俗人,全然不知道怎樣應對一些突發的事件,我能依靠嗎?但一個女人,關鍵時刻,把一切都交給了你,尤其是元血丸,此時正在我懷裡,我知道,或許此時我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理解爲一種心裡的安慰吧。
“怎麼辦,這是什麼怪?”我輕聲地驚呼着,也是緊緊地抓緊了大小姐的手,我不敢大聲,我怕引起後面姑娘們的一種恐慌,團隊出來,最怕的是一種莫明的恐慌流轉,那樣會壞了大事的。
“別慌,這是無情索裡不散的冤魂,挾了冰凌,此時作亂,只管迎着上去,但不要朝後看,也不要後退。”大小姐的聲音細而輕,我聽着似乎不那麼底氣十足,媽地,這到底能不能過得去呀。
呼呼呼!
轟聲而起,陰風疾旋,轉瞬到得眼前,打在身上,竟是生疼。後面傳來一片的叫聲,嬌起而起,我知道,是衆姑娘的叫聲,但依了大小姐的吩咐,沒有回頭。疾風裹着冰凌,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吼吼吼!
我一驚,天,竟是大小姐發出的吼聲,這聲音,我在先前的活死人道邊上的樹林裡聽過,剛開始大小姐出現時,就是這種吼聲。
吼聲起處,天,大小姐突地頭髮張開,根根筆直,突地旋起,迎了冰凌,髮絲甩動,竟如同一團的絲團一般,迎了冰凌,竟是擋得一些。
哦,這倒是一個辦法,但同時,我也發現,這冰凌打在大小姐的黑紗蒙面上,點點溼印,不一會,竟是溼成一片,黑紗幾乎貼在了大小姐的面上,吼聲不斷,黑紗看得一起一伏,看得出,大小姐用盡全力。
我在一旁,看着大小姐急旋,我同時心裡也急呀,媽地,幫不上忙,那甩動的發線,竟是將冰凌一齊地打到一邊,而打到壁上,發出嗡嗡的響聲,這響聲,初起,還不是很多,而隨了大小姐的發力,越來越密集,最後,竟是嗡成一片。
媽地,好熟悉呀。天,想起來了,在萬屍冢裡之時,就是這嗡聲一片。而且隨着嗡聲,衆骷髏頭是滾動不斷的,這時有了嗡聲,雖是沒發現骷髏頭的滾動,但老子心中覺得不祥呀,這樣下去,大小姐的氣力用盡,我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這可怎麼辦。
越旋越急,嗡聲越來越大,震得人頭皮發麻,而我清晰地聽到了大上姐粗得的喘息聲,這種喘息,哪是一個姑娘發出來的呀,這幾乎就是一種全力的迸發,而且是一個人似乎用盡所有力量後從胸腔裡擠出來的聲音。老子估計的沒錯,這樣下去累倒大小姐,而我們也是斷無繼續前行的可能,怎麼辦?
而在嗡聲越來越密集的時侯,老子試着摸了下旁的洞壁,主要是嗡聲太過刺耳,天,滑,滑成一片,剛纔進來時沒有這麼滑的,現在越來越滑,有問題。而我的手過處,卻是留下一條清晰的印記,而這條印記隨了我的手的划動,竟是沒有滑動的油膩一樣的東西再來滾動,我心裡一動,這他媽地有問題。而隨着我的滑動,卻是嗡聲小了些,哦,我發現,劃過的印記的一片裡,嗡聲似乎再沒有先前那麼大。
既然是這樣,老子索性撲上兩掌,全力地划動起來。
哧哧哧!
突地怪異的聲音響起,我的手掌所傳出的熱底,竟是在冰冷的石壁上,發出哧響,如冰凌化凍一般。這下,老子突地明白,原來,嗡響,全然是那種冰凌打在洞壁上後,凝結而成形成的迴響,我的手掌劃過,我不知道,我全然涌起的熱度,可以化得這些冰凌,發出哧響,而嗡響聲,明顯小了許多。
突起團團的白霧,我看清了,是氣霧,這下子,人在緊張時,腦子是不是特好用呀,老子發現,這氣霧,就是我手掌化得冰凌的氣霧,而那急裹而來的冰凌,此時竟是明顯小了許多,而大小姐急旋的速度,也是明顯慢了許多,能聽得出,氣喘得勻了許多。
我心裡大喜呀。老子不明白什麼純陽這血的道理,都說老子是純陽之身,也是搞不清楚有多大的用處。但現在看來,卻是發現,這純陽之氣,竟是能化得這冰凌之裹呀。
看來,我是能幫上忙了。既然能幫上忙,媽地,走過去,當然有希望了。
身後已然安寂,我知道,我們的努力是起了作用,冰凌一部分化了,一部分打在洞壁上,而再無冰凌涌挾到後面,身後的姑娘們算是暫時安全了。
突地亮光陡住,我的天,冰凌突住,寂然無聲,大小姐停止了急旋,怎麼回事,突地沒了聲響,而且,所有聲音突地沒有了,這到底是搞什麼,先前涌裹成一片,而此時,怎地沒有了聲響。
轟轟轟!
正自驚訝間,突地轟聲傳來,在洞裡迴響震得人耳發麻,天啦,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大堆的骷髏頭,對,如急流一般,突地涌了過來。媽地,老子先前還在想,在萬屍冢裡時,嗡響聲是伴着骷髏頭的,還慶幸這裡只有嗡響聲沒有骷髏頭呀,沒想到,到底還是來了,而且是一大羣,不是水,但如急水一般,涌泄而來。
“當心,當心,砸到了!”我大叫着,大小姐緊緊地一下子伏在我的身旁,我左擋右擋,骷頭立時在身前立起一道擋板一般,而後面,再無骷髏頭滾過去,我慶幸,能擋得住骷髏頭,至少不會傷到後面的姑娘。
而這些骷髏頭,又是不一樣,全是黑森森的,不是白骨森然的樣子,萬屍家裡的骷髏頭,是發着綠瑩光的,而樹林裡的骷髏頭,是白森森的,慘然一片,媽地,這裡的骷髏頭,卻是黑成片,如有序一般,在老子的驚訝中,竟是突地在我們的面前立了起來,如骷髏牆一般,鬼森森的,透着冷氣,似乎就是爲了立在我們面前一般。
正自驚訝間,突地詭異地發現,這骷髏牆,媽地,怎地這樣壘起來有點怪異呀,先前老子慶幸沒有滾到後面去,現在老子發現,倒是有意地在老子們面前壘起牆來一般呀,更詭異的是,骷髏頭壘起一,全然是骷髏頭的面部衝着我們,如萬千雙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們一樣,嘴大張着,駭然張目。
心裡想着這會有什麼怪異,管你媽地,老子走上前去,上手就要去推,而待我的手剛伸出,媽地,倒吸一口涼氣呀。天,從骷髏頭的嘴裡,竟是突地冒出團團的黑霧,黑霧濃得化不開的樣子,一下明白,爲什麼這骷髏頭壘起來,全然面部衝着我們,媽地,這就是有意的呀,不是無緣無故的呀,是爲了嘴裡正對着我們,冒出黑霧來呀。
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一下子彌了起來,而冰劍之光,此時在黑霧裡,只是化得一條白練一般,天,不對呀,這要是全然擋了視線,老子們在黑暗中,那不是自尋死路呀。
不能待下去,我大叫着:“快用冰劍呀!”
沒有反應,我一看,天啦,老子驚得差點跌坐到地上,這濃得化不開的黑霧,竟是一下子全然包裹了大小姐,而大小姐,似乎是整個人僵立着,呆呆地舉着冰劍,成一條白練,而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了?我呼地上前,奪過冰劍,嘴裡大叫着大上姐大小姐,沒有反應。
不能再等了,我舞動冰劍,譁然有聲,很沉重,天,這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似乎裡面還有什麼內容一樣。
咻咻咻!
怪呀,霧怎地碰到白練一樣的冰劍,竟是有着聲音,似乎是冰劍在劃開什麼東西一樣的聲音,我不知道,這種沉重,是不是來緣於這種划動。
急呀,大小姐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此時僵成一片,竟是沒有了聲響。這怎麼辦!
嘩嘩地舞動冰劍間,卻又是詭異地發現,我的天,這冰劍劃過處,如老子先前在洞壁上用手掌劃過留印一般,這冰劍劃過處,有黑森森的濃霧裡,竟是劃出一道道的白練,而白練間雜在濃得化不開的黑霧裡,卻是如黑綢之中,開了扇窗一般,能隱約地看到亮光。
但這能看到時,老子隱約地發現,這濃得化不開的濃霧的背後,有一張嘴呀,隱約地一張嘴,那後面不是滿立的骷髏頭麼,媽地,怎地似有一張大嘴一樣呀?
我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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