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一下拿出手指,慌慌地上下看着耿子和成光,兩人被我看得毛毛燥燥。
“真是你們?”我再次驚駭地打量着四周,屌絲屋,三張牀,兩個人,媽地,確實是還在二樓。
“我似乎看一南子了。”我小心地說。
“我就說我看到過南子,你們還不相信。”成光撇着嘴說。前幾次成光確實是說過,一次是剛到這工業園來的時侯,再一次是成光掉到黑洞裡和我們在荒成匯合的時侯,成光都說看到過南子,只不過我們當瘋話沒有理會罷了。
現在,我倒是真願意相信,媽地,這事兒,就是透着古怪。無端地在小山上一個老傢伙燒錢說是還願女兒回來看他了,而見虛道長也說過那老人燒紙救了我們,還有,肉泥潭中那些陰魂,就是因衝撞了老者姑娘回來探親而被罰下的。
媽呀!吳亞南有情況!
草,最熟悉的兩個人,接連讓我們的心裡不太平了起來,李嫂的怪異讓人想不明白,吳亞南的忽隱忽現,更是在我們心裡結起了一個大疑團。
“你又負我,再若負我,定無葬身之地!”
腦中還能清晰地回憶起夢中那一團紅光飄散之時的話,老子幾時負過吳亞南?
我突地問耿子和成光,“我們得罪過吳亞南嗎?”
成光和耿子此時一笑,兩人的臉上的表情怪怪的,看了看我。還是成光忍不住,“老大,我和耿子當然沒有得罪過嫂子了,只是你忘啦,那次你亂跑馬的誤會?”
成光一說,我倒真的想起來了,媽地,確實有個誤會,但天地良心,真的是誤會,可是還沒等我用所有的行動來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吳亞南就說她要出國走了。我一想,去你媽地,我解釋了你不信,本想着時間長我用行動證明,你既然這機會都不給我,那就算了。再說,你走了,從此天人永隔,還解釋個毛線呀。
事情其實很簡單。有一妞,叫柳兒,東北人,直爽而敢愛敢恨,其實現在這個詞幾乎就成了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代名詞。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呵,有點自誇的意思,不過誰在這世上混,就沒幾個對眼的人?所以,準確地說,柳兒,對我有那麼點意思,明裡暗裡的巧遇,還有不慎彎腰撿書撿卡而翹起的豐臀以及似乎不小心露出的春光,我不是木頭,當然明白。再說,我們也是一個班的,不是說不熟悉,而是先有吳亞南在前,再者我也根本沒這心思再開一枝。
當然囉嗦這些並沒有什麼卵用,有用的,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事。吳亞南一姐們,兼職在外作導遊,就是那咱市內兩日遊的那種,那天發了邪,臨時拉她去幫忙,說媽地放假了人賊多。吳亞南就去了,講好第二天回來。我不是難得有這空檔了嗎,和成光耿子摸去喝大酒。
貓了個咪的,真的碰到一隻貓了,就是我們經常去的街角的那家餐館,竟然柳兒一個人在那喝悶酒。是的,我沒說錯,當然更沒看錯,媽地,一個如花似玉的妞兒一個人在那喝悶酒,草,什麼情況,看情形,兩腮菲紅,已然奼紫嫣紅的狀態。
還在搖着空酒瓶叫酒,老闆是熟人,當然認得我們這幾個經常去作死的傢伙,慌了,對我們說,你們同學吧,看情形,不對喲,一姑娘伢,這麼喝下去,她敢喝我卻是不敢給酒了。
我們三個當然上前,柳兒見了,哈哈大笑,說是什麼媽地哪都有你們呀。顯然是快醉了,卻是不依不饒,非拉着我們再喝,如不喝,是看不上她。
原因都沒時間問,搶了成光手中拿着的一瓶酒,還沒待我們反應過來,咕嚕一下,進去一多半,草,涼白開一樣呀。
事後當然是醉了,也當然沒有事,因爲我們還算是純潔的好少年吧。最後,成光和耿子都說反正吳亞南今兒個也不回來,老大你索性好人當到底,揹回家得了,要不然,真的這麼下去保不定會出什麼事。
我想也沒想,再說柳兒一直對我有着那麼點意思,這情況不幫忙,還真的說不過去。
背了柳兒回到和吳亞南的租住屋,放下柳兒,我也是酒意上涌,竟然睡着了。
只是都不知道的是,我竟然晚上睡着時,可恥地硬了,夢裡有吳亞南吹氣如蘭,我激動,就跑馬了。媽地,第二天,羞死個人。
剛好柳兒也是醒來了,道謝,我交待要注意,無話,走了。
事情是吳亞南提前撞回來時出事的,看到了衛生間劃了地圖的內褲,聞到了滿屋女人的蘭花香。她審問我,我是指天發誓沒啥異常,問了耿子和成光,當然如實相告,因本來很正常,沒有任何事情。
這下吳亞南徹底打翻了醋罈子,又是鬧又是叫。我好一頓勸,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說沒有的事。吳亞南提出我的內褲問這怎麼解釋,我臉紅到屁股根,說是都是因你沒在家所以這樣的。
吳亞南看着我急成一團,還有耿子和成光的死幹證,總算是平息了下來,摔下一句話,“你若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得我心裡一沉,但只想着事情能夠過去,過後再好好解釋,或者說用真實的行動來證明,我王秋還真就是條忠貞的漢子。
當然,最後就沒了機會,吳亞南消失了。
這是我想起這句,“你又負我,再若負我,定無葬身之地!”而成光和耿子此時一提醒,我倒是真的想起了這整個的情節,說實話,吳亞南走了,本來我問心無愧的,所以這事兒,早在心裡沒影了,現在一想,全身一顫,媽地,這話,是不是真的指向這件事呀?
心裡一下怦怦地跳個不停,媽地,前幾次成光說見過吳亞南,沒在意,可這次,是我自個明明似見到吳亞南了,這怎麼解釋,還有這句話,清晰地飄到我耳根,不會聽錯的,草,能這麼巧嗎?或者說,這他媽一件吃飛醋的事,有必要還記在心裡想着報復我們嗎?是吳亞南的氣理太小,還是說我們根本上被嚇得胡思亂想生活亂了套?
腦子一忽兒嗡響一片,一塊荒地,媽地,讓三個大男人竟然無計可施。
站在樓上瞎機巴想沒有屁用,還得下樓去工作。但想起成光說的李嫂的怪異,心裡又是無端地一哆嗦,做夢媽地做什麼夢不好,哪怕是個春夢再跑次馬呢。卻是做了個活死人道的夢,那嬌聲嗲氣的“來呀,你來呀”的聲音,繞在腦子裡,似滲進了骨頭縫裡一般,全身都是嗖嗖地冒着冷氣。
樓下李嫂卻是笑臉如花,早做好了早飯,見我們幾個臉色卡白地下樓,笑着說:“年輕人,省着點,別看得太晚,對了,早飯好了,正想着去叫你們呢。”
草,作爲過來人的李嫂,看到三個屌絲卡白的臉,一定是相着這三個傢伙晚上看片太看晚了。媽地,這是個什麼事呀。
嘴裡胡亂地應着,眼一瞟,卻是一震,那小偏屋,此時門竟然開了,一個大白布單子,全然矇住了棺材,而這一罩,卻是越發地顯得詭異非常,媽地,就象是早些年在鄉下看到的人死了後裝進棺材停屍一般,倒抽一口冷氣。
李嫂顯然發現了我們的不對,忙忙地上前呼地一下關上門:“也是怪了,這幾天風大,門竟然都吹開了。”
知道前幾天李嫂說是那棺材怪疹人的,所以扯了塊單子蓋着,媽地,這一蓋,倒真的搞得人心裡打起了鼓,因爲那棺底的黑印還盤在我們的腦際揮之不去。
幾乎進比賽似地吃完早飯,大家一個心思,媽地,這屋裡,怎地突然覺得,怪異非常。李嫂還說沒人跟你們搶,對了,前兒個老栓來電話了,問了你們的生活情況我說一切都好,還有說要你們抓點緊,過幾天放你們休息一段時間。因爲你們提供的數據太好了,他得去研究一下,再做下段工作的安排。
呼地三人衝出門外,大力的呼了幾口氣,不知怎麼就覺得在屋裡憋得慌,可能是一種心裡暗示吧。其實我心裡還有一件怪事,草,你老栓安排工作髮指示,媽地竟然給一個廚娘而電話不是打給我們這些正經八百的下屬,難不成你老栓和這李嫂還有着說不清的關係?是在調情是順道傳下工作的內容吧。我心裡亂想着,和耿子和成光依然朝着小山頭進發。
小山頭的閒地已然這段來被我們攻下了不少,老栓這段沒來,可能是看着我們的數據傳個不停,覺得三個傢伙還算聽話吧,工作沒有誤。其實說真的,我們三個,除了有種天生的判逆勁外,做事,也是個頂個,不含糊的,要不然,那大學,也不是人人都能上,也不是人人都能順利畢業拿學位的。
突地,又是沖天的黑煙而起。
媽個逼地,又來人燒什麼呀。
快快地上前。卻是還沒看到什麼,突地,黑煙似裹着一陣一陣的陰風吹來,而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一下繞在耳際:慘呀,天啦,慘呀!三千人啦,整整三千人啦,全塌了,全沒了,慘啦,天啦,全沒了,竟然全沒了,嗚……
汗毛倒豎,搞你媽地什麼鬼呀,哪來的這種慘聲,象一個人被扼住了喉嚨一樣,拼死地擠出來這種聲音,淒厲而蒼然,象老人的聲音,但完全是一種傷心欲絕而讓人聽了心裡轟然碎成一片的聲音。
快快地尋聲找了去,草,竟然還是從先之前看到那個怪老頭的窪地處傳來的,近前,我的媽呀,還是一團火,不過已然燒得差不多了。有煙就有火,這不奇怪,媽地,奇怪的是,居然就是上次那老傢伙。
“說了不準燒,你又來了,你姑娘又回來看你啦?”成光一聲暴呵,拉了我們就上前。
“嘻嘻嘻嘻!”
突地,老者一擡頭,還是那詭異的瘦黑的小巴臉,竟然看到我們一點也沒有驚訝,而是詭異地一笑,突地伸出三個手指,在我們面前晃了晃,“三千人啦,整整三千人啦!”
草,什麼三千人,這老傢伙,這段不見,竟然瘋啦?
“快快滅了火,搞什麼搞。”耿子大叫着。
呼地似一陣陰風吹來,而那地上的餘燼似詭異地團成團,呼地一下,竟然全部吹散,就在我們面前,媽地,驚得我們目瞪口呆,這他媽地也太快了,怎地風吹煙散灰盡這麼快就沒影了。
“哈哈哈哈!”
一陣蒼涼的暴笑,笑聲中,老者忽地猛然轉身,那身形,媽地迅速而讓人不覺得是一個枯瘦老者應有的動作。笑聲猛然又是突地戛然而止,一個轉身,唬得我們一跳。
老者黑瘦的臉上,此時竟是如浮起了一圈黑霧一般,“全沒了,全沒了,沒了好,三代人,三千人!”
成光剛想趕着上前,我緊着一拉,不對,媽個逼地,這不是空穴來風呀。
而老者又是猛地一轉,忽地朝前疾走,而那速度,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們三個,達不到,身影快速地隱沒在樹林裡,卻是突地一陣聲音又是傳來:“沒了,全沒了,我見天地給你們供着,老天爺呀,你開個眼吧,三千人呀!”
音消人失,我們面面相覷!
媽地,哪裡來的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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