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鋼珠狠狠砸在那塊陣盤上,將脆弱的陣盤炸了個四分五裂!
隨着衆人的尖叫聲響起,上空兩層防禦陣,外面那一層,直接崩碎!
“陵少?!你在做什麼!你想害死大家嗎?!”
有人又驚又怒,可也不敢說的太過分。
這可是白家白陵幽!
他們哪敢得罪?
白陵幽聞言,卻是眉頭一挑,也不說話,只是拿出第二顆鋼珠,身形一閃,來到夜初鳶附近。
在夜初鳶不遠處,放着另一塊陣盤。
白陵幽歪着頭,盯着那塊陣盤,似笑非笑。
“陵少!你——”
衆人嚇了一跳,嘩啦一下趕緊護在了那塊陣盤前頭,生怕白陵幽發瘋,把另一塊陣盤也砸了!
夜初鳶之前雖然引走了所有魂獸,可那些魂獸又沒有跑太遠。
大概就在上空近千米的位置。
他們雖然看不到,但也能聽到那羣魂獸震天的嘶吼聲。
說不上是痛苦,反正有點奇怪,此起彼伏,聽起來怪滲人的。
他們就怕那羣魂獸又折返回來了!
要是白陵幽把陣盤都毀了,防禦陣沒了,他們這羣魂君魂尊,靠什麼去應付那數千魂獸?!
就算想逃跑,都逃不過某些飛行魂獸啊!
“陵少!你別衝動啊!”
“是啊,有話好好說嘛!”
“這防禦法陣,是我們最後的倚仗了,你要是把它弄壞了,我們可怎麼辦纔好啊?”
……
這羣或平民出身,或養尊處優的年輕男女,在此刻都站在了統一戰線,戰戰兢兢看着白陵幽,眼裡又帶着一絲兇狠。
如果白陵幽真的毀了陣盤,讓他們無處可去,他們寧願跟白陵幽拚命!
反正大家都要死!
他們這條賤命不要,你白陵幽就算有千般萬般的尊貴,也別想活!
白陵幽眯起了眼,盯着這些陽奉陰違的傢伙。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不輕不重,將他拉到了後面。
白陵幽一愣,只見那一襲單薄黑袍站在了前方。
“你們要走,是你們的事,你們要留,也是你們的事。”
夜初鳶淡淡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爲我——”
夜初鳶指了指更爲深處的隔離區,那兒遠遠傳來轟炸聲,聽起來情況不妙。
“我要去的地方,跟你們不順路,要麼咱們在此別過,要麼……”
夜初鳶眯起了眼,那似笑非笑,讓人渾身發寒的眼神,比起白陵幽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瞥了眼衆人身後的陣盤。
“那陣盤,是我滴血認主過的。”夜初鳶笑的依舊很假。
好似有人在這個像娃娃一樣無表情的精緻臉龐上,強行扯出了一個笑。
冰冷。
滲人。
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剛纔還氣勢洶洶,想要夜初鳶帶着他們離開的人,現在纔看清,夜初鳶哪裡是什麼善茬——
簡直是比白陵幽還可怕的魔鬼啊!
“啊對了,這法陣能出不能進,可硬抗七級魂獸的全力打擊,但要消耗上品魂石。”
夜初鳶倒也沒真一走了之,指了指地上的陣盤說道:“若是遇到八級魂獸,你們也沒必要換什麼魂石了,等着死吧,扛不住的。”
這陣盤是她隨手扔出來的,想也知道不會有多珍貴。
可即便這樣,放在外頭,也是一等一的寶貝!
對她來說不珍貴,也僅僅因爲,她就是萬人追捧難求的高級鍛器師!
這些一等一的寶貝,她隨時都能製造出來!
說完,夜初鳶扔給白陵幽一把,她讓涂月給她買的備用飛劍,兩人騰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