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聽到這勁爆的聲音，千姿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剛想問夜初鳶這是什麼，她看清了畫面上兩個人。
“孫伏錄？第五綠漪？！”
千姿瞪大眼睛，“這、這個孫伏錄不是夜小姐以前的未婚夫嗎？怎麼會……”
語氣一頓，千姿忽然明白了很多。
“找來更多的映像水晶，把這一段複製，傳給城內所有說書先生，讓他們去酒樓、大街小巷散播。”
夜初鳶的聲音響起，冷冽的語氣，跟畫面中的旖旎喘息，完全是兩個世界，將千姿震驚神遊的魂給拉回現實：“這筆生意，接嗎？價錢不是問題！”
“這、這……”
千姿有些驚愕，然後道：“夜小姐，事關重大，我需要請示樓主。”
“嗯。”夜初鳶點頭，“我等你的消息。”
說着，她收起映像水晶。
千姿急忙退下。
“啪嗒。”
剛關上包廂的門，千姿臉上的慌張瞬間褪去，變爲冷靜，與剛纔判若兩人！
她來到千機樓最上一層，敲響走廊盡頭那扇的沉重黑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片黑暗，這房間連扇窗戶都沒有，唯有頂上有一個小天窗，用透明水晶封着，微弱的陽光灑落進來，照亮一張寬大書桌。
書桌不知用什麼材質製成，厚重黝黑，邊角鍍金，勾勒出繁複高貴的花紋，低調奢華。
書桌後，坐着一個人，卻正好在光影之外，沒入黑暗，看不清模樣。
只能看到一片黑色衣角。
還有那幾乎蔓延整個房間的，壓迫人心的冷冽氣勢！
“樓主。”
千姿跪下，“如您所料，夜小姐帶了關於第五綠漪，與孫伏錄偷歡的映像水晶。屬下按照您的指示，安撫了夜小姐，請問下一步計劃是？”
“接下她的生意。”
低沉磁性，卻又彷彿帶着金屬一般冷硬的男聲，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
“屬下遵命。”千姿扣頭，“這筆生意的價格是……”
“不要錢。”
千姿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打斷了她。
千姿瞪大眼睛：“不、不要錢嗎？可映像水晶價值不菲，渠道來源苛刻，按照夜小姐的要求，我們起碼要準備上百個映像水晶，還要買通那些說書人，至少要花費上萬金幣！若是不收費，這筆生意，我們千機樓虧大了……”
“越虧，越好。”
沒料到的是，男人輕笑一聲，帶着不易察覺的寵溺：“在她身上虧越多，我越高興。”
千姿一噎，自家樓主這是發什麼瘋了？居然要做虧本生意？
她可忘不了，當初有位客人欠了千機樓一百金幣，樓主直接派了一隊人上門去要啊！
怎麼放到夜初鳶身上，就隨隨便便虧出去上萬金幣——還不止！
簡直是差別待遇！雙標啊雙標！
心裡腹誹，千姿對樓主向來忠誠，她沒有再質疑，而是道：“屬下領命，這就去回覆夜小姐。”
說罷，她起身，還沒走，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又跪了下來，詢問道：“樓主，大理寺那邊來人，向我們買消息，問這次十幾位官兵死亡案，我們是否有線索。”
頓了頓，她又道：“屬下暫時打發了他們約明天談生意，我們是否該告訴他們，我們有人看到了兇殺案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