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就聽完我的話陷入了長達三四分鐘的沉默。
“董哥,你真想開天眼?給我說說唄,想開天眼乾嘛?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開了天眼,我也不敢保證你能看到什麼東西,萬一是什麼比較棘手的,我怕你這…….”
“怕個‘毛’啊,不就是看到些鬼東西嘛,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我膽子大的很的。”董天就看我這麼說他,立馬不樂意了。
“那行,你想試試咱要不就試試?”我決定和董天就好好玩玩,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就得讓他知道天有多高遠,鬼有多嚇人。
“你出去買牛眼睛,我去‘弄’柳葉,回來了再說,今晚就給你開天眼。”我囑咐着董天就該買什麼樣的牛眼睛,這傢伙興沖沖的出了旅店去買了,我負責找柳葉。這個倒是難不倒我,我從小在村子裡邊長大,會爬樹。出了旅店往東走不遠就有柳樹,正好是夏天,長的正嫩,綠油油的。我剛開始挑選了幾片,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多‘弄’點,順便折了五六根細柳條,抱着悄悄的回了旅店,讓我無語的是,這個店好像真的成了鬼店了,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當初收我們錢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要不是沒有人來趕我們走,我都以爲被騙了。不過她不在倒是方便了我們晚上行事,我心裡邊默默的想着。
我回去的時候洪爺正好醒來了,一個人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東西。
“老弟,回來了?‘弄’這東西幹嘛?”洪爺看我回來了,擡起頭和我打了個招呼。
“開天眼。”我笑着對他說。
“開天眼?你開天眼做什麼?咱修道的不用這麼麻煩吧?”洪爺詫異的問我。
其實這也難怪,修行人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能夠對那些東西產生感應,再有很多術法入‘門’時候就有專‘門’修煉開天眼的法子,要是遇到那些道行高深的,能夠把自己的天眼修煉成‘陰’陽法眼,掌控‘陰’陽,‘洞’察天機。
“不是,是董天就要開天眼。”我解釋道。
聽我這麼說,洪爺才點了點頭,我給董天就說的這些法子都是給那些凡人,也就是一般人開天眼的法子,修道的自然不會用這法子的。
“開天眼用不了這麼多的柳樹葉子吧?”洪爺笑着和我說。
“今天晚上咱不是說好去看看吳二那個房間的嘛,可是我覺得這個旅店有點不對勁,我打算給董哥開完天眼之後,用剩下的柳條做一個鞭子,給他防身用。”我認真的和洪爺說着。
“行,難得你有心照顧那傢伙了,那我就不折騰了。”說完洪爺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洪爺的手裡邊是一個黃紙做成的小人。
“洪爺你這是什麼?”我沒見過洪爺‘弄’的這東西,但是想來也是和我同樣的道理,給董天就的。
“這個啊,六丁六甲護身符,藉助六丁六甲的庇護,保董天就一晚上。”說着洪爺把那個小小的黃紙人遞給我。我拿在手裡邊翻看了一下,上邊寫着董天就的生辰八字還有好多符篆,這些符篆我倒是認識。
“你兩幹啥呢?”就在我打量着那六丁六甲護身符的時候,身後穿來了董天就的聲音,我轉過身,這傢伙提着個盒子回來了。
“買到了?”我問董天就。
董天就把盒子擡起來,打開了給我看,裡邊四個血潾潾的牛眼睛,和核桃大小差不多,血液還沒有乾涸。看了這四個牛眼睛我很滿意,董天就都是按照我的說法挑選的,必須是一對一對的,牛死了不能超過一天,血不能幹,眼暈不能散,最後取下來的時候還要用盒子提回來,不能擠壓到了。
“你怎麼‘弄’了四個?”洪爺在一邊詫異的問我,他也知道開天眼只需要兩個牛眼睛。
“我這不怕一次不成功,打算多試驗一次,第一次做這個,手生。”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喏,董哥,這個是洪爺給你做的,護身符,你等下用了,免得晚上出事情。”我把洪爺的六丁六甲護身符遞給了董天就。
“這東西怎麼用啊?”董天就手裡邊把玩着那個六丁六甲護身符。
“到時候你滴一滴血在上邊就行了。”洪爺對他講。
“董哥,你等下,我給你‘弄’個柳葉鞭,你防身用。”我把手中柳枝上的幾片大葉子‘弄’下來保存好,把剩下的全部擰成一股。
“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這東西幹啥用?”董天就拿着我‘弄’好的柳葉鞭,狐疑的問我和洪爺。
“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我們怕晚上出事情。”我和洪爺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你們的意思是這旅店有古怪?那咱找老闆娘問問?”董天就提議。
我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算了,那‘女’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了。再說了我們下去和人家說人家的店裡邊有古怪,估計會被攆出去,晚上還想夜探吳二死的那個房間呢,這種事情自然是不發生的好。
“走吧,不早了,出去吃點東西,等晚上的。”我們最終還是決定過了今晚再說。
飯就在旅店旁邊的一個小餐館吃的,人很多,我們隨便吃了點就回去了。我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居然見到了那個一天沒有見的老闆娘,不過此刻她和上午不一樣了,那時候就是個居家‘婦’‘女’的模樣,有點土裡土氣。可是現在居然化了妝,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裙子,看上去‘花’枝招展。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一張臉白白淨淨的,屬於那種陽光的樣子。
“呦,回來了啊?你們早點休息,晚上可不要‘亂’跑。”那‘女’人看見我們過來了,笑着和我們打招呼。我看着她那顫巍巍的‘胸’前兩團,還有那曲線,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個狐狸。不過心裡邊還有一個聲音說,真好看。看了幾眼,我又發現還是蘇筱比較好看。想到蘇筱,我的心裡邊微微一暖,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呢。
“咳咳。”我被董天就給捅了一肘子,這才恍然醒過來。
剛纔看這個‘女’人的時候,一不小心想到了蘇筱,就有點恍神了。不過這一幕落在別人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好像是我被那‘女’人‘迷’了心神一樣。
我醒過來不好意思的對着那‘女’的笑了笑,然後低下了頭。
“小弟弟很有意思嘛。”哪知道那‘女’的居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抿了抿紅‘色’的嘴‘脣’,這看的我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女’的笑完就拉着那個男的走了,我聽見那男的叫她姐,我心裡想,難道這是她弟弟?可是看着有點不像啊。
我們上了樓,剛一進‘門’,董天就就哈哈大笑。“我擦,阿文,你可是溴大了,居然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哈哈。”
“你少扯淡!”我沒好氣的罵了董天就一句。
“你別掩飾嘛,真的,沒想到啊,那‘女’人真的夠味道,可是我看着有點不舒服。”董天就品論着。
“洪爺,你沒發現那‘女’人有點不對嗎?”我側過頭問洪爺。
洪爺聽了我的話‘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笑容,“是不對啊,一股子‘騷’氣!”
聽了洪爺的話,董天就臉‘色’有點古怪,“洪爺,不是吧?你也對那娘們感興趣?阿文是童子‘雞’,沒碰過‘女’人,這個正常,可是你說你….嘖嘖嘖……”董天就嘴裡邊發出古怪的聲音。
“我去你孃的,說什麼呢,你知道個屁,你就知道‘女’人‘女’人,你碰她一個試試?你以爲人人都和你一樣啊,滿腦子齷蹉,那‘女’人是個狐狸,專‘門’勾人魂兒的,你去了,給你骨頭都巴渣了。”洪爺氣得頭頂上唯一的一根頭髮都立了起來,看上去就和一直髮怒的公‘雞’一樣。
聽了洪爺的話,董天就大氣都不敢出了。過了半天偷偷的走到我身邊,“老弟,洪爺說的是真的?”他顯然有點不相信洪爺說什麼那‘女’的是個狐狸‘精’。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那‘女’的有問題,你要是不信的話,明天早上看那個他身邊的人就知道了。”我看了董天就一眼,低聲和他說。
“她身邊的人,你是說那個男人?”董天就若有所思的問我。我沒有吱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紅顏禍水,枯骨一堆。這種例子,不少了。
很快時間就到了十點多。
洪爺看了看掛在‘牀’頭的表,“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吧,去看看情況。”
聽了洪爺的話,我用冷水洗了下臉,讓自己變的冷靜下來。董天就則拿出洪爺給他做的六丁六甲護身符,咬破手指頭,滴了一滴血在上邊。
說來也奇怪,那血一遇到黃紙,居然就那麼融了進去。董天就看的嘖嘖稱奇,我也是對洪爺豎起了大拇指。這老江湖,就是有幾下子。
“行了,別墨跡,把東西放在‘胸’口,貼身收好了。”洪爺對董天就說。
“那現在給你開天眼吧,記住,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許輕舉妄動!”洪爺厲聲對董天就說。
董天就點了點頭,我把早就‘弄’好的原料塗抹在了董天就的眼睛上。
哪知道我剛‘弄’完,董天就的眼睛一睜開,就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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