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原本黑不見五指的牢裡忽然亮起了火光。

邵梓孺冷淡的擡了擡眼睛,看見來人,連一個表情都欠奉。

齊珩看到他這個模樣,忽然覺得心裡無比的煩躁,他沉下臉色,從旁邊的侍從手裡接過一隻火把,照着邵梓孺蒼白如紙的臉色,聲音無奈而沉痛:“邵梓孺,你一定要這樣麼?”

邵梓孺依然不說話,站起來將身下的稻草鋪好,順勢躺下,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齊珩握緊了拳,臉色沉鬱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朕沒想到你既然這麼冷血,連你的妹妹也不管了?”

聞言邵梓孺微微一震,接着冷笑道:“你隨便找來一個女孩說是我妹妹?未免太可笑了!我妹妹早在五歲那一年就死了,她的屍體還是我收殮的……”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微微哽咽,“那個時候她渾身冰冷的躺在我懷裡,她已經死了十年了,沒想到今日還會被你利用。”

齊珩幾乎有些氣急敗壞了:“楚飛闌一路追查,已經確定她的身世了!她自己也說了,她叫慕若水,邵大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起來的,還有誰知道她的名字?”

邵梓孺坐起身來,眼含嘲弄的望着他:“你的本事不是很大麼,查到我妹妹的名字又什麼稀奇?那女孩對我也一樣陌生,有些東西是無法作假的。齊珩,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只能想到這些法子?”

齊珩眸色一沉:“既然你不在意那個女孩,朕就處置掉她算了。”

“隨你。”邵梓孺神色冷淡道,只是雙手卻不自覺的握緊。隨即他似想起了什麼,冷冷一笑說,“對了,順帶告訴你一聲,這個女孩我早就見過。”

齊珩一驚:“什麼?”

“看來此前你的確沒有見過她。小水其實是裴後身邊的一個丫鬟,楚飛闌託她照顧小水,對楚飛闌來說,這個女孩意義不同一般,如果你不想與楚飛闌爲敵,最好還是留她一條性命吧。”

齊珩不由的抿緊脣,他的確聽說裴容卿從宮外找來一個侍女,但一個小女孩而已,他當然不會多關注什麼,沒想到就是這個丫頭。

楚飛闌與他相交多年,以後楚飛闌是不是還願意幫他做事都無所謂,但是他確實不想與他爲敵,不想他恨自己,更不希望自己在他的眼裡變得那麼面目可憎。

“邵梓孺,”他聲音沙啞道,“如果她還活着,你是不是可以把神仙稻稻種的培育方法下來?”

“如果她還活着,一定不希望我這樣做。”邵梓孺嘲弄的笑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可牽掛的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但是,也別妄想我會妥協。”

齊珩的臉色沉的可怕:“邵梓孺,你一定要弄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其實你不必如此,如果她還活着,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法子公佈出來,但是,我沒有資格做這個決定。”邵梓孺說完,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願再繼續和他說下去。

齊珩看着他平靜的臉色,終於苦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如果他能夠徹底狠下心,也不用這麼被動了,可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手,所以他雖然把邵梓孺關在裡面,卻不曾對他用刑,本打算用他的妹妹威脅於他,他卻不肯認這個妹妹,真對那個女孩下手,他又顧忌楚飛闌。

從什麼時候起,事情開始變成這個樣子了?自己也開始使用從前一直不屑的手段?他齊珩是多麼自負的人,如今卻被曾經他極爲重視的人冷嘲熱諷。

他忽然覺得滿心都是疲憊,爲了神仙稻,自己爲何要和他走到這個地步?也許是不能忍受自己曾經距離它只有一步之遙,卻被自己生生葬送了機會,所以才執着於此。這麼多年,即使沒有神仙稻,他依然將齊國治理的蒸蒸日上,一點也不比大元差,他的自信何時要建立在一個小小的稻種之上?

“三日後,把邵大人放了吧。”他安靜的吩咐身邊的獄卒,走出了牢房。外面陽光普照,讓人充滿了希望。

已經第六天了,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此刻應該已經回到了大元的皇宮,如果還不曾走出沙漠,那麼大概只剩屍體了吧。他將雙手負在身後,眼底閃過幾分陰霾。

*****

酣甜的一覺醒來,裴容卿覺得身上從未有過的輕鬆與愜意。

“娘娘,您醒了?”含煙挑起牀幔衝她微笑,“奴婢準備了您喜歡的西湖牛羹,您要不要用一些。”

裴容卿翻了個身,慵懶道:“還要本宮多說嗎?”

含煙抿嘴一笑:“奴婢這就給娘娘端來。”

含煙和斂翠早已順利回到了皇宮,兩個丫頭演技超羣,過關的時候雖然免不了被粗魯的對待,但最終被當成普通的農婦放了出來。這幾日她們雖待在未央宮,但瞅着比她還憔悴,直到看到裴容卿完好無損的回來,她們才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丫頭跟着自己擔驚受怕又四處奔波,也着實難爲她們了,幸好這一次是真的不走了。

不走了。想到那個男人,她不由的勾起脣角,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娘娘可醒了?”

斂翠的聲音還有緊張:“回……回皇上的話,娘娘剛醒。”

簾子被人挑起,她將臉埋在錦被裡,懶洋洋的不想動,嘴角卻早已含了一分笑意,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臉頰。

他低低在她耳邊笑道:“還裝睡?”

“纔沒有。”她含糊道,接着睜開眼睛,見他早已收拾整齊,一臉的神清氣爽,忍不住讚歎他超強的恢復能力。

元懷瑾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脣,裴容卿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迴應他的吻,兩人吻的難捨難分,直到一道咣噹聲自外面響起。男人不悅的看過去,見是含煙滿臉通紅驚慌失措:“奴婢……奴婢該死!奴婢馬上換一碗來!”說着匆匆走出了寢殿。

裴容卿懊惱的看着地上散落的碗:“我的西湖牛羹!”

他一蹙眉:“什麼東西?比朕還重要麼?”

裴容卿丟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陛下,您不至於這麼自降身價吧?”

“那就是說朕比它重要了。”他完全沒抓住重點,滿意一笑,低下頭再一次攫取了她的脣,直到被她氣喘吁吁的推開。

牀上的人兒眸色水潤晶亮,雙頰嫣紅,青絲鋪在枕頭上,說不出的嫵媚妖嬈。她含笑看着某個神色變暗的男人,聲音慵懶:“皇上,臣妾承認您很美味可口,可是您也沒辦法代替西湖牛羹。”

“嗯?”

“臣妾餓了。”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元懷瑾失笑,低下頭在她的脣上用力一吮,聲音喑啞:“今天先放過你。”見含煙已經重新盛了一碗過來,他平靜的伸手,“給朕吧。”

含煙哪裡敢拒絕,低着頭把碗送到他手上,恭敬的退下了。裴容卿一下子坐起身,盯着他的手眼睛發亮。

昨日回來後雖然吃了東西,但畢竟消耗的厲害,又睡了一整天,看來她的確是餓的狠了,所以元懷瑾沒有逗她,安靜的喂她吃東西,間或舔一舔她的脣上的痕跡。

嗯,這牛羹的味道的確不錯,她從哪裡知道這麼多新奇的做法?

胃得到滿足後,裴容卿更覺得渾身舒暢,靠在他的膝上懶洋洋的說:“皇上,您要怎麼跟人解釋臣妾的死而復生?”

他挑了挑眉:“因爲你有上天護佑,嗯,天命所歸。”

裴容卿驚訝的“咦”了一聲:“皇上打算在這個預言上做文章?”

“既然有人信,那麼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不利用呢?”元懷瑾漫不經心道。

裴容卿不由的一笑:“這下齊珩估計要氣死了吧。”

如今他們安全的走出沙漠,等於間接的證實了預言的準確性,就算這個預言是假的,只要百姓相信就好。

當日跳下城牆的皇后奇蹟般的復生,又隨皇帝安全的走出沙漠,足以讓人津津樂道好一陣子了,天命所歸之人在大元,對百姓來說不啻是一劑極爲有效的強心針。不僅是大元,這片大陸上所有的百姓都會知道這一點。民心肯定會倒下大元。輿論的重要性齊珩比誰都清楚,因爲從前他最喜歡玩這一套,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與救世主一般的存在,所以五國之內纔有公子珩的傳說,如今輿論的方向倒下了大元,他能不心急火燎麼?

這的確是對付他的一個極好的辦法,但僅僅如此哪裡夠呢?裴容卿眨了眨眼睛,忽然笑道:“皇上,臣妾還有一個主意。”

吻下去事發涉險皇上的期望洞房花燭夜縱容最合適的安排她什麼也不是你在做什麼她去了翡陽宮所求她什麼也不是冥冥之中形勢所迫(紅包加更)救還是不救驗證一件事再見了搭夥過日子蹊蹺缺席的典禮你到底是誰?非分之想你就偷着樂吧待嫁皇后機會涉險你是誰的人原光大師姐妹妯娌你是誰的人何不親自動手皇后就很合適娘娘失了事發羞辱挑釁馴服救還是不救你真是個混蛋鳳凰涅槃臣有事要稟出其東門讓我來照顧你她回來了傳奇她什麼也不是他要來了姐妹妯娌逼她就範共進晚膳欲行不軌走水人有相似敲打千秋節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安排皇后就很合適無念她什麼也不是近鄉情怯所求你是誰的人天無絕人之路共進晚膳臣妾樂意之至懷璧其罪大禮神仙稻反擊搭夥過日子自制力死掉了欲行不軌偏心不捨吻下去最好的禮物阿芙蓉最好的禮物娘娘失了蹊蹺夜宴冥冥之中你就偷着樂吧皇上的期望流言事出反常必有妖情牽邵梓孺你是誰的人但憑娘娘吩咐我們又見面了牝雞司晨皇后,侍寢吧說法垂垂老去最後一次機會我剋夫她去了翡陽宮讓我來照顧你冥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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