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不好意思打擊她,“那是你兒子玩夠了甩給你的。”
文祁眼睛一瞪,“那我也高興,你管我。”
“哈哈哈!那是朕的,孩子不要就還給我。”
皇帝要討回來不給了。
文祁瞪大眼睛,“你是親爹麼?咋送出去的東西還帶撓回去的呀,你不嫌棄丟人啊,不給,我閨女的。”
皇帝仰起頭哈哈大笑,“好好,給你給你,一大一小都隨了你的性子,霸道的厲害,從朕這可沒少撓物件,我身上帶的東西都被她撓走了,你去瞅瞅她有好多東西呢。”
臻姐喜歡拽東西啃啃咬咬,給了就高興,不給玩就哭,玩夠了就甩給宏哥了,倒是不自私挺大方的。
“哈哈哈!真的,小人記性還挺好的呢,多時看見還能想起來這物件,給她收起來了,略大一點她還能玩呢。”
這樣的東西底下人都要登記造冊的,哪裡能隨便亂扔呢。
“兒子,你也機靈點,別光讓你妹妹饒,你也撓去。”
文祁又利索的把兒子塞到父皇懷裡了,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熊孩子,都當娘了也不給孩子教點好的,都把我外孫教壞了,來外公不厚此薄彼,也給你一個扳指吧。”
順手就把手上的扳指擼下來給外孫玩了,宏哥接過來先放嘴裡啃了一會,沾滿了口水印記,高興地坐在皇帝懷裡玩,還扭頭朝臻姐喊。
臻姐一見哥哥邀請了,也伸着手要抱抱,皇帝又把這個也抱起來,坐在腿上一邊一個,這回安靜了,倆寶一個啃啃扳指,一個扣扣龍袍上的繡花,到處都稀奇呢。
倆寶可喜歡皇帝了,因爲皇帝的服侍都是繡龍雕花的,色彩十分鮮豔好看,因此倆孩子非常喜歡皇帝,愛跟他玩,可以扣扣他身上的龍袍。
“朕的龍袍都讓你扣壞了一件了。”
皇帝又看到臻姐扣龍眼睛呢,無奈的失笑。
一件吉服的龍眼睛都讓她扣壞了,可見小孩子的破壞力有多強。
“一件袍子有什麼的,別小氣麼,還外公呢。”
太后不滿的咕奴着。
皇帝無奈的搖頭,“我的親孃啊,龍袍就是吉服也要繡四五個月呢,都給朕扣壞了,我穿什麼呀。”
“那你不會換身衣服麼。”
“這不是他們喜歡這顏色麼,我不穿這他們就不讓我抱了。”
文祁噗嗤笑了,笑得前仰後合,我閨女兒子好勢利眼啊。
秦熙都忍不住聳着肩膀笑了,皇帝也不能日日都來,但每個月都來住半個月,小孩子不記得他,但認得這個好看鮮豔的色彩,好奇才讓他抱呢,換身衣服不好看就不讓他抱了。
“爹,你下次穿個顏色鮮豔繡花好看的衣服,他就讓你抱了。”
文祁知道緣故,孩子剛剛開始辨認顏色味道罷了。
“嗯,好吧。”
皇帝扁扁嘴,爲了能抱小乖乖,他回頭去找幾身漂亮衣服穿。
一屋子人笑得咯吱咯吱的,倆寶好奇的擡起頭腦袋咕嚕咕嚕的轉着,不知道大人在笑什麼,黑黝黝的明亮的大眼睛左顧右盼,十分好奇的樣。
要吃飯了,奶嬤嬤打算給餵飯了,皇帝伸手接了過來。
“父皇,我來喂吧。”
文祁怕老爹不會喂孩子。
“我會,你小時候我都餵過呢,就屬你最霸道,我只餵過文麟一次,你就把他打了一巴掌,力氣還賊大,臉都打紅了。打那以後每回都是你做我懷裡吃飯的。”
皇帝還記得他們姐弟的趣事呢,因爲是龍鳳胎,皇家裡十分稀罕吉祥,難免多了幾分寵愛,但只有文祁最多,這和她性格霸道強勢也有很大關係,敢爭敢搶得到皇帝越來越多的關注。
“真的,這是我乾的事?”
文祁歪着頭想不起來了,還頗有點得意勁呢。
皇帝搖頭失笑,拿着一碗熬的軟爛出油的米糊糊,一點點的餵給臻姐,秦熙則抱着宏哥也在喂呢。
倆寶吃東西不用費心,吃的特別歡實,身子骨也很壯實。
“這倆孩子身子骨好,老天厚待你啊。”
皇帝也感慨的笑道。
“我也覺得,對了天熱了,父皇,我皇祖母說要去寺廟還願呢,我平安產子也該去填柱香磕個頭纔對。”
“哦,那就去吧,明日吧,這幾日都閒着我們去上香去,帶孩子麼?”
皇帝有心想讓大師給批命格的,擔心文祁不願意。
“您想帶上麼?有福沒福我也不在意,只要平安健康就行。”
文祁的意思是他們終究不是蕭家兒郎,關聯也不是很大,不和蕭家人搶什麼東西。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大師看看孩子,讓大師給孩子賜個福,大齊能有兩對龍鳳胎也是很罕見的,你捂着更危險,當年你們長大磕磕絆絆受了多少委屈啊,不如擺到明面上,我們纔好應對。”
皇帝也是擔心有人打龍鳳胎的主意。
文祁低頭想了想,看了眼秦熙徵詢他的意見,他笑着點頭,“去吧,不要緊,他們姓秦不姓蕭,比你們要幸運的多了。”
皇帝讚賞的點頭。
“行,那就都帶上,帶我家寶貝也出去玩玩去,咱們去吃素齋去。”
文祁高興地笑了。
正說着周王讓人把戲班子的人送過來了,福全進來稟報呢。
“去帶來我們看一眼。”
皇帝擡起頭吩咐了一句。
“是。”
福全把班主等幾個主要人物帶過來給他們看看,站成一排。
“這是皇上和太后,跪下請安。”
福全提醒他們下跪行禮。
“草民叩見太后娘娘,叩見皇上,叩見王爺,叩見公主。”
班主有點緊張頭次見到太后和皇帝,但因爲被養在周王那裡也算見過貴人了,還算鎮定大方。
“嗯,起來吧,叫你們來是爲了給有太后和王叔唱曲解悶的,想幾個好曲子給唱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
皇帝略掃了一眼就不在關注了,只是爲了敲打一下的。
“賞。”
太后說了一個字。
“是,走吧,下去領賞。”
福全應了一聲,又把人帶走了。
“熙哥這事辦的不錯,有唱曲的太后就和四叔也沒那麼寂寞了,屋裡的戲臺子要先搭建,安全要緊,等弄好了天就冷了,可以玩了。”
皇帝叮囑了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