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子去接人。”
文祁大喊一聲,拉弓射箭頻率越來越高,將對面的幾個士兵全部撂倒,有人已經提前跑掉了。
商隊的人有兩個因爲慌張掉下了懸崖,一個掉下去一個去拉結果都掉下去了,讓人扼腕。
經過一翻箭雨的回擊,總算因爲對方不敵跑掉了,大概去告狀了。
商隊的人總算安全撤離了出來,但也損失了不少的貨物,因爲着急跑路有些人就把東西扔掉了,命比貨物重要不是。
長者走了出來,跪在文祁面前,“多謝長寧將軍,多謝您救了我孫女,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老者哭的泣不成聲。
“你兒子,怎麼認識我的?”
“我兒子跟我說如果有人救我們就一定要來找你,說只有你能救他們,我兒子和商會的一些人被抓走了,哦哦,我這裡有個東西給你,是我兒子要我交給你的。”
文祁疑惑的接過東西一看,深吸一口氣,看來必須要去一趟北魏城鎮了,要去救他們的暗線出來。
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他們,她手裡拿的是一枚很小的戒指,鐵質的加了點銀子很便宜的那種,但上面的花紋是她親自給暗衛們構圖畫好定稿的,讓墨家的人給定做的,沒有第二款。
戒指很便宜但花紋第一無二,是爲了不引人注意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親自救他們出來,老人家您相信我,帶着人先回去,近期不要走商了。”
文祁彎腰扶起老人家做了保證。
老者眼淚潮溼的看着她,從她眼裡看到了堅定不移的力量,心裡忽然就信了她。
“將軍……”
“回去吧,我會讓他跟你們聯絡的。”
“是,多謝將軍了。”
“還有別讓女人做這行了,太危險了。”
文祁看着那個小姑娘補充了一句,剛纔那一幕還印在她的腦海裡,女孩曾一度想衝破士兵的阻攔跳崖自殺的,奈何被人抓住了。
“我知道,我也是沒法子呀。”
老者拿袖子擦眼淚,他何嘗願意呀,也是沒辦法了。
“你拿着這個戒指去錦繡坊找文玉,就說我說的,給你孫女選個活幹,沒人能欺負你孫女了,去吧。那是我的店鋪。”
“多謝將軍,您是好人。”
老者當即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他們也是苦出身,有辦法的人不幹這個,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貨物丟了不要緊命還在就行,趕緊送他們走。”
文祁擡起頭指揮兩個士兵送這些商隊的人離開。
老者帶領大家恭敬的跪在地上三叩首表示感謝和敬意,隨後跟隨士兵越過山林回大齊的地界就安全了。
文祁脫下衣服將麻花辮漏了出來,打開行囊拿藥粉把臉擦的黑黃一點像是風吹日曬的樣子,然後又摸了點妝粉,感覺黑黃的皮膚擦得太白了,兩個色透着很奇怪,但這纔是正常商隊常年走商人的樣。
換了一身裙裝,腿上幫着彎刀,短打扮利索可是沒法藏東西了,裙子裡可以藏很多東西啊。
腳上綁了匕首,裙襬特意做的非常寬大這樣不妨礙跑步,上身是一個斜襟的綢緞的淺藍色的褂子,把手解放出來方便打架。
掛上兩個金耳墜子,頭上插了一根金釵米粒大小的紅寶石,看着很像大小姐了,卻可以看出還是有點風霜的。
腳上一雙鹿皮小靴子方便行商人走動,穿的都是這種靴子,方便,不穿布鞋,有的環境不合適布鞋,很麻煩的,靴子好使。
“行了,我們走吧。”
文祁和槓子瘦條三人準備繞道去城鎮救人。
“將軍,我們也去吧,你們沒人照應不成啊。”
王虎實在不放心。
“沒事,人多了都陷進去更撈不出來了,我去看看有沒有暗衛可以幫我一把,你們在這接應我們,也許我會從這條路回來呢。”
文祁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好吧,你們多小心啊。”
“將軍,我這裡有點東西呈獻給將軍,這個是迷藥,我們平時會戴在身上以防萬一,你留着萬一有用呢。”
文祁驚喜的接了過來,“哎呦喂!這東西好使啊,謝了啊,這個管用麼?”
“管用呢,您放心吧。”
士兵笑着點頭。
槓子和瘦條也換好了衣服別了腰刀,藏了匕首和弩箭。
文祁跟着他們走了,大概知道路線,去城鎮要接受檢查的,因此許將軍會讓人在城門樓子跟前派人接他們,也是商隊的人。
害怕碰不上或者意外,準備了兩道後手,商會那可以在碰一次頭。
他們很快就乾燥中午前到了樓門扣了,士兵正在檢查,老百姓在排隊等候。
“小姐,看樣子是戒嚴了了麼?不想啊,那個拿着鐮刀的都進去了。”
槓子雙手環抱所在袖子裡,老百姓都這麼樣的做派。
“前面是個雜耍的,他們有兵器看着點能不能過去。”
文祁低頭在他後背說了一句。
“嗯,我準備了銀子和銅板。”
“先給銅板再給銀子,肉疼點不然會獅子大開口的。”
文祁在外遊歷多年,起碼的人情世故是瞭解的。
很快就快到他們了,前頭是幾個雜耍的,帶着長槍和兵器等雜物,士兵不讓過,推搡着,他們有人給了銀子,士兵掂量了一下,對方再次鞠躬作揖,士兵高興了揮揮手就讓過去了。
槓子等人也扛了貨物挑擔準備進去了,貨物和挑擔是從解救的商隊買來的,有些東西他們沒來得及兌換完畢就遭遇了爲難,迅速往回跑就成了他們看到那一幕了。
他們挑選了大齊的貨物往裡走的,這樣嚴絲合縫能對的上。
“幹什麼的,站着。”
士兵推了槓子一下,氣勢洶洶的。
“軍爺,我們是做小買賣的,來兌換一點東西的。”
槓子抱拳拱手作揖,陪着笑臉。
“怎麼還有刀啊?”
士兵上下檢查了一下發現了槓子的彎刀。
“軍爺我們常年來回跑鑽野林子,沒刀不是早就被狼吃了麼。這是用來防身的。”
槓子苦笑一聲解釋,再次彎腰點頭哈腰陪着笑。
“不行,有刀不能過。”
士兵推了他一把,態度變得更壞了。
“別呀,軍爺你們也不容易,我們也是混口飯吃的。你看我們大老遠來的,都收回去白折騰了。您拿着幾位軍爺喝杯茶,小的孝敬您的。”
槓子二話不說就拿了銀子出去,碎銀子提前準備好的。
士兵顛了一下面露難色,槓子將他的手握着,又給了一點碎銀子進他的兜裡,朝他擠擠眼,這個是單門給他的,可以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