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在努力的和騎兵隊磨合,做到十分默契,這個是很重要的因素,託木真的騎兵隊爲什麼所向披靡,作戰能力是一方面;
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多年如一日生死在一起,這種感情已經超越了外人認爲的上級和下屬的感情。
甚至在作戰過程中,隨便一個騎兵認爲託木真激進了,都會吹響哨子要求撤退,託木真會聽從屬下的意思撤離,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打不破的鐵桶,將所到之處的敵人斬殺殆盡。
這就是他們整體發揮出來的實力,他們只聽命託木真的,對其他人基本指揮不動。
文祁期望得到這樣一支隊伍,在實戰中進一步發揮作用。
趙星也加了進來,被安排在他們的騎兵隊裡,文祁心裡是不放心的,只能自己帶在身邊,他的能力沒有那麼突出,遠不如喬飛。
但他願意闖蕩一次,也不能完全攔着,戰場對男人是一種誘惑,也是一種歷練,何況趙家本身就是以武起家的。
趙星這二年也沒落下太多,但還是和大家有了不小的差距,在驍騎營你不行就要受欺負,沒說的,天王老子來也不行,得不到兄弟們的認同沒人和你玩的。
這裡是靠拳頭和實力說話的。
趙星差了一些,兄弟們花樣百出的折磨他,沒少欺負,日日都累的擡着扔出去都不知道了,但同時提升的也很快。
槓子等人負責指點他的騎兵戰術等配合問題,和王釗帶領的騎兵隊進行對抗練習,在重複枯燥的訓練不斷的提升自己。
文祁和王釗幾人甚至研究出了只有他們才懂的軍用手勢作爲交流方式,運用的也十分順溜熟悉了。
天冷了,劉利回來了,據說是回來述職的,但同時也是特意給六皇子文遠過生辰的。
這也是宣告文遠長大了,也是爲日後進入朝堂做鋪墊的意思。
這幾年劉溪沒有寵愛了,甚至連面子情分都沒有。
按理說有了孩子沒有寵皇帝也會時不時過去坐一坐,吃個飯說個話的,也是一種信號,皇帝心裡有他們母子的意思,避免下人捧高踩低的踩踏。
敬妃四妃都有兒女,直到現在皇帝也會時不時在她們那歇腳吃飯的,給與一些尊重。但惟獨劉溪什麼都沒有,如果文遠不是兒子的話,可能得到的待遇更差。
這也是無奈的,皇帝需要和劉家抗爭,也要讓劉家出力,但又不能讓劉家太過驕傲起來,這本身就很矛盾。
劉家已經出了皇子,不給寵愛也能說得過去,劉利不滿意也沒法子。
如今文遠過了這個生辰就十四了了,也看着也是半大小子了。
“不知不覺文遠也長大了,真是恍如昨日啊。”
“可不是麼,他出生的時候我們也沒成年呢。”
文麟親自來了軍營一趟,給兄弟們帶來了好酒好肉,提前從墨家店鋪訂做了一批武器充實驍騎營,也算是禮物的意思。
這些年文麟每年都會以文祁的名義給軍營送藥材和兵器等物資,從沒有落下過,確實幹了不少事,但都沒留名過,這一點文麟做的極好。
“你去吧,我不去了。”
文祁思考再三做了決定。
“我也不想去,憑什麼我要去啊,我不去。”
文麟還是覺得彆扭,因爲立場不同他幾乎沒怎麼正面和文遠接觸過,見到了也是看一眼立刻就走,刻意避開的,根本沒感情。
文祁扭頭臉色嚴肅的瞪他一眼,“你們是兄弟,是同胞手足,還需要我給你說第二遍麼?”
“是。”
文麟低下頭委屈的應了,卻不敢違拗姐姐的命令。
“不要和劉利吵架,心平氣和,不喜歡可以沉默,但你不能挑事,他故意挑事你也要壓下來,不要讓父皇難做,這些年都過來了,也在這一時半刻。”
文麟想了想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嗯,楊輝也回來了,抽個時間你約他出來,我要見見他,詳細的問一下南疆的事,我這也準備了幾個去南疆的人,走的時候讓他以隨行家丁的名義帶回去。”
文祁交代了文麟自己的佈置,要她聽命行事。
“是,我知道了。”
文麟痛快的應了下來。
“嗯,這幾日我有點忙,有事讓人來找我就行。”
“好,要跟四爺爺出去麼?”文麟扶了姐姐下馬歇一會。
“嗯,四爺爺年紀大了,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急於把手上的勢力全部交給我,我要儘快收攏在手裡才行。”
文祁也不瞞着,他們姐弟的路越走越不一樣了,她將繼承四爺爺的角色,成爲蕭家和大齊定海神針的作用,起到穩定朝綱卻超越朝堂的人物。
“姐,你後悔麼?”
文麟望着姐姐,心裡有些不忍,成爲這樣的人,以後和朝臣將背道而馳,成爲孤臣。
“這是我的路,我的命,是我選擇的,我不後悔。我不全是爲了你,也是爲了自己的夢想,我很想做一番事業。男人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我不覺得我比誰差了。我本來也不是來交朋友的。”
文祁始終都很清晰明確自己的路,任何困難都沒有遲疑過,這也是皇帝獨獨信任她的緣故,她是一個心志堅毅的人,心堅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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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爺十分獨具慧眼,從一開始的默默關注放手不理,到現在盡心盡力的提攜,甚至把自己積攢了一生的人脈和生死過命的交情都親自奔走交給了侄孫女手裡,連他唯一的兒子都沒有如此盡心過。
當年睿王上戰場,也就是派人給交代了一聲,底下人護着點別讓死了,好歹是獨苗,得給自己留個燒香火的人。
但惟獨文祁得到了如此厚重的託付,宗室沒有人不驚訝的,四爺爺年紀大了以後退出朝堂,誰都不愛搭理,派個貼身管家去送個禮,都是給你天大的臉面了。
君不見皇帝在他這照樣給柺杖敲得無處可逃麼,罵的狗血淋頭也是常事,皇帝還得低着頭乖乖聽訓。
“姐,你多保重自己,需要什麼是我能做的你儘管吩咐。”
文麟沉默了許久後才擡起頭笑吟吟的開口,這是姐姐的路是她的心願,他該支持纔對,無論是困難還是艱苦是她願意的,那麼他這個做兄弟的該成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