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熙掀開簾子,對緊閉的房門喊了一聲,“熱水,端藥來。”
“是。”
外頭應了一聲,錦悅讓婆子把熱水端進耳房,同時自己端了一碗藥進來。
“主子,喝藥了。”
“唔,不喝了,少喝一頓沒事的。”
文祁睏倦的擺擺手,光潔的脊背在紅紗中隱隱卓卓。
“下去吧,我來。”
秦熙接過藥碗揮手讓錦悅她們下去了。
“寧寧,乖,把藥喝了。“
“不想喝了。”
文祁扭扭身體,不樂意依舊閉着眼睛。
“乖,你不乖我餵你喝。”
秦熙低下頭親了親她散開的髮絲,溫柔的哄勸着。
“唔,你們真討厭。”
文祁撅着嘴坐了起來,絲被滑落,露出誘人美好的肌膚,讓秦熙忍不住伸出手將人摟進懷裡親了親。
“乖。”
文祁將藥碗接過一飲而盡,打個哈欠。
“洗洗吧,嬤嬤等着你呢。”
“知道了。”
文祁這才無奈的點頭,去了耳房洗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開戰,她決不能再懷孕。
梳洗過後文祁一身清爽纔再次躺下來抱着秦熙沉沉睡去。
秦熙揚起一抹微笑摟緊懷裡的人,親了親,“睡吧。”
“唔。熙哥哥,我愛你。”
秦熙揚脣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好像皎月,熠熠生輝,眼裡都帶着明亮的光彩。
夫妻二人滿足的睡去,周嬤嬤在門外等着,看到空着的藥碗才滿意的頷首,也鬆了口氣。
錦悅嘆口氣,“主子們太不容易了,想生個孩子都不行,主子老說對不住小主子呢。”
“去,你知道什麼,主子的身體好容易才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再生萬一又是雙胎怎麼辦?難道回回都能平安麼,這個賭你敢打麼?”
周嬤嬤嚴厲的瞪了眼錦悅。
錦悅吐吐舌不敢再說了。
“記住,一定不能忘了喝藥,不然主子萬一要打仗再懷孕,受苦的還是主子,她也有自己不能推卸的責任。”
周嬤嬤態度十分嚴厲,一旦心軟文祁將受到更大的傷害。
“是,奴才明白了。”
“知道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文祁起身,換了衣服去驍騎營訓練幾日和騎兵一起培養一下默契,因此平時早晨也要鍛鍊的。
練完一套刀法回來,身上都輕快了很多。
“主子早膳好了,您吃一點再去訓練吧。”
“嗯。”
早點多了油條等油炸的東西,因爲吃素所以搭配就顯得很重要了,加上還要訓練,不吃肉是扛不住多久的,油炸的東西就多了一些,這樣可以扛得住餓。
秦熙也打完拳回來了,“呦今兒做油條和果子了,真好,我也來一點。”
“好。”
錦玉給秦熙端了一碗豆漿,文祁吃了素餡的煎餃,味道很不錯。
“我去軍營訓練,五日內不回來,有事派人去軍營找我。”
“好,你去吧。”
秦熙痛快應了。
“錦玉,我不在就把孩子抱去皇莊讓太后看着吧,他們見着孩子也高興,剛會說話正是好玩的時候。”
“好,您放心今兒您走了我們就去皇莊了。”
錦玉笑着說道。
“嗯,另外大嫂這些日子就要生了,有消息第一時間去找我,我要去看一眼的。”
文祁覺得自己不能不去看一眼,和大哥關係挺好的,應該去盡點心。
“一準通知您,忘不了的事。”
吃了飯文祁和秦熙各自去忙乎了,文祁則進了軍營和騎兵進行爲期五天的對抗訓練,盡最大程度磨合彼此的默契,做到一個眼神就明白彼此要幹什麼,這纔是一種鐵打的隊伍。
文浩和趙星也在各自訓練着,都很努力積極,文浩變了,不在調皮嘻嘻哈哈,變得沉穩多了,舉手投足很有樣子了。
“姐,我過幾日就要去邊境了。”
文浩望着文祁特地過來說一聲的。
“嗯,去吧,靠自己的本事掙份軍功,給你祖父爭個臉面。”
文祁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文浩用力點頭,眼裡有些傷痛化不開。
“我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不能丟人。”
“嗯,有情況及時給我來信,李昭的事記得要告訴我,那邊的情況及時彙總給我。”
“我曉得厲害,你放心吧,喬飛官比我大,我肯定聽他的,上下一心。”
文浩向她保證肯定給她做出點成績來。
“我知道,我弟弟大事上肯定不含糊。”
“騎兵你帶走一隊,彼此要注重配合,這點人手是我精心培養的,說好了不能給我打完了,我跟你急眼啊。”
文祁把訓練的差不多的騎兵給了文浩,讓他和喬飛帶過去接受實戰的訓練和考驗,成爲真正鐵打的隊伍。
“交給我吧,放心。”
王釗過來了,“臭小子,你把人給我帶回來,囫圇個的知道麼,着驍騎營可是我們上上下下幾輩人的心血,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財力,你可別給我胡整啊。”
“我知道,我哪有那麼不靠譜呢。”
文浩嫌棄的白他一眼。
“嗨,臭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不信。”
文浩衝他吐吐舌笑着跑了。
王釗看着跑掉的文浩,問道:“你真讓他帶隊啊?”
“他和騎兵都需要戰火的磨礪,先看看情況,如果還可以,就輪換着去,趁熱打鐵,咱家不開火就借別人家的火燒也是一樣的。”
文祁挑眉笑了笑。
“行,我留在家鎮守,你把老王弄走了,誰頂替西山大營啊。”
“文辛回來了,西山大營他接管了。”
“哦,那小子要回來了,行啊。”
“去參加了海戰剿匪,乾的很不錯,拿了軍功呢。”
“等他回來讓他請客喝酒啊。”
“那肯定要請客,看他給我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東西不好給他扔出去。”
文祁擠擠眼睛攛掇壞主意呢。
“哈哈哈!我看成,讓兄弟把他擡出去扔了。”
王釗高興地哈哈大笑。
“虎子哥這次也去,你多叮囑幾句。”
“行,錯不了,我虎子哥還是能頂事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嗯,楊輝要走了,咱們見個面吧。”
“行啊,他沒待多久啊。”
“楊家如今不如以前了,好在老太太去世後他爹悄悄上交了丹書鐵劵,看在他這點功勞上沒把楊家人全部丁憂,總算保住了情面吧。”
王釗嘆口氣,啥也沒說,世家看重那塊破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