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凌夜的尖叫聲,歐陽青顧不得便縱身上前,一壁大喊着凌夜的名字。
凌夜和絳珠使者在藏經房裡聽見了歐陽青的呼聲,都不由得愣住了。
然而這一切,卻都是在凌夜的算計當中。
歐陽青快速衝進了藏經房,直奔凌夜,道:“你怎麼了?”
凌夜擡了擡手,勉強道:“沒什麼……”
歐陽青怒目瞪向絳珠使者,絳珠使者只得垂眉頷首。
凌夜挽住了歐陽青的胳膊,道:“真的沒什麼。”
歐陽青反手握住了凌夜的手,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奈何凌夜還沒有回答,便疼得皺起了雙眉,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是一聲低喊。?? 凰破驚天166
“怎麼了?”
歐陽青趕緊去捧着凌夜的手,奈何屋裡燈光太暗,歐陽青看的不真切,只得低吼道:“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把蠟燭全部點起來!”
“是!”
絳珠使者戰戰兢兢地應下了,便沿着藏經房四周將燭火全部點燃了,頓時燈火通明。
凌夜這纔看清,原來藏經房的四周都是燭臺,平日裡都是亮着的。
歐陽青看着凌夜被蠟油燙傷的手背,不由得皺眉心疼,道:“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剛纔在抄寫經書,準備去換另一本經書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凌夜淺笑着安慰歐陽青。
歐陽青卻瞪向絳珠使者,道:“剛纔屋內漆黑一片,你們卻是在抄經書?這些燭臺,爲何不點燃?凌夜沒有來過不知道,但是你,時刻出入藏經房,難道會不知道?”
“我……我……”
凌夜答道:“絳珠使者說,婆婆告訴她這裡的燭火太亮了,是對佛祖的不敬。”
“渾話!”歐陽青怒吼道,“平日裡這裡香火不斷,晝夜都是燃着燭火,何時又變成對神靈不敬了?我看是你活膩了,連掌門夫人也不放在眼裡,是不是?”
絳珠使者立刻被嚇得跪在了歐陽青和凌夜的面前,地坼吳楚婆婆卻陰森地站在藏經房外,冷笑道:“這個規矩,是老身近日才改的。掌門人一直忙着婚事,自然不曾留意。”
凌夜拍了拍歐陽青的手,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麼的。皮外傷,回去擦些『藥』就好了。只是剛纔突然被燙着的時候,疼痛不已,現在只是心裡火燒的厲害,並沒有剛纔那麼痛了。”
歐陽青心疼着擦拭着凌夜額頭的冷汗,道:“看你疼得都是冷汗,怎麼還說不痛?只是,你不應該在洞房等我嗎?怎麼又會在這裡抄經書?”
凌夜回道:“我一個人在洞房裡等得無聊,婆婆便讓芸清來伺候我,然後芸清又說婆婆喚來來聖月殿,所以我就過來幫婆婆抄經書了。”?? 凰破驚天166
歐陽青皺眉看向地坼吳楚婆婆,道:“芸清?師叔,只怕你的好好管管芸清了!”
地坼吳楚婆婆冷笑道:“掌門人不必擔心,老身自然會好好管教!”
“就像是讓凌夜在漆黑的屋子裡抄經書一般的管教嗎?”歐陽青譏諷道。
地坼吳楚婆婆鐵青着一張臉,道:“歐陽青,別忘記了自己的輩分!你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沒大沒小!”
“即便你是我的師叔,我也不允許你對我的妻子做出這種事來!”
說着,歐陽青便扶着凌夜漸行漸遠了。
南宮初寒想要喚住歐陽青,卻也知道此時的歐陽青什麼也聽不進去。唯有向地坼吳楚婆婆行過頷首之禮後,退去了。
地坼吳楚婆婆卻咬着牙,看着歐陽青和凌夜走遠了,才揮手揪住了絳珠使者的小辮子,低吼道:“你這個死丫頭,究竟做了什麼?”
“我……我一切都是按照婆婆的吩咐,想要折磨……”
“閉嘴!這幾時是老身的吩咐?老身有命令你去做嗎?”
地坼吳楚婆婆怒氣難消的甩開了絳珠使者,憤憤然的低吼着:“好一個凌夜!今天才過門,就讓歐陽青和老身反目相向!有本事,太有本事了!”
絳珠使者掙扎着站了起來,道:“那婆婆,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地坼吳楚婆婆咬牙切齒道:“暗中叫芸清過來,老身倒要好好審問審問她!”
“是!”
絳珠使者領命後,便一瘸一拐的朝耀日殿去了。
地坼吳楚婆婆的胸膛依舊劇烈起伏着,回眸看着那尊瞪圓了眸子十分嚴肅的金佛像,揮手劍光閃過,便將那尊佛像劈的是四分五裂,地坼吳楚婆婆這才怒氣拂袖而去。
且說歐陽青一路相伴,與凌夜回到了耀日殿之後,便着人去取燙傷『藥』來。
凌夜笑道:“你的乾坤袋裡寶貝那麼多,怎麼還沒有燙傷『藥』嗎?”
歐陽青卻笑不出來,勉強說道:“這麼大的人,誰還會沒事燙傷自己?我的身上,自然也不會帶着燙傷『藥』。只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說,你跟我說一句實話,師叔是不是故意這樣爲難你的?”
“我是不會這樣說的。”凌夜笑着理了理面前歐陽青的碎髮,道,“或許,只是爲了考驗我的『性』子,是不是真的想要做你的妻子,真的想要和你白頭偕老吧!無論如何,婆婆都是爲了你好!你剛纔對她的態度,也太傷她的心了!”
歐陽青皺了皺眉,道:“你根本不知道師叔做了什麼!遠不僅僅是讓你抄經書這麼簡單……”
凌夜佯裝不知,疑『惑』道:“那還有什麼?”
“她讓芸清……”
歐陽青剛剛開口,可看着凌夜卻又說不出來了。
凌夜笑道:“婆婆究竟讓芸清怎麼了?你倒是說下去啊!”
“我……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我的氣!”歐陽青有些猶豫。
凌夜點了點頭,道:“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生氣的。”
歐陽青便咬了咬牙,將剛纔洞房裡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凌夜。
“我以爲芸清是你,纔會和她……”
凌夜伸手擋住了歐陽青的雙脣,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我自然懂你!你不要解釋這麼多。”凌夜笑道,“反而我很欣慰,你竟然驚覺那人不是我。”
歐陽青淺笑道:“你是我今生唯一摯愛的女子,我將與你攜手一生,如果我還能把別的女子認作是你的話,那我也太不夠資格做你的夫君了!”
凌夜淺笑,心裡卻是萬般複雜。
她真的感覺很欣慰,因爲她沒有料到歐陽青會認出來。
但當凌夜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時,她又立刻強行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除了仇恨,凌夜不允許自己對歐陽青還有其他的感情!
“很痛嗎?”
歐陽青一壁爲凌夜擦拭着手背,一壁小心翼翼的問着。
凌夜搖了搖頭,突然便有一個龍仙派的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也不行禮,只在歐陽青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見歐陽青鐵青着一張臉,漲紅了一個粗脖子。只怕一個生雞蛋放上去,立刻也會變成熟雞蛋了。
那名弟子退了下去,凌夜便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歐陽青擡起冷眸,道:“師叔偷偷把芸清叫過去了。這件事,果然就是師叔在暗中搗鬼!”
話音落地,凌夜得意的在心裡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