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搭理他,等到胖子把道具買回來,我一定會用我畢生所學把他虐的死去活來。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胖局長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手裡拿着我需要的東西。
我接過胖子手裡的黃表紙、硃砂和一支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毛髮做的筆後,胖局長嘿嘿笑着,搓了搓手,問道:“王師父,可以開始了不?我給你打下手。”
“可以開始了。”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是,局長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帶着你的手下回避一下。”
“爲什麼?我還想見識一下王師父的手段呢,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抱憾終生。”胖局長一臉的不情願。
“因爲場面太過血腥,一百歲以下未亡人實在無法直視啊!”
“有生之年能夠一睹驅魔師風采,我死而無憾。”胖局長一臉的決然,而一旁的倆位小警員也湊起了熱鬧,“是啊,王師父,你就讓我們看一眼吧。我們知道這些東西是要保密的,我們看了以後,絕對不會出去亂說。”
我只好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告訴他們:“不是我不想讓你們看,實在是我施法時候的威勢太大,害怕波及到你們啊。身爲現場唯一一位驅魔師,我有責任對各位凡夫俗子的安全負責呀。”
聽我這樣說道,胖局長和倆位小警員面面相覷一陣,然後慌慌張張魚貫而出。
“把門窗遮起來!”我衝着他們的背影吩咐道。
門窗遮蔽起來後,這間小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我找到牆上的電燈開關並按下,屋頂上那盞十五瓦的燈泡便有氣無力的亮了起來。
微弱的燈光把我和劉寶國的影子映襯在蒼白的牆壁上……嗯,此刻這間屋子的氣氛營造的非常壓抑,我很滿意。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一直坐在那裡假寐的劉寶國已經睜開眼睛偷看了我好幾次,我只是懶得拆穿他而已。我覺得我還是給他留點自尊心吧,因爲再過一會兒,他將會遭到史上最最最慘絕人寰的虐待。
我默默的把那一疊黃表紙鋪在地上,然後一手拿筆,蘸了硃砂,開始大量生產各種黃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一疊黃表紙也即將被我全部畫完。劉寶國終於沉不住去了,他喝道:“你要對我幹什麼?”
我依舊默不作聲,繼續畫我的紙符。我知道,此時此刻,沉默可以對他造成更大的心裡壓力。
“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劉寶國已經開始吼叫。
還剩下最後一張黃表紙沒有被我畫成紙符,我刻意的放慢了畫符的速度。而劉寶國此刻已經掙扎了起來,他似乎是想要衝過襲擊我,只是他的手被手銬銬在了牆角的暖氣管上面,使他無法靠近我。
“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劉寶過已經變得聲嘶力竭。
最後一張黃符的最後一筆剛剛收尾,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畫好的一疊黃符捏在手裡,起身對劉寶國作出一個微笑。嗯……我刻意把這個微笑作的異常迷人,起碼我覺得我笑的很迷人。
“馬上你就會知道我要對你做些什麼。”我舉着這一疊黃符衝着劉寶國揮了揮手。“一位驅魔師的畢生所學,將會一一展現在你的面前。”
我從那一疊黃符裡面抽出一張,默默的向劉寶國逼近……劉寶國此刻的神情就像AV裡面即將被輪掉的少女一樣無助。
“啪……”我把這張符拍在了劉寶國的腦門上。劉寶國身體一顫,驚慌道:“這是什麼符?”
“笑鬼符。你此刻已經被笑死鬼上身,接下來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我剛剛話畢,劉寶國便開始爽朗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嘻嘻嘻嘻……”“呵呵呵呵……”各種笑聲自劉寶國的口中發出,不過劉寶國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是怒容滿面。我知道,這是笑鬼符發生作用了。
笑着笑着,劉寶國張着個嘴卻發不出聲音了,笑岔氣了。
我趕緊把“笑鬼符……”從劉寶國腦門上撕下來。劉寶過緩過氣來,正要對我破口大罵,我又往他腦門上拍了另一張符,這是一張“哭鬼符……”
於是,“哇哇哇哇……”“嗚嗚嗚嗚……”“咦咦咦咦……”“呀呀呀呀……”各種哭聲自劉寶國的口中發出,唯一不變的只有劉寶國的那一臉怒容。
哭着哭着,這哭聲不再抑揚頓挫,而是變成了一陣陣急促的抽泣聲……劉寶國此刻已經哭岔氣了。
我趕忙把“哭鬼符……”從劉寶國的腦門上撕下來。
岔氣了,是會死人的。
劉寶國低着頭好一陣才緩過氣來,剛緩過氣,劉寶國就對我破口大罵:“你個挨千刀的,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啊……”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老子呸!”劉寶國似乎挺氣憤。
丫的骨頭還挺硬。我思索了一陣,對劉寶國說道:“行,你有種,老子讓你哭笑不得。”
我說到做到,我一手抓着“笑鬼符……”、另一手抓着“哭鬼符……”,開始輪流往劉寶國的腦門上扇巴掌。
啪!我拿“笑鬼符……”的手煽在劉寶國腦門上的時候,劉寶國便笑了起來。
啪!我拿“哭鬼符……”的手煽在劉寶國腦門上的時候,劉寶國便哭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我左右輪扇,劉寶國便時而笑、時而哭,哭笑不得……唯一不變的就是劉寶國的那張臉,依舊怒容滿面。
扇了一陣巴掌之後,我覺得我倆條胳膊又酸又痛,便作罷了。我把“笑鬼符……”和“哭鬼符……”丟到一邊,揉着痠痛的胳膊問劉寶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老……老……老子呸!”劉寶國雖然有些氣喘吁吁,但依舊硬氣。
看來,對劉寶國精神摧殘的力度還是不夠,我只好加大力度了。我在一疊黃符中亂翻一陣,最後終於摸出一張我比較滿意的黃符。
“這是一張‘色鬼符’,在使用這張符之,我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面色嚴峻的對劉寶國說道。
劉寶國突然仰天長嘯:“哈哈哈哈,‘色鬼符’嗎?正中我的下懷啊,我隱隱覺得,你一但對我使用這張符,我就可以體驗到那種原始的快感。”
“你說的沒錯。”
“但是,你將要體會到的這種原始快感,並不是男人能體會到的快感,而是女人可以體會到的快感啊……想想吧,身爲一個男人,擁有了那種體驗,你以後在男人之間如何立足?好好考慮考慮吧,到底要不要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呢?”
劉寶過憤怒的臉上終於呈現出一絲驚慌。
我內心一喜,劉寶國的心裡防線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有戲啊。
然而,我正準備繼續對劉寶國開導一番的時候,他臉上那一絲驚慌已經一閃而過,恢復了最初的那種決然,他又一次向我吐出三個字:“老子呸!”
馬勒戈壁的,沒什麼好說的。我毫不猶豫的把手裡的“色鬼符……”一巴掌拍在了劉寶國腦門上。
劉寶國那張一直不曾發生變化的憤怒臉龐,此刻終於發生了絲絲轉變,臉上慢慢的涌起了一絲潮紅。可以看出來,劉寶國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不會喊出什麼喪心病狂的聲音,但他最終還是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
雅蠛蝶!
一個粗狂的聲音喊出一連串嬌柔的詞彙,迴盪在這間小屋子裡面,經久不息。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正常的人,置身於以上的環境之中,對他的身心會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啊。
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我此刻正飽受這種折磨。
看着眼前這位紅光滿面的漢子,正用他那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嬌喘連連,我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種娘炮的既視感……”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色鬼符……”實在太過霸道。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劉寶國身前,把他腦門上那張“色鬼符……”拔了下來。我此刻的行爲絕對不是因爲不忍觀摩劉寶國的痛苦,而是因爲我已經受不了這種對我視覺和聽覺的摧殘。
“色鬼符……”剛剛失去效應,劉寶國便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下來,從椅子上滑落在了地面上,手腕因爲被手銬烤着而吊在暖氣管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繼續用一種淡淡的口氣壓迫着劉寶國。
劉寶國臉上的紅潤之色還沒有褪去,虛弱的衝我搖了搖頭。
“哎。”我嘆了一口氣,繼續開導劉寶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比這更喪心病狂的摧殘嗎?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招了。”
劉寶國似乎是恢復了一絲體力,又一次咬牙切齒的對我吐出三個字:“老子呸!”
馬勒戈壁的,我感覺我內心的那團怒火已經燃燒了極致。這劉寶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一副猥瑣漢奸樣,骨頭竟然比民國地下黨都硬氣啊。
我尋思了一陣,實在想不到還有比“色鬼符……”更摧殘人心志的某種符咒了,我此刻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是黔驢技窮……當然,我不是罵我自己是驢,我只是應用了一句成語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我只能無可奈克的把那張“色鬼符……”伸到距離劉寶國腦門一釐米處,繼續向他恐嚇道:“你他孃的到底說不說?再不說的話,你將會再一次丟失作爲男人的尊嚴。”
“哈哈哈哈。”劉寶國突然開懷大笑……這,這似乎是英勇就義的前奏啊。
我慌忙擺好姿勢,隨時防止劉寶國做出咬舌、撞牆一類的舉動。劉寶國絕對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劉寶國笑罷,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裡……我屏息凝視,準備隨時出手。
突然,劉寶過動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默默地坐會到椅子上,輕蔑的看着我,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儘管對我使用那種所謂的‘色鬼符’吧,我不會告訴你,其實我是一名小受,我內心一直渴望的那種感覺,今天終於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