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愛芳看了一眼那倆個小姑娘,竟然還指着我義正言辭的對倆小姑娘說:“小心這個人,他是個臭流氓!”
士可忍孰不可忍,雖然我是一個好人,一個老好人,但是如果我繼續剋制的話,我估計我的好人形象會在孫愛芳滿口噴糞之下毀於一旦。
我忍不住拍案而起,指着孫子芳的鼻尖罵道:“你一個小公務員你得瑟什麼?”
然後我把我的“初級驅魔師……”掏出來摔在桌子上,說道:“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什麼纔是公務員,老子可是國家最牛逼的公務員……你的頂頭上司見了老子都得跪舔……要找一夜情也不會找你,你丫不夠格……”
我突發制人,孫愛芳頓時亂了陣腳,被我突然甩出的牛逼證件嚇的愣在了那裡。遲疑了一陣,孫愛芳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張牛逼的證件觀摩起來。
孫愛芳看了一陣我的證件,猖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原先我還以爲你是個機智的流氓,現在看來你就是流氓中的。”孫愛芳說着,然後舉着我的初級驅魔師證向咖啡廳的客人招呼道:“大家看看這張證件啊……老牛逼了……上面的公章是中國驅魔師總部職業鑑定處……驅魔師總部啊,牛逼的部門……哈哈啊哈……”
咖啡廳的客人們也跟着孫愛芳笑了起來,對我指指點點的。
尼瑪,糗大了,剛纔一激動,忘記孫愛芳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高端神秘的從業資格證。
看着現在的窘迫局面,都是孫愛芳一手造成的,我對這女人恨的牙癢癢,我感覺我有一種端起面前的咖啡潑在她臉上的衝動。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那麼做,孫愛芳爲我塑造的流氓形象可能已經深入部分淺薄之人的內心,我不能再背上一個打女人的罵名。
我覺得我應該想辦法讓孫愛芳先潑我,然後我再名正言順潑回去,這樣我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不至於全盤皆輸。
想讓孫愛芳用桌上的咖啡潑我,就要激怒她,而想要激怒一個女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當着衆人的面非禮她。
我趁孫愛芳不注意,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你……你要幹啥?”孫愛芳回過神來,一臉驚恐的問我。
“既然你非說我是流氓,我今天就流氓一個給你看。”我說着,就趴到桌子上,湊到孫愛芳近前,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回了椅子上。
本來我是準備啃胸的,但我覺得好人不能那麼喪心病狂,反正達到我的預期目的就行了。
果然,孫愛芳面色頓時通紅,不是羞得,是氣的……她顫抖的手指指着我,“你你你……”
我看了一眼孫愛芳,又瞅了瞅桌上的倆杯咖啡,一杯我的,這麼長時間已經涼了。一杯孫愛芳的,點了時間不長,依舊熱氣騰騰。
我把孫愛芳面前的熱咖啡拿到我面前,然後把我的冷咖啡推到孫愛芳面前,示意道:“我什麼我?有種你潑我啊。”
“潑你怎麼了!”孫愛芳說着,抓起那杯咖啡毫不猶豫的潑了我一臉。
“潑的好。”我內心一陣暢快,然後抓起了眼前的咖啡。
這杯咖啡還冒着熱氣,孫愛芳警惕道:“你……你幹嘛?”
我猶豫了一下,把這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下,然後抓起了鄰桌女孩的那杯冰鎮可樂,潑到了孫愛芳臉上,“禮尚往來,你丫也來點吧。”
鄰桌女孩急了,對我咋咋呼呼道:“哎,你這人……我還沒喝完呢。”
“待會兒我請。”我轉頭對女孩微笑道。
這時候,孫愛芳氣急敗壞的把鄰桌另一個女孩的那杯柚子茶抓了起來,狠狠的摔到我的臉上。那女孩還沒來得及說話,孫愛芳已經搶先道:“這杯我買單。”
鄰桌的倆女孩面面相覷,似乎顯得有些無奈。
我的內心,此刻猶如奔騰過千萬匹神獸草泥馬……孫愛芳啊孫愛芳,你他孃的還沒完沒了啦。這一局,哥絕對不能輸。
我往整個咖啡廳掃視一週,正好發現一名服務生推着飲料車路過。
我精神一震,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飲料車上的各種飲料,一杯一杯的往孫愛芳臉上猛潑。
孫愛芳也不示弱,站起來橫在飲料車前,抓起飲料照着我的腦袋往上澆。
英姿挺拔的服務生尖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之夭夭。咖啡廳的乘客迅速全體起立,神色肅穆的觀望着我們。
就這樣,一車的飲料被我們潑完了。
孫愛芳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瞪着我,我狠狠的瞪了回去,孫愛芳就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哭了起來。
此刻咖啡館經理走了過來,手裡捧着賬單,臉上帶着那種令人舒心的職業微笑,禮貌的問道:“請問?倆位還潑點什麼嗎?”
我嘆了一口氣,衝經理擺擺手道:“結賬吧。”
“倆位是分開結呢?還是一起結?”
“算了,一起結吧。”雖然孫愛芳是個白富美,我是個窮絲,但我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哎,人生在世,有時候你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
孫愛芳猛的站了起來,臉上混雜着各種飲料殘汁,也不哭了,對經理吼道:“分開結,誰要他幫我結了?”
正好,我本來就不想多花一份錢呢,巴不得你自己結呢。我無所謂的對經理聳聳肩。
我和孫愛芳各自結賬之後,經理爲我們每人拿來一卷衛生紙,正好可以擦擦臉上殘留的飲料。我暗歎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服務竟然這麼周道。不過經理最後說,這是他們店最近搞活動,消費額到達一定程度就送衛生紙一卷。
我和孫愛芳就地把各自的衛生紙拆開,擦拭起了滿臉的飲料殘汁。
差不多擦乾淨以後,我和她也基本消氣了,孫愛芳看着桌上那杯一直沒有潑出去的滾燙咖啡,說道:“你丫還不算太缺德,要不我今天準破相。”
“我是一個好人,一個老好人。”我驕傲的回道。我這人就這樣,別人對我來硬的,我就比她還衝……別人軟和下來,我覺得我也沒必要繼續撒潑。
“其實剛纔是我不對,前幾天我遭遇了一名也是號稱‘自由職業者’的網絡流氓,還差點被他奪了貞操,心情特別不爽,就想報復一下社會,然後就不由自主在你身上發泄了一番。”孫愛芳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應該算是道歉。
我卻又一次感覺到千萬匹神獸草泥馬在我內心奔騰而過,我冤不冤吶我,敢情你在婚戀網上聯繫我,就是爲了衝着我填的“自由職業者……”幾個字來發泄一番。
離開咖啡館的時候,經理早已站在門口對我們熱烈歡送,“歡迎倆位下次光臨小店,其實小店的飲料不僅潑起來爽,喝起來口感也是不錯的,建議倆位下次來品驗一下……”
我狠狠瞪了一眼經理,離開了這家咖啡館。我估計這經理今天爽壞了,他巴不得我們下次來的時候再潑一輪呢,因爲喝的話絕對喝不了那麼多。
我開着奇瑞QQ從咖啡館門前的停車位裡倒車出來,正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孫愛芳雙手叉腰攔在了我的車前。
我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問道:“你還想幹啥?”
“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你不送我一程?”孫愛芳說。
我納悶了,問道:“你看起來也算一白富美,你沒自己的座駕?”
“我的車被網絡流氓騙去了,還沒弄回來。”孫愛芳尷尬的說道。
“算了,那你上車吧。”我挺無奈。
孫愛芳報了自己的下車地點後,我調轉車頭出發了。我自顧自的開車,孫愛芳坐在副駕上玩手機,看那歡快樣,目測是在約炮。
車子走了一陣,孫愛芳耐不住寂寞跟我搭話了,“大弓啊,你是個自由職業者,那你平時主要是靠什麼來維繫日常開銷的。”
“我就一開黑出租的,一會下車你是要費車費的。”
“哦,應該的應該的。”孫愛芳趕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開黑出租挺辛苦的吧,收入夠你養家餬口嗎?”
“我單身,上面父母也去的早,所以一個吃飽,全家不餓。”這女人怎麼這麼煩。
“哦,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想起了父母雙亡的傷心事。”孫愛芳先是一陣驚慌,可能後來看我懶得搭理她,便知趣的繼續玩起了她的手機。
玩了一陣手機,孫愛芳又不安分了,自顧自的“咯咯咯咯……”嬌笑一陣後,向我問道:“大弓啊,我突然發現你這人還挺有趣的,你怎麼會想到製作一張‘初級驅魔師證’這樣的玩具呢?你平時也這麼有意思嗎?”
我懶得搭理孫愛芳,孫愛芳瞅着我看了一陣,突然恍然大悟的驚呼道:“我知道啦……開黑出租這工作壓力挺大了,我想你平時一定看一些網絡小說消遣……現在的網絡都市類小說,經常描寫一些龍組成員、秘密特工一類的人物,這些人通常都有一張國家頒發的牛逼證件,幾乎等同於殺人執照……你一定是受到了網絡小說中這種狗血情節的影響,所以纔會自己製作出一張‘初級驅魔師證’來消遣……”
馬勒戈壁的,老子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我打斷孫愛芳繼續漫無邊際的猜測,趕緊爲自己正名:“我跟你說,我的證件是正兒八經的單位發的,只是我這個單位是國家的秘密組織,你沒見過世面,就別自以爲是的對我的內心世界隨意猜測。”
“你看,國家秘密組織?沒想到你中毒還挺深的,呵呵呵呵……”
妹的。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呢。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什麼了,你是政府職員吧?好好努力吧,將來一步一步的當了大官,有資格窺探到一些國家機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有一羣不爲世俗所知的無名勇士,他們爲了保衛世俗的安寧,長期默默的戰鬥在除鬼一線,他們的名字叫作驅魔師……等到了那時候,你應該就會想起,你曾經往一名驅魔師的臉上潑了咖啡,並且你會爲此深感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