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做成生意
黃煌吃了一口，興奮地看向白小月，在一旁輕輕地推着她。
白小月沒有理她，只是看些客人和秀姐，心裡默默思考着該怎麼辦。
若是秀姐留她，她也不能在雲水閣做個廚子啊，軒轅辰風還等着她回府呢。
黃煌遠沒有想這麼多，看着秀姐吃完一小碗魚，“秀姐，我們月牙可過關了？”
秀姐笑着點了點頭，“月牙姑娘，不知道你何時可以過來？”
白小月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秀姐，暗暗掐了掐黃煌，暗示被她害死了。
這邊白小月還未答話，旁邊卻喧鬧起來。
一個小姑娘在一旁偷偷抹淚，秀姐瞧見了，微微蹙眉，喚來小二。
小二在秀姐耳邊輕聲道，“這位姑娘要成親了，想要我們去她府上做喜宴。我告訴她我們沒有這樣做的，她便急了。”
秀姐和小二都很是爲難地對視，雲水閣的生意這般好，哪裡有多餘的人手去她府上。
白小月因爲離得太近，將小二的話都聽在耳中，她突然想到了辦法。
白小月上前笑道，“秀姑娘，借一步說話吧。麻煩姐姐，把那位姑娘先留下，我有辦法。”
秀姐有些吃驚地看着白小月，示意小二按她說的去做，自己帶着白小月和黃煌走進了內房。
白小月看着秀姐，淡然笑道，“秀姑娘，剛剛外面人太多，其實我這位朋友搞錯了我的意圖。我是來不了這裡做廚子啊。”
“嗯。”秀姐也不意外，面上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着等白小月說她的辦法。
白小月心中暗暗佩服着秀姐，繼續說道，“不瞞秀姑娘，我本是大戶人家的侍女，想要多賺些銀子，才偷偷來了雲水閣。若是秀姑娘覺得我這道菜入得了眼，我願意把做法免費交予貴閣的廚子。不過日後······”
秀姑娘輕擺了擺手，打斷白小月，“我們斷不能免費的，我大抵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今日這道菜從菜名到做法擺盤，我花二十兩買下。往後每一道新菜，我試過之後給你定價，可好？”
黃煌在一旁聽得都驚呆了，怎麼白小月只是隨手做了一道菜，轉眼便賺了二十兩。
白小月卻絲毫沒有滿意，她搖了搖頭，“秀姑娘，若是你要完整買下這道菜，日後連我都不可以做，那便要五十兩。我便能保證，除了你，世間再無一人能做出這樣的味道。若是二十兩，那我只能保證再無別家酒樓會做這道菜。但是我仍是會在家中做。”
秀姑娘聽明白了白小月的話，細細想來，溫柔一笑，“月牙姑娘，二十兩。你可隨意做給家人吃，世間的酒樓，除非是你開的，別的都斷不能出現這道菜。若是你的酒樓與我的起了衝突，也麻煩姑娘退讓。”
秀姑娘這話已然是說得霸道了，只是白小月倒也不在意，開酒樓是需要很多錢的，她應該一時間也開不起。
“好。”
白小月笑着答應了，她一雙杏眸流轉，“秀姑娘，至於那姑娘的喜宴。我有一個想法，可否定下日子讓我去？”
“嗯？”秀姑娘看着白小月，只覺得她甚是特別，說來的話都是那樣令人意想不到。
“雲水閣的廚子都很忙，但是我從府裡出來一日兩日的並不難。我以雲水閣之名去她府上做喜宴，收來的銀子，我和姑娘二八分賬，你可願意？往後再有這樣的壽宴喜宴，雲水閣都可接來，一律和我這樣分賬。”白小月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秀姐會不會答應。
別人大多是衝着雲水閣的名聲來的，若是白小月自己去，只怕根本接不到這樣的喜宴壽宴。
秀姐細想了想，笑道，“可以。每次你前去，我會派洛水陪你一同去。這樣既不是我們雲水閣佔了你的便宜，她也能保證你不壞了雲水閣的名聲。”
一直跟着秀姐身邊的女子盈盈上前，笑道，“洛水見過月牙姑娘。”
白小月對洛水點了點頭，有沒有人幫忙她倒也無所謂，這些小事她從不介意。
“秀姑娘，我去和那個姑娘聊聊喜宴之事？”白小月心中忙着去談下那筆生意。
秀姐攔下了白小月，笑道，“月牙姑娘，不着急，我們先定下我們的契約。”
白小月看着洛水很是麻利地鋪開宣紙，筆墨伺候上，秀姐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剛剛她們所商議好的事。
秀姐和洛水的高效速度讓白小月瞠目結舌，等她反應過來，已是秀姐讓她簽字畫押了。
“月牙，你可看清了契約？”秀姐一條一條指給白小月看，指引着她化了押。
秀姐小心收好了契約，笑着對洛水道，“你陪月牙去見那位姑娘。月牙，之後若是有任何事，隨時來找我。新菜的話，一月一道便可，也無需過多。你若是有，也可來找我。”
白小月點着頭，跟着洛水往外走去，
黃煌跟在白小月身後，很是迷茫，怎麼一眨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她在後輕輕拉着白小月的衣袖，白小月回頭輕聲道，“等會回去再告訴你。”
“嗯。”黃煌亦是乖巧地沒有再發話，陪着白小月見到了剛剛的那個姑娘。
洛水是常年跟在秀姐身邊的人，舉止得體，氣質也有些像秀姐。
“姑娘，這是我們雲水閣最新聘請的大廚，月牙姑娘。想過來和姑娘談談喜宴之事。”洛水兩邊介紹了幾句，讓白小月和那位姑娘面對面坐下，自己則拿着紙筆準備記下她們雙方的要求。
那個姑娘見雲水閣願意幫她，抹了淚，欣喜地笑着，“月牙姑娘，我叫芝嫺，我和齊哥哥是從小青梅竹馬的。只是他家境貧寒，我爹孃很是爲難他，他們說，若是這次喜宴不能讓他們滿意，便不再認我這個女兒。”
芝嫺說來有些難受，又在悄悄抹淚，白小月和洛水互相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了爲什麼剛剛秀姐拒絕她，她竟傷心到哭。
芝嫺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喜宴這事，最重要便是菜了。齊哥哥雖說要請最好的廚子來，可是我爹孃既是存心爲難，再好的廚子他們也不會滿意的。可是雲水閣不一樣，不論多挑剔的人來了，都不會不滿意的。”
白小月心中太是贊同她這番話了，雲水閣確實是一個奇妙的地方，菜再簡單也不平凡。
“芝嫺，我不能保證做出的菜你爹孃一定會滿意，我只能盡力。不知你的婚期定在何時？”白小月心裡暗暗盤算着，那日還得尋個理由跑出辰府纔好。
芝嫺見白小月答應了她，笑着抹了抹淚，“芝嫺謝謝月牙姑娘，我的婚期定在本月的十五。”
十五？白小月掰着手指，今日是初五，還有十日。
“好，芝嫺你一會告訴洛水喜宴在何地辦，我十日後準時到。”白小月笑道。
芝嫺有些爲難，“只是月牙姑娘，我和齊哥哥手頭有些拮据，不知道二十兩，可能請得起你？”
洛水聽了這話回頭看着白小月，沒有說話。
這話一出，黃煌都愣了愣，二十兩，名貴的菜買上幾道便差不多了。
白小月想了想，看着芝嫺這般可憐的樣子，點頭道，“可以。十五那日我們會準時來府上的。”
洛水微微一笑，已是在雪白的宣紙上寫清了條目，讓她們各自畫押。
洛書再看向白小月的眼神也是有些奇怪，她沒有想到，白小月會接下這個喜宴。
畢竟這辛苦一日，也不過賺回了一道菜的銀兩而已。
白小月和黃煌走出了雲水閣，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們入雲水閣不過幾個時辰，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了。
黃煌亦是有這樣的感覺，她可是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白小月呢。
白小月很是瞭解黃煌，輕輕按住她，“走吧，先回辰府。有什麼問題，我慢慢給你解釋。現在這個時間，不如我先給你做個甜品？”
黃煌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一聽到甜品便兩眼放光，不住地點頭。
兩個人討厭着一會要吃什麼，笑着回到了辰府。
白小月突然伸手攔下了黃煌，“煌兒，你可千萬記住。今日我們在雲水閣，包括我和秀姐的契約，答應芝嫺的喜宴，都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不論是瑜姐姐，你的長蔚哥哥，特別是軒轅辰風，決不能讓他們知道！”
黃煌自然是明白的，狠狠地點着頭。
兩個人往廚房走去，遇到花園，卻見兩個人在練劍。
遠遠的有些看不清，依稀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舞的是雙劍，兩人配合地很是精妙。
黃煌心癢也想舞劍，拉着白小月跑了過去。
白小月本來毫無興趣，待走近了，一雙杏眸瞪得很大。
雙人舞劍的，竟是軒轅辰風和黃瑜。
本來很是興奮的黃煌氣勢也弱了下來，偷偷瞄着白小月的臉色。
黃煌雖然很是遲鈍，也是知道自家姐姐喜歡軒轅辰風，可白小月如今和軒轅辰風看起來更像是一對。
黃瑜本就長相嫵媚妖嬈，舞劍之時亦是充滿了陰柔之美。
軒轅辰風在她旁邊也是英氣十足，兩人配合十分默契，時不時還對望一眼。
白小月只覺得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一些恨恨的感覺，可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生氣的資格。
她強忍着心裡的不舒服，堆出了笑容，拉着黃煌，“走吧煌兒，我們去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