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脣上香

若說有緣,這便是緣分。

在晉淑公主刻意之爲後,杭豫左一時不察,往臺階下栽去,顓孫肅行恰好回頭。

沒有多餘的想法,顓孫肅行張開手臂,像一隻傲然的鷹隼,將落下來的人緊緊的抱入懷中。衝擊力讓他後退了兩三步,幸好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已有計算,加之身體強健硬朗,很快穩住身形。

人羣中響起一片驚呼,到後來明顯的變了調子。

不僅僅是杭豫左的危險,更重要的是兩個人竟擁吻在一起。

顓孫肅行懵了,他只不過想問一問杭豫左是否有事,結果他們兩人同時轉過頭來,嘴脣便觸碰在一起。

離得太近讓眼前的臉龐模糊不清,他只能看到杭豫左身後重檐黃瓦、璀璨輝煌的殿宇,以及湛藍如洗的天空,不由地令人感嘆風光如此美好。他沒空感嘆,呼吸間有淡淡的酒香,混雜着一股清雅的香氣,說不上是什麼,但恰到好處的源自於杭豫左的身上,不顯得女氣又襯托了書卷氣質。

呼吸有一點點的急了,顓孫肅行覺得自己腦子的昏沉之症此時再次發作,又或者被宮中陳年佳釀的香氣迷醉,不由地舔了一下,正觸在杭豫左柔軟的脣上,更多的酒香被帶入到自己的口中。

顓孫肅行“噌——”的清醒過來,急忙丟開杭豫左。

杭豫左若無其事的笑,連巍峨宮殿的氣勢也被他柔化,當得起“風華無雙”四個字。

顓孫肅行見他不計較,覺得自己也不該小肚雞腸的爲了區區一個吻而發作。

在聖上開口問安前,他無意識的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想到撲鼻的酒香,真正想感慨的是——皇宮裡的藏酒真是越來越上上等了!

“皇叔,妥當起見,叫兩個太醫來給你把平安脈吧?”

顓孫肅行還沒搭話,晉淑公主搶上前來,連連賠罪:“對不起啊皇叔,我剛剛走路走的太急了,不小心衝撞到了,我扶着您到殿裡歇歇可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晉淑公主主動認錯,把責任推卸到無意之舉,也沒人站出來指責她,這件事鬧下去沒意思,想教訓這個粗蠻不識規矩的侄女,日後有的是機會。

顓孫肅行擺擺手,“媛心如此粗心,可不敢再勞煩你。”

晉淑公主反而笑了,有先前殿中的一番話,她還要什麼臉面。

狗蛋乖順的上前扶住顓孫肅行的手臂,一行人又回到殿中,與之相連的偏殿有牀榻,專門供醉酒的人暫時歇息。早有人請來太醫把脈,不相干的人全都推到殿門等候。

公主與駙馬們站在臺階下,小聲說着話,不時擡眼看向殿門前的聖上和杭豫左。

聖上的聲音不高也不低,正正好的叫殿內階下的人都聽不清楚,“皇叔這個人極好相處,但要猜透他的心思不容易,爲難你了吧?”

“謝聖上關心,”杭豫左負手而立,姿態不卑不亢,“草民奉聖上之命,不敢懈怠,萬幸有聖上庇佑,才能順利至今。”

聖上微微一笑,“旺喜與我說過一兩回,不過他一介閹豎,到底不能有多大指望。朕之期望可就全落在你身上了。你確信皇叔已經信任你了嗎?”

“當初安排萬無一失,請聖上放心。”杭豫左道。

“好,”聖上悠悠的嘆口氣,望向天空,“只不過皇叔總待在府邸之中,怕還在等待時機。而想殺皇叔的人已經按捺不住了……事情拖得越久,越會生變,你不能總由着皇叔,得帶着他出去走走,引蛇出洞才行。這個計策,朕不信你不明白。”

杭豫左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覺察到嘲笑,“皇太叔有孕兩個多月,大夫囑咐現今最容易滑胎,所以草民不敢勸皇太叔四處走動,生怕影響身體,令聖上少了這麼一個魚餌。”

聖上笑着拍他的肩膀,“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豫左懂得顧全大局、心思縝密,朕十分放心,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草民定當竭盡全力。”杭豫左稍稍欠身。

話音落下沒多久,太醫出來稟報,說是皇太叔身體無恙,脈象平穩。聖上揮揮手,調來大批禁軍,互送皇太叔回府。不過在回府之前,顓孫肅行獨自帶着女兒去見母后。

太皇太后有好些時日沒見到孫女兒了,祖孫兩個玩樂了好一會兒,才輪到母子說話。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請母親放寬些心吧。”顓孫肅行柔聲說道。

“唉——”太皇太后斜倚着隱囊,眉間染上憂愁,“我們母子倆低調了這麼些年,到底還是被元后那邊的人記恨着。把你往如此危險的境地按,只怕……”

顓孫肅行不高興的說道:“母親,指望點兒子好行不?”

太皇太后看着兒子那副快活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可惜我什麼都幫不了你,你自己萬事小心。這段時日裡,我一直在琢磨着,後來聽聞聖上不要你插手政事,覺得有些不對勁。聖上冊立你爲皇儲是萬般無奈之舉,日後有了子嗣,他一定會廢了你改立他的親生孩子,但這段時間裡你若是接觸朝堂,有了自己的勢力,定然是聖上最不願意見到的。”

腦子裡“嗡嗡”作響,連日來堆疊起的烏雲又被撥開一些,顓孫肅行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目光深沉,“母親的意思是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事……其實是聖上所爲?”

太皇太后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想害你。試想這麼荒誕離奇的事情,你最初能接受得了麼?爲什麼聖上只輕飄飄的安慰你,給你府上塞更多的人,甚至還要賜婚於你和一個男人?滑天下之大稽。”她痛心的敲打旁邊的小几,“他這是要讓我們母子倆身敗名裂。”

顓孫肅行捂着額頭,想要細想下去但還是不行,腦袋裡隱隱作痛。換作昏睡十日前的他,定然能想明白其中陰謀陷阱,可現今卻要別人提點一二,身處如此險局,簡直是把自己往懸崖邊逼去。

擱在膝頭的手猛然收緊,他滿腔怒火,卻在臉上化爲一抹輕鬆的笑意,不是他寬容大度到能放過這羣人,而是無論怎樣的逆境與危險,都要保持着微笑和清醒的頭腦,讓自己舒坦、讓關心自己的人放心,更是不讓那些謀害他的人看出端倪,“母親,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會盡我最大的能爲護你周全。”太皇太后說道:“如若有一日能卸下皇儲的重擔,你千萬不可眷戀。”

“母親,我已經這麼大了,凡事由我自己操心就好。”顓孫肅行招招手,讓女兒繼續逗祖母開心。

告別太皇太后,坐在馬車上,顓孫肅行覺得悶得透不過氣,目光無意中撞到杭豫左嬌嫩如花瓣一般的脣上,似乎鼻尖又可以聞到清洌醇香,他的喉頭顫了顫,迅速地將饞蟲從腦子裡趕出去。

敏筠玩樂的睏倦了,乖順的像個小白兔似的趴在杭豫左的膝頭睡覺。而杭豫左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敏筠披散下來的頭髮,神情溫柔的像在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顓孫肅行輕輕咳嗽兩聲,“豫左,趁着秋高氣爽的大好時節,我們去郊外遊玩如何?”

杭豫左輕聲道:“殿下現在的月份極易流產,更何況刺殺您的主謀還在暗處。”

“若總是畏首畏尾的躲在府中,反倒叫那些人恥笑了。”顓孫肅行不以爲意,舒舒服服的靠在軟墊上,“再說,咱們總得找點法子,引蛇出洞纔好,否則一日抓不到人,一日人心惶惶,始終不好。”

“那麼全聽殿下安排。”杭豫左稍稍欠身。

顓孫肅行的目光落在睡得香甜的女兒身上,不禁感慨道:“萬幸現在有你,比我更懂得照顧敏筠。以前她母親在時,冷冷淡淡的,不懂的如何和女兒相處……”

“殿下心思寬厚,所以不恨王妃麼?”杭豫左忽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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