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地上的傘,雙手無力的將他撐起,他被誰帶走了,爲什麼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線索,他會不會有事……
這樣的想法不斷徘徊在我的腦海裡,我望着四周,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恨過下雨天,這一場秋雨。着實的涼到了我的心底,爲什麼一夜之間,要發生如此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來的讓我措手不及。我躲在傘裡,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蝸牛,滾燙的眼淚,蔓延了我的整錢臉。
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好痛。
薛軒逸,薛軒逸,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你!都被你給攪亂了,都亂了!
我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再次回到市裡的,好像是舉着傘走着走着,忽然沒有了力氣。就坐在一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然後有好心人把我給送到了醫院,好像是個女的。
她沒有跟我說話,只是叫人把我給弄上車,幾乎昏迷的我沒有力氣看她,只是虛虛的撐開了眼,然後又放下了心。
要知道,人在危險情況下,本能的會有防衛意識,所以說我在看完那人的臉後。放心的把眼睛給閉上了,說明我一定是認識她的,可是我砸着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像。模模糊糊間記得她是個女的。
一個送我來的女的,如果認識我的話,爲什麼不等到我醒來呢。
我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下意識的想着這件事,然後滿鼻子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頭疼的像是被硬生生的塞了鐵塊,又疼又重,還有點想要嘔吐,尤其是思考的時候,更加頭疼了。
就在這時,護士進來給我換了針和藥,我問她:";是誰送我過來的?";
護士想了想,說:";是一個男的,高高壯壯的。";
我搜颳了一下自己的腦海,實在找不出自己認識的男的哪個有和高高壯壯的男的能聯繫到一起。對了,大海!那麼那個女的一定是可拉了?!
";他旁邊是不是還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
護士雖然不理解我爲什麼要這麼執着的刨根問底,但還是耐着性子給我解答到:";是好像有個女的,但是不高呀,還挺瘦的,奧對了,長得還和你有點相像呢。";
她說完之後,已經給我換好了藥水,然後對我囑咐道:";不要亂動哦,你現在情況很不好,哎呀,小女生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這樣會留下病根的,腿上也給你包紮過了,一天換一次藥,現在給你打的是消炎的,打完了記得呼叫我。";
她叮囑完,便踩着高跟鞋出去了,腦袋發悶,聽了她的話後,更加的不清明,和我長得像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着那緩慢滴下來的藥水,深知不能再繼續耽誤了,我還不知道木木現在的情況呢,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口袋裡比臉還要乾淨,於是我拔了藥水,腳步虛浮的跑去找護士,硬是把好心人留下的的錢給退到了自己的手裡,然後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的就跑出了醫院。打上車,直奔木木的公寓。
可當我熟練的去輸那些密碼的時候,顯示的卻是輸入密碼錯誤,我不死心的又往裡輸入,結果還是錯的,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房間的密碼被換掉了!
我無力的坐回了地上,頭疼的只能靠着牆短暫的休息,我相信木木他此時一定是在裡面的,可是。既然他都改了密碼,說明他根本就不想見我,那我還能再去打擾他嗎。
但,不見到他我的心裡不安穩,他都吐血了,吐血和流血不同,吐血的情況有多嚴重,我不是傻子當然清楚!
一安靜下來,我才發現自己真是可笑,拖着這麼疼的身體,還在這裡關心別人,明明自己都是個半條命了。
我就這麼坐在冰冷的瓷磚上,靠着冷冰冰的牆,如果木木在的話,他總歸會出來的吧,我可以不去按門鈴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地上等他出現。
然而,漫長的等待後,我沒有等到木木,卻等到了可拉,她從裡面打開了門,像是要出來倒垃圾,可是她手裡根本就沒有多少垃圾,只能說明,倒垃圾只是一個藉口,她早就知道了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