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可能性,讓老嫗不敢再次猜想。
但是,千塵樓裡不是每個人都能讓老嫗有着這樣的表情,因爲這個紫色的牌子,代表着千塵樓的層次的代表,這可是八層的位置,而且還是鑲金的表框。
於是,老嫗將柳晚晚喚醒了,給她喝了解藥。
柳晚晚剛剛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暖香塢,驚訝的合不攏嘴,但是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看着物體還是不真切,嘴裡唸叨着‘卿絡’‘雨婷’等字眼。
最後,柳晚晚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老嫗坐在自己面前,手裡拿着自己的牌子。
思緒轉動,柳晚晚想起剛剛進入這個閣樓的時候,這個老嫗接待的自己,然後慢慢地神志不清,再次記憶就是在這個暖香塢。#_#67356
“你怎麼在我的屋裡?”這是柳晚晚清晰來的第一句話。
老嫗被柳晚晚的話問的一怔,然後笑着回答道:“你的屋子?你在千塵樓住的是暖香塢?”
“這……這不是暖香塢?這不是……千塵樓?”柳晚晚聽着老嫗的話,本來就警戒的神經,瞬間鄰近定點,看着老嫗吞吐的問着。
“這裡是憶心閣,你剛剛來的地方,這個屋子是我的房間。”老嫗說着指着一旁的茶水,對着柳晚晚道:“喝茶。”
“你是……你是米阿婆?”柳晚晚沒有去喝茶,而是下意識問道。
當時,柳晚晚進入千塵樓的時候,離殤對自己講過自己這個暖香塢的故事。說是之前的主人是一個有着童顏鶴髮的老嫗,脾氣古怪人卻不錯。
她的一生是個迷,但是卻用大半生找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在自己進入千塵樓的五年前,就消失了,有的說是她已經死了,有的說她找到她的女兒了,從此消失江湖。
不管什麼說法,柳晚晚都願意相信這個米阿婆還活着,跟自己的女兒過着安穩的日子,享受着天倫之樂。也曾一度的想要見見這個有着少女心的米阿婆。
沒想到,自己居然見到了,在米阿婆消失的十年後。
想到這裡,柳晚晚感到了一絲的親切,先不說米阿婆是個老嫗,自己住在她設計的屋子裡,就光是兩人同出千塵樓這層關係,都讓柳晚晚感到悅心。
“你認識我?”米阿婆有些驚訝。
“米阿婆,沒想到你還活着,我一直很想見到你呢,可是他們都說你消失了,”柳晚晚抿了一口茶水,再次道:“原來我們有這樣的緣分,讓我能見到你。”
“多喝些那個茶水吧,九陰迷魂香現在在你體內還沒散除呢。”米阿婆指着茶水,囑咐道。
“九陰迷魂香?”柳晚晚被米阿婆的話說得有些發愣。
“在你進入這個憶心閣,就已經中毒了,是我專心研製的九陰迷魂香,迷惑心智的。”米阿婆解釋道,想着柳晚晚居然住在自己之前的地方,又道:“這雖然是我的獨家秘方,但是在我之前的地方,我有一些存貨和解藥,你……不會不知道吧。”
柳晚晚的確不知道,她住的屋子一直都很小心,一直都是努力保持原樣。#6.7356
她不是怕米阿婆回來責怪自己,而是她不想破壞那麼好的地方,猶如仙境的地方。那個房間讓柳晚晚感到放鬆,讓柳晚晚自從古陽城出來後,睡得最香的地方。
“屋子一直都是原樣,我沒有動任何一個地方。”柳晚晚尷尬的笑着說道。
“你啊。”米阿婆指着柳晚晚笑了起來,拿起手裡的牌子對着柳晚晚道:“這個牌子,是身份象徵,可是我測過你的內功,居然沒有半點內力,我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入住八層的位置的?”
“我的這個牌子卻是有些投機取巧了。”柳晚晚指着牌子又尷尬的笑了起來,然後卻沒有隱瞞的說道:“我第一次進入千塵樓的時候,就被安排在了你的房間,這個牌子是月漪特意爲我做得。”
“月漪?這個傻丫頭還是一味的跟着卿絡那個臭小子身後麼?”米阿婆忍不住笑着問道。
柳晚晚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到底是認識了誰?一個月漪可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的。是離殤?”米阿婆再次問道,這個問題她現在很想弄清楚,畢竟自己走了那麼多年了。
“不是他,是卿絡。”柳晚晚抿着嘴低聲道。
“卿……絡?”米阿婆再次擡起眼睛看着柳晚晚,最後乾脆站起來來到柳晚晚身前仔細的打量起來,突然發現柳晚晚的耳後有一層不規則的皮質。
“額——”柳晚晚輕呼。
只見米阿婆伸出手一把撕開了柳晚晚的易容,讓柳晚晚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白皙如玉的肌膚,陪着完美的五官,未施粉黛卻已經是傾國傾城之姿。尤其是那雙靈動十足的雙眸,更是猶如深潭古井,看起來波瀾不驚卻又不敢試探其深淺。
這樣的青蓮,宛如天上而來的仙子,不染塵埃。
“哈,沒想到你這層易容下,居然比你易容還美。”米阿婆忍不住讚揚道。
“這只是混跡紫雲樓的皮囊而已。”柳晚晚沒有生氣,畢竟在米阿婆面前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裝作什麼其他的身份。
“你是卿絡的女人?”米阿婆直奔主題。
“不是。你見過樓主的女人會去紫雲樓探測消息?”柳晚晚將問題拋了回去。柳晚晚看到的出來,這個米阿婆對月漪的印象很好,所以對自己很有敵意。
“你說是她的女人,我也無話說,估計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能配得上他了。”米阿婆將易容的皮囊扔給了柳晚晚,拿着牌子看了一眼背後,道:“你叫晚晚?”
“嗯,柳晚晚。”柳晚晚點着頭。
“你出現在這裡,辰王的眼下,是爲了……”米阿婆這才問道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上。
“意外。”柳晚晚一眼就看出米阿婆的擔憂,站了起來道:“千塵樓現在以爲你已經過世了,而我在紫雲樓也是爲了探測有用的情報,至於被北裔珩買來,也是爲了掩飾身份不得已而已。”
“那你爲什麼不走?”米阿婆又問。
不過,米阿婆聽見柳晚晚這樣說,心也算放下石頭了。畢竟千塵樓已經放過了自己,那麼自己就可以永遠的陪伴五層的人兒了。
“走?我也想走,可是我現在走了,一定會連累千塵樓的。還要一些其他的因素,我被人監視了起來,所以辰王這裡也許會是好一點藏匿點。”柳晚晚苦笑了一下。
“這裡並不是好的藏匿點,辰王他……”米阿婆想說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看着柳晚晚勸說道:“你的身份在這裡很危險,你最好不要把北裔珩當做好人,他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阿婆,你是被他囚禁……”柳晚晚想着這個沒有門的憶心閣,忍不住問道。
“不是,沒有誰能囚禁我米阿婆,是我囚禁的我自己。”米阿婆嘆着氣道。
“你找到你的女兒了麼?”柳晚晚再次問道。
“孃親——,是否有人做客我憶心閣啊——。”突然想起一個尖銳的聲線,聽起來就像是唱戲的吊嗓子一樣,在深夜裡有些滲人。
“這個……”柳晚晚忍不住問道。
“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孩子。”米阿婆有些頓語,但是卻滿眼的悲傷之色。
柳晚晚一聽這話,便知道米阿婆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看她的樣子卻不是很高興,難道說女兒不認她?可是剛剛明顯喊了孃親。難道女兒身體不好?
米阿婆打開了門,帶着柳晚晚向五層走去。
柳晚晚沒想到剛剛走出世外仙境,就遇上了人間地獄。這大廳裡的人偶,散發着屍臭的氣味,讓柳晚晚不斷作嘔,而且那人偶都沒有眼睛,看起來十分驚悚。
柳晚晚最後是閉着眼睛走過大廳的。
一直到五層,柳晚晚都不敢大聲喘氣,甚至都是一直看着樓梯,纔上去的。
五層。
告別了那樣的恐怖地帶,這裡白綢飄逸,地面是白色的動物皮毛,看起來很金貴。而且空氣了瀰漫着沁人的香氣,完全是女子閨閣獨有的氣味。
柳晚晚跟着米阿婆一步步向裡面走去。
“孃親——,深夜到訪女兒,所爲何——事?”那個唱戲一般的吊嗓子再次響起,柳晚晚連忙看去,只見在裡面的一個白綢下,走出來一個女子。
那是一個穿着純白色月袍的女子,披散着長髮,手拿着袖端遮擋着自己的面容,只露出那一抹妖異的雙眸,步步生蓮的移動到米阿婆的身前。
“孃親——,這沒到月份,你就爲女兒我弄得食物,實在是——對女兒太好了。”那白色月拋的女子繼續吊着嗓子說着。
“這個不是,她是孃的朋友。”米阿婆搖了搖頭,惆悵着看着白衣女子。
柳晚晚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三四層的人偶是這個白衣女子的事物,是米阿婆每個月爲女子找來的人。也就是說這個女子是吃人的?
柳晚晚瞬間毛骨悚然。^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