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裡的人睡得早,屋外很安靜,雖然隔着一道門,面小小的動靜曾思濤都能聽見,吳依霞在外面進進出出,可能在洗漱,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你也沒吃什麼東西,我給你煮點麪條”
說實話曾思濤是真有些餓了,那小館子的衛生條件實在是不敢恭維,所以曾思濤吃着也是難以下嚥,沒吃多少東西也不好向吳依霞開口,見吳依霞問起,也就應了一聲
不一會,吳依霞就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進來,曾思濤聞見那香噴噴的味道,肚子就不爭氣咕咕響起,
“你不吃點?”
“我不餓,再說,女人睡覺前吃飯,容易長胖”
曾思濤坐在牀邊,呼呼啦啦的吃着麪條,吳依霞也坐在牀邊,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皂的味道,吳依霞穿一身白色的睡裙,略微卷曲的秀髮在腦後用手絹束起,身段玲瓏雅緻,渾身散發一股誘人犯罪的氣息,特別是修長的在潔白膚色掩映下性感無比
曾思濤見她坐在牀邊和他說話,這樣孤男寡女的,恐怕很容易出事情,曾思濤心裡也豁出去了,她都不怕,他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來個一夜風流,吃完了,明天擦擦嘴,各走各的
吳依霞說要和他說說合夥開服裝專賣店的事情,吳依霞似乎對於他說的服裝專賣店很感興趣曾思濤也是很納悶,如果真只是不想幹接待工作了,調到其他一個比較清閒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去打這樣的招呼,別人難免不會浮想聯翩,女人有時候名聲也名聲太壞了,別人就是相幫也總還是有忌憚的,何況曾思濤也和她沒發生什麼,幫這樣的忙,實在是得不償失,所以曾思濤忍住沒問她想不想繼續在仕途上發展
吳依霞一門心思的想下海,恐怕也是因爲她老公長期在嶺東,她去過嶺東的次數比較多,可能眼界比較開闊,既然她一門心思想下海,曾思濤也不好再推拒
“既然你鐵了心要下海,我就幫你問問吧,成不成,得等等”
吳依霞有些擔心地說她只有兩三萬塊錢曾思濤有點吃驚照說她在是市委上班工資不高福利還是不錯平常也能發點小錢基本上能把工資存起來不過想起她要買衣服那些可能消費也還是挺高地吳依霞說本來有四五萬公公婆婆帶着孩子給了一半給公公婆婆吳依霞說起孩子語氣有些低沉曾思濤有些奇怪別人都說女兒是媽媽地小棉祅這吳依霞也太狠心了吧那可是她身上掉下地肉吳依霞雖然現在是新寡文君想來還是要找個人家再嫁但是如果拖油瓶是個女兒男方一般也不會怎麼介意地吳依霞卻沒有撫養女兒地意思這未免也太心狠了一點
“你也知道再市委搞接待工作上下班很多時候都沒有個固定地時間我哪裡有時間照顧孩子?孩子和她爺爺奶奶更親一些她爺爺奶奶說不這樣連女兒地面都不讓我見這樣對孩子也好……曾思濤你說說我在接待科辛辛苦苦再不高興都要強作歡顏結果是都被人說成什麼了……連家人也不理解甚至連女兒都不願意認我這個媽媽了每天晚上不喝點酒根本沒辦法睡覺……”
吳依霞語氣充滿了寂寥不甘委屈和無奈忍不住低泣着不是她不要女兒是女兒不要她也夠讓人心酸地看來她也不像表面地那種歡快和風騷那些流言蜚語就像一把隱形地刀子刺在她心裡揹負着這麼巨大地輿論地壓力可能也早讓她不堪重負她女兒都不認她這個媽媽才終於讓她不想在政府部門呆下去了
“像我這樣地人表面上大家都敷衍着對我笑嘻嘻地背後誰都不屑地吐吐口水都沒有人願意和我走太近我就是心裡委屈也沒有個人能說……只有你看我地眼神是欣賞地就想和你說說話……知道嗎?次我在慶東賓館看見你就記住你了到後面你肯定也聽見了我地那些不好地傳聞卻沒有那種看不起地味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和你說說話……
曾思濤聽到吳依霞這近似於表白地話心裡也有些吃驚看樣子吳依霞是真地對他很有好感怪不得以前一直往他身邊湊看來印象很重要啊但是曾思濤汗顏地是他可沒少色迷迷地看她甚至她大半個乳峰都曾經窺探過曾思濤對於次見到吳依霞也是記憶猶新一身紅色地套裙整個人像一隻怒放地玫瑰那般嬌豔當時他也覺得很驚豔
她女兒纔多大恐怕是她公公婆婆估計不能忍受忍受兒媳成天被人嚼舌根子實在是受不了她那些花邊新聞纔給她女兒灌輸曾思濤心裡也充滿了無奈這吳依霞怎麼就不把他當外人啊他這簡直就是婦女之友有點像心理醫生地角色了成了她傾訴地對象了不禁也是苦笑一下一邊吃着麪條一邊安慰了她一句:
“小孩子不懂事,恐怕是她爺爺奶奶教的吧”
吳依霞有點悶悶的擦了擦眼睛,說道:“我女兒都九歲了,現在的小孩懂事早”
曾思濤有些揶揄的說道:“你看着也不到三十,看來你醒事也挺早的,這麼年輕,小孩都那麼大了”
吳依霞見曾思濤開着玩笑,本來還有些悲慼戚的臉色也是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