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尖叫聲,於稚就立刻飛奔到聲音的來源處,就在樓下樓梯口處,那個原本是他的房間。
所有人都因爲這尖叫聲飛奔而來,穿好衣服的又崴腳的夏子遙忍痛走來,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於稚跑來就看到門口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馬喬,正轉過頭用心懷恐懼的眼神看着他。
而倒在裡面的人,頭破血流,那個人便是谷葉紅。
隨後醫生和團長一同趕到,醫生蹲到谷葉紅的身旁,摸着死者的脈搏,深皺着眉頭,表情凝重的嘆息的搖了搖頭。
接着趕來的是英茜,看到谷葉紅這副模樣,撲到了她旁邊的團長懷裡哭了起來。
團長閃過幾分厭惡的眼神,想把她推開,但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稚並沒有湊上前去,當他進錯房間看到夏子遙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纔是他的房間。
看到離屍體不遠的小桌上,留着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顯然可以顯示出一些信息。
而谷葉紅死在於稚的房間意思不言而喻,更何況於稚進房間時馬喬看他那恐懼的眼神,還好來的路上碰到夏子遙了。
“怎麼回事?”夏子遙擠進人羣,看到谷葉紅的屍體倒吸一口氣,上午剛發生了一個案件,現在又發生了一個。
於稚像看着救命稻草一樣看着夏子遙,她是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人了。
夏子遙的眼神漸漸變了,令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果然不只是一件命案。
在谷葉紅的屍體旁邊,也有一個死神的布偶,就是說這和上午小於的死是同一個人乾的,小於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而那時於稚正好沒有出現。
醫生和團長看到那死神玩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夏子遙,隨後目光向每個人的面孔看去。
於稚無辜的眼神,英茜不知所措慌亂的目光,馬喬驚恐又懦弱的眼神,醫生看着屍體又悲傷又恨之入骨的眼神,團長極爲憎恨又冷靜的眼神……而兇手就在其中。
“於稚,你是剛回來嗎?”團長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茶壺和兩個茶杯,目光又移到了死者手邊不遠處的一個木棍說道。
“那當然。”於稚肯定的口氣又十分冷靜的回答,其實一直壓抑着內心的怒火,不知爲何被人陷害,引起懷疑也在所難免。
“那這個房間怎麼回事?“團長用指紋的口氣說道,好像正在揭穿小孩子的謊言。
“這個房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剛進來,這個房間上次來這裡就是分配給我的,我沒來之前會和我有關係嗎。”於稚冷靜的回答。
“於稚,你可不要裝模做樣了,我知道你可是演技派的,你真該去做個演員,而不是偵探。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可是無與倫比的。”團長邊說着邊走到桌子旁邊,看着茶碗說道:“你之前要沒進過這房間,是因爲別人沒看到你,你才這麼說的嗎?這個房間可有兩個茶杯……”
於稚聳了聳肩,“你意思說之前我來過這裡,把他殺害之後又出去嗎,然後裝作剛回來,還好我來的路上遇到了夏子遙,同她一起回來的。”
團長眨了一下眼,他說的似乎在他的推測之外,微皺眉頭看着地上的木棍,說道:“那爲什麼這裡會有你用過的木棍。”
“我用過的?”於稚覺得可笑,細看那木棍,纔回想起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很中意這個木棍,卻忘記帶走了。“竟然是真的。”於稚自言自語說道,好像才發現是他的“證據”。
“我知道你可是演技派的,你真該去做個演員,而不是偵探。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可是無與倫比的。”
這幾句話迴響在夏子遙的耳邊,“難道……他是故意出現在木橋的?”
團長見一語不發的醫生緊緊的握着拳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了?”
醫生回過神來,“沒什麼,只是痛恨我們中間的兇手。” шшш¤ ttκǎ n¤ ℃O
團長面露得意的笑容向醫生保證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的。”
受到刺激的馬喬和英茜回到房間,對他們來說這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們只想把身體蜷起來,靜靜的躲在房間裡,尋找屬於自己的安全感。他們可不像在客廳裡坐着的四個人,還有心情去研究誰是兇手。
在客廳相對而坐的四個人是團長、醫生、於稚和夏子遙,不過醫生可沒有這三個人的分析頭腦,卻心事重重面帶陰沉的和其他三個人坐在一起。
或許男生就該和男生呆在一起,總不能像女生一樣躲在房間裡吧。
對了,差點忘記夏子遙,她就是個女生,不過在他們眼裡,她可不是個普通的女生。
證言都已經問清楚了,馬喬是於稚離開不久後,想去找他,沒想到一進房間就看到已經死去的谷葉紅了。
之前一直在客廳坐着,原因不言而喻,她是爲了等於稚,但她不是一直坐在那裡等待的,在於稚出現前二十分鐘左右她纔開始在那裡等的,那時候所有人已經回房間了。
期間還見過谷葉紅一面,那是他來客廳裡拿茶杯,馬喬見到他出現便害羞一樣的躲開了,等他離去了她才返回來,原因是爲了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等於稚。
當時聽到這句解釋的夏子遙,只認爲她是隨便找一個藉口而已,但聽到於稚這名字的時候,心中不知爲了涌起一陣熱流。
“是你約谷葉紅進你的房間,之後殺害了他,再裝作返回的樣子嗎?”盤着腿坐在堅硬的木凳的團長笑着對於稚說道。
於稚一點不理會團長的“玩笑”話,平靜的從懷中掏出一盒煙,慢慢抽出了其中一支,放在嘴裡點着,隨着輕微的嘆息輕吹一口氣,說道:“我不會那麼笨,故意留下那麼多線索把嫌疑都加在我身上,而且我是和夏子遙一同回來的,從橋那裡到這走了接近一個小時,我怎麼會殺害谷葉紅呢,反而發起邀請的你嫌疑最大。
團長冷笑一聲,不做理會。
“把我用過的木棍故意留在房間,那的確是我使用過的,只有上次來這裡聚會的人知道,我相中那木棍是想帶走的,卻忘記帶了。知道的現在就只有這裡的你和醫生了。”於稚不懷好意的看着兩個人。
“你這個傢伙裝傻的功夫還是那麼好,你那木棍留在這裡,被別人使用一點不奇怪,上次來這裡的時候你也是住在那房間,木棍留在那裡被兇手隨手利用了,但谷葉紅爲何去你房間,還有那個杯子,你怎麼解釋。”
兩個人都用十分平和的口氣說話,但都帶着質問的口氣。
於稚沒有說話,那是別人設下的圈套,“我會調查清楚的。”
團長立刻擺手止住了於稚的話,“不用你調查,你懷疑我,我懷疑你,就算找出證據也可能因爲先入爲主的想法誤導我們,怎麼能令人信服呢。”
聽到這裡,於稚緊握雙拳,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好吧,那我看還是讓夏子遙調查好了。”
“只有如此了。”團長點了點頭。
提到她的名字,夏子遙纔回過神來,她一直壓抑着內心從沒出現過的反常的情緒,那感覺讓她無法冷靜的整理思路,她的頭腦平靜不下來。
知道提到她名字,她才突然回過神來,想要推脫的時候,這兩個人像仇人一樣各自離開了。
醫生沒有對夏子遙說一句安慰或者鼓勵的話,也緊隨兩人其後離開了。
夏子遙看着三個人離開的背影,卻隱約能感覺到其中某人身上那黑暗的氣息。
團長轉身笑着對夏子遙說道:“我已經聯絡警方了,過不了幾個小時他們就會來吧。”
夏子遙見他一點也感覺不到有想查明兇手的想法,可是他又是如何聯繫到警方的,他們又能找到這個地方嗎。
而且……事件到此爲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