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方在可能收金器的地方都派了人盯守,在火車站加強了人馬,讓兇手不敢把金佛帶去火車站,終於在一家金飾回收站等到了這個人。另蘇騎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是那個科學家,張峰。
蘇騎很快給夏子遙打了電話,她也沒想到竟然那麼快,看來這個科學家十分需要錢。
但是張峰並不承認他是狼人,也否認兇手是他殺的。
“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認爲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僞裝成狼人嗎?”張峰辯解道。
“你手裡怎麼會有金佛?這個金佛是上一個死者購買的,而且你資金早就已經短缺了吧,也沒有錢買這個金佛。”蘇騎怒斥道,他最煩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認的人了。
“我那天準備去火車站,看到一個狼人襲擊一個男人,我嚇得躲到了一邊,等狼人離開之後,我才走過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我是想報警的,但是看到那金佛之後就財迷心竅了,就據爲己有了。”
“既然你說你見過那人狼,能詳細描述下長的什麼樣子嗎?”夏子遙問道。
“白色的狼頭,像是真正的狼,就和你們給我看的那羽毛一樣。”
“還有呢?穿着什麼衣服?我們已經找到狼人了,所以你儘可能描述的詳細一些,以覈對你沒有撒謊。”
“找到了?”張峰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我遇到人狼,這裡的鬧區也會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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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答我的問題。”夏子遙厲聲說道。
張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棕色的褲子,上身是個襯衣,不記得什麼顏色了。”
蘇騎點了點頭,果然不錯,他當然不可能是人狼,因爲人狼已經死了,夏子遙當時去追的同時,不可能那麼快換成另一個人的,而且也沒有換衣服的時間,張峰穿的衣服也和那人狼不同。張峰不過是拿了金佛想離開而已,或者他是殺害那個人的兇手,但的確不是人狼。
夏子遙微微一笑,“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除非你仔細觀察了人狼的樣貌,不然不可能在黑夜裡能看清楚他穿的什麼衣服的。即使是棕色的褲子,在黑夜裡面看着也像是黑的。”
張峰聳了聳肩,“我說的是實話。”
蘇騎反而不明白夏子遙怎麼搞的,是不是這幾天晚上沒閤眼,沒有休息好反而頭腦不清晰了,明明人狼已經死了,而且金佛也意外的找回來的,只要簡單的懲罰一下張峰就可以了,難道她認爲張峰是人狼?但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蘇騎把夏子遙拉到另一個房間,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張峰不是人狼啊,你明明也該知道吧,不會是你睡迷糊了吧。”
夏子遙點了點頭,“這點我知道。”
“那你還……”
蘇騎還沒說完,夏子遙就問道:“我讓你查的列車時刻表查到了嗎?張峰的乘車記錄。”
“我正要給你看呢,”蘇騎從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了記事本,打開做筆記的那一頁給夏子遙,並指給她看,說道:“這幾起案件發生的時候,都來鬧市的人是張峰,不過也只能說是巧合,畢竟他是經常來這裡,可能在等他研究需要的用品吧。而且人狼是本地人,也不能說張峰就和人狼有關,”他指着本子上的記錄說道:“你看這裡,第一起案件,李秀銘事件,根據目擊者說明,發現狼人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這個時候一點多,張峰已經坐上火車了。還有第二起案件,如果張峰是人狼的話,目擊者發現的時間,和火車開的時間只有兩分鐘,他是不可能在兩分鐘內趕到火車站的。而且張峰的票根都留着,你來之前他也給我了。”
夏子遙感到奇怪的說道:“我沒有認爲他是人狼啊,人狼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你怎麼還……”
這個時候,蘇騎派人找的另外兩個人也來了,一個叫馬平,一個是叫鬍子。兩個人因爲都有案底,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有案底,只要不犯什麼事情,這裡的警察是不會管的,因爲這裡鬧區關係太複雜了。所以他們兩個人的真名字也不知道,就算說了,也是假的。
這兩個人是人狼的朋友,摘下人狼的面具之後警察就查明瞭死者的身份,死者叫徐龍,就是馬平口中的大龍,他們三個人經常在一起。
夏子遙見到兩個人,尤其是看到那叫馬平的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馬平看了夏子遙一陣,看着有些面熟,卻不記得哪裡見過她。
“這兩個重要的人找來了,那我們就過去吧,案件的答案要揭曉了。”夏子遙說道。
蘇騎這時候頭有些大了,完全不知道夏子遙在說什麼,難道扮演人狼的徐龍是張峰指使的?但是就算是,已經死無對證了,還是說他的兩個朋友知道什麼內幕?
這次幾個人都聚集在一起了,但是這他們兩個人和張峰並不認識。
“你們聽說過人狼事件嗎?”夏子遙問道。
馬平和鬍子點了點頭,馬平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大龍是人狼。”
夏子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過去一直在和交易所在一起的酒吧玩對吧。”
“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去那裡,玩到凌晨三四點,白天睡覺,下午去工作,每天都是如此,而且在鬧區工作的人基本都是這樣的生活規律。”馬平說道,“之後聽說人狼的事情,大龍那小子說害怕,要我們換一個地方,之後就去了天井酒吧。”他低頭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當時的殺人強姦犯竟然是自己身邊的人。
“你給他下過幾次藥?”夏子遙問道。
“什麼?”馬平睜大了眼睛問道,沒反應過來夏子遙提出的問題。
蘇騎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夏子遙,他們都有可能吸毒吧,不過夏子遙爲什麼這麼問呢。
夏子遙對蘇騎說道:“你沒覺得奇怪嗎,爲什麼一開始人狼出現在是交易所附近,後來我遇到的地方卻是天井酒吧附近?”
夏子遙一這麼說,反而是蘇騎揚起了眉毛,當然是因爲他們換地方的緣故了啊,竟然問這個問題。
“但是謀殺案,還是發生在交易所附近,但是徐龍那時候卻在天井酒吧,你認爲他能提前找好襲擊的目標,再返回去嗎,那他直接在交易所附近的酒吧不就可以了,而且還是他提出要換地方的。”
蘇騎皺了皺眉,的確如此,對徐龍來說,沒必要再換個酒吧啊。
“我在交易所的時候看到你給徐龍下藥了,是嗎,一共下過幾次。”夏子遙說道,其實她並沒有見過,只是有次在交易所的時候,聽到了他和酒保的對話。
馬平和鬍子這才明白過來夏子遙所說的下藥是什麼意思,鬍子在酒吧的時候出了壞主意,往徐龍的杯子裡面放了**。不過他們也不能明白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應該是四次吧。”鬍子說道,“在交易所兩次,在天井兩次。”
夏子遙點了點頭,“巧的是人狼的出現就是在交易所兩次,天井兩次。”
蘇騎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麼意思?”他隱約感覺到事情有所關聯,但還是不明白夏子遙究竟要說什麼。
“因爲這兩個人下了**,所以當時的徐龍,只是滿腦子只有**的獸。”
馬平和鬍子額頭上都流下了汗珠,面前這個女人不會是把罪過都弄到他們兩個人的頭上來吧。
“你們想想,案發時間,是不是都是你們放藥的時間。”
這時候兩個人更緊張了,馬平急忙說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鬍子下藥的時候我還勸他呢。”
“一個滿腦子只是**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而且還會能冷靜的把被害者值錢的東西都拿走呢?就像那個男的被殺一樣,掠奪了所有的財產,那只是單純的搶劫殺人。唯一和普通的搶劫殺人不同的是,殺人的手法和那三個案件手法一樣,這不是簡單的巧合。”
“你的意思是殺人和人狼無關?這是兩個人所爲?”蘇騎像是突然領悟一樣,看向擁有金佛的張峰。
張峰不敢對視蘇騎,更另蘇騎懷疑了。
馬平和鬍子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大龍這小子也不敢殺人的。”
蘇騎瞪了他倆一眼,這裡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夏子遙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張峰早已經瞄準了被害人,搶劫殺人。然而吃了**的馬平在離開的時候,**大發,正好遇到了躺在地上已經死亡的李秀銘,開始發泄**。被人發現後,注意到了地上的狼頭,以爲是個面具,急忙帶到頭上離開。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第一個被害人手指甲裡面有狼毛,第二個被害人卻沒有,因爲狼頭屬於李秀銘的,她在購買狼頭的時候使指甲裡面有了狼毛。”夏子遙摸着下巴說道:“一開始我就奇怪,如果是先殺後奸的人指甲裡面怎麼還會有狼毛呢。馬平回到家之後才發現竟然是一個真的狼頭,他一直帶着它,想等到何時的機會賣掉。沒想到他的朋友第二次又給他下藥,巧合的是在他回去的路上,又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所以發泄了自己的**。”
夏子遙看向馬平和鬍子,這兩個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她接着說道:“也不算是巧合,因爲他回家的路正好在火車站附近,而這些交易場的人都是往那個方向離開的。所以他們一定會碰見,只是巧的是兩次徐龍都被下了藥。之後張峰通過警察得知這裡有狼人出現,他早已經知道那是個面具,因爲李秀銘購買狼頭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張峰看到蘇騎掉到地上的照片的時候,就立刻失去興趣了,那時候他已經知道不是狼人,而是一個帶着狼頭面具的人。而李秀銘之所以買狼頭,是爲了討丈夫的歡心,她卻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經不愛她了。”
夏子遙看向張峰,繼續說道:“當他看到警方的照片的時候,就開始考慮把這兩個案件都嫁禍到人狼身上,但是一直沒有遇到,直到在天井又發生了一起事件,所以他就到天井尋找人狼。”
張峰瘋狂的笑了起來,“你真是聰明,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一樣,我對你真是太有興趣了,真想把你做成標本也收藏起來啊。”他看向令她不寒而慄的夏子遙,接着說道:“其實過去我經常向那個女人借錢,他對科學也很感興趣,但是當她知道我研究人獸的時候,她就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不再支持我了,所以我才殺死她的,並奪取了她身上的財物。後來我就想到以此來獲得資金。的確如你所說,你們警察找我調查的時候,我發現不是真的狼人,那時候就開始尋找這個狼人,企圖嫁禍給他。或許如果不是我殺了那個人,得到了金佛,你們也抓不到我。”
張峰繼續看着衆人,再次瘋笑了起來,“你們都不瞭解,我的研究多麼偉大,這個國家將失去了一個偉大的人。”
“你,已經不能被稱作人了,比那個人狼還沒有人情味,至少徐龍不會殺人。”夏子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