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遙和蘇勤來到了她的村莊,正確的說這是她老家,畢業之後她就去城市裡面工作了。因爲一個月只能休息一兩天,又經常加班,所以兩三個月甚至更久纔回到這裡一次。在這裡呆不了半天就要回去,開始還覺得回家時間太短,工作久了反而有時不願意回來了。本來休息的時間就少,也不願意趁休息的一天坐一個多小時的車趕回家,還要急急忙忙的回去。也就是說回來一趟需要浪費她很多自由休息的時間,所以這兩年變得很少回來。
這裡還是農村,往往很少會聽到城市裡會發生什麼鬼附身的事情,這種迷信解釋不清的事情大多發生在農村。當然有很多客觀原因,決不是人們所說的城市人多,陽氣重,鬼魂不敢靠近之類的話。
夏子遙在蘇勤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的母親家,在她家的前面,就看到有一個算命的牌子。
兩個人剛經過那裡,就被一個着急又穩重的聲音叫住了。
兩個人回過頭去,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身體健壯,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留着長長的白鬍子。他現在那家算命的門口,穿者肥大寬鬆的衣服。
蘇勤感到很意外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叫住她們兩個人。蘇勤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趴在夏子遙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這個人是我們村裡面有名的算命的,算的很準,很多外地人都會來這裡排隊等上一天。不過他一天只算兩卦,而且不收錢,都是來拜訪的看着給。”她想了想說道:“他姓鄭,村裡人都稱他鄭大師。”蘇勤也曾想過有天他也能給自己算算,但是出於表面,從來不相信這個。
夏子遙看着他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蘇勤對她說明,她肯定會以爲這個算命的想騙外地人的錢呢。既然不是這個原因,爲何他叫住她們兩人?
兩個人往身後看了看,沒有人,恐怕他的確叫的她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過來。”鄭大師以命令晚輩的口氣說道。
兩個人乖乖的走上前去,老者毫無顧忌的打開卷簾門,好像是做生意一樣,走進去,請兩個人進屋。
房間裡面很是陰暗,或許是捲簾門沒有拉到頭,陽光照射不進來的緣故。房間裡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擺設,好像都有其中的意義,還有各種各樣的符。
鄭大師打開燈,天花板上的燈也是一個陰暗的燈泡,兩個女生懷疑幹嘛把房間弄的那麼案,好像見不得光一樣。
面前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有根蠟燭。他坐在一旁,點上蠟燭。
“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事了?”蘇勤問道。
鄭大師睜大眼睛看了蘇勤一陣,這纔想起這是誰家的姑娘,說道:“你們家裡人來買了很多東西,我想它是不會再回來了。”
蘇勤微微皺眉,好奇這個老者叫住她們兩個究竟什麼事情,突然信誓旦旦的問道:“你當時沒有注意到那老奶奶在我們家門口徘徊了好幾天嗎?”
老者搖了搖頭,面對小姑娘的質問自己感到很不好意思,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什麼東西在附近徘徊,他只是個算命的,又不是陰陽師,他所瞭解的也是很少的。
“小姑娘,讓我看看你的手。”老者微皺着眉頭,面色陰暗,對面前的夏子遙說道,好像她會遇到大災一樣。
夏子遙微微一笑,不知道面前的老人家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攤開手向他伸去,她纔不會被這個算命的人蠱惑呢,說不定想騙她錢呢。
鄭大師抓着她的手,靠近蠟燭,藉着燭光仔細看着上面的掌紋。眉頭深皺了起來,嘴裡還發出自言自語的聲音,好像感到很不解,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嘟囔道:“果然如此。”
夏子遙想笑出聲來,但忍住沒有笑,對方一定在等待自己不放心的提問呢。
旁邊的蘇勤探過頭去,一同看夏子遙的手心,問道:“大師,怎麼了?”
鄭大師放下夏子遙的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提問。
“究竟怎麼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蘇勤緊張的問道,好像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夏子遙無動於衷,她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人的話,她也不會露出半點表情給這個老人露出線索的,這樣他就無法推測了。
老人嘆了口氣,再次看向夏子遙,說道:“一開始我看到你是就覺得很彆扭,在看你掌紋果然如此。”他捋了捋鬍子,一副令人感到真是大師的模樣。他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沒有生命線!”
兩個人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對他說的話感到十分不理解,怎麼可能沒有生命線呢,這句話的含義又是什麼呢。
鄭大師微皺着眉頭輕輕搖了搖頭,好像又在否定自己的說法,“不是沒有,又好像若隱若現。”他看了一陣夏子遙,自己都感到不可理解,“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說出這句話,明明對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怎麼可能呢,大師。”蘇勤驚訝的看着他,但隨後又覺得搞笑,心想這個老頭是不是想騙夏子遙的錢的。
夏子遙杵在那裡,被老者的話震撼到了她的心。
“我該怎麼辦?”夏子遙脫口而出。
看到夏子遙信以爲真的表情,蘇勤都想笑,這種鬼話很容易識破嘛,騙人的手法明明一點都不高明,她竟然還會信以爲真。而且她還是個偵探嘛,竟然也相信。
鄭大師搖了搖頭,“不懂啊,不懂,快到時候了吧。”
“大師,你說的什麼意思?”夏子遙問道。
“我是說我也不懂,無解啊。”
蘇勤向老人點頭告別,拉着夏子遙的手就往屋外面跑。跑到外面看到明媚的陽光和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才鬆了口氣。
“啊,終於出來了,怎麼覺得裡面那麼悶呢,好像鬼屋一樣,誰會相信他的話呢。”她碰了碰六神無主的夏子遙的胳膊,“對吧”
夏子遙這纔回過神來,如果她說相信他的話,才更讓人感到奇怪。
“走吧,我們去你母親家看看吧。”夏子遙故作平靜的說道,但心裡不免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