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件事非但沒有降低衆人對這位姑娘的好感度,反倒是增加了神秘感。越是神秘就越是有人追逐,越是得不到的姑娘就越是有金主砸錢。
一來二去,山水閣的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再加上老鴇子也是一個會做生意的精明人,一看這情況索性把山水閣改爲了朱雀閣。因爲她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傳說,說鳳凰是上古神獸朱雀的一種,那個意思就是說我朱雀閣不光只有一隻鸞鳳。
就這樣朱雀閣在這位鸞鳳姑娘的帶領下逐漸超過了雲落城三大青樓。當然三大青樓也不會放任這隻外鄉來的神鳥就這樣斷了他們的財路,所以暗中組織了數十次的暗殺行動。也不知道是這鸞鳳姑娘真的有神鳥庇佑,還是委實是朱雀閣僱傭的看家護院本領高強,反正這位鸞鳳姑娘就是毫髮未損,這就無形之間又給朱雀閣造了一波勢,從此在雲落城男人們的心中,這位鸞鳳姑娘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存在競選個花魁肯定是手到擒來的呀。
好在這位鸞鳳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很忙,還是故意給三大青樓一點活路,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幹出什麼玉石俱焚的事情來,反正她並不久居於雲落城,每隔幾個月就要出去一趟。所以她也不是經常參加花魁節,大概每一兩年纔會出席一次花魁節。
於是當老張說出今年朱雀閣也參加的時候,老劉就覺得他的翠雲樓沒戲了。
葉蠻也是聽了半天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原來花魁是形容一個姑娘的非常非常好的意思,又不爲什麼那麼多人會搶這個桂冠。其實也不是他自己想聽的,主要是因爲離得太近,葉蠻武道基礎又太好,耳聰目明,所以就算是不想聽也得聽。但是關於他們那些渾話,他是一句沒有聽懂。就比如“爲什麼女孩要用玩的,而且不同的女孩被玩的反應都還不一樣。”不過他敢肯定的是他的雪兒師姐肯定不能玩,要玩也是師姐玩他呀。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師姐輕聲說道,“師姐,我知道了花魁就是形容女孩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優秀的意思,所以師姐在我心目中就是花魁。”
雪兒師姐一聽這話,心中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罵她這個傻師弟,高興的是師弟誇她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優秀,是女孩都喜歡誇讚,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至於覺得他這個師弟該罵的原因就是她雖然不知道花魁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聽見男人用它來形容那些風塵女子,覺得它不是什麼好詞。她思考了再三,還是對葉蠻說道“別老聽人家下巴磕。”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得一聲,“來了。”引得衆人伸長脖子都向前方望去,只見一輛比雲落城三大青樓之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大,都要豪奢的大紅色花車緩緩駛來。
自古以來這種如熊熊烈火燃燒一樣的顏色就不適合襯托美女,它不像白色可以襯托出任何女孩素潔的氣質,藍色顯得夢幻,紫色顯得神秘。它所襯托的女孩一定要它一樣純粹,熱烈,擁有毫無瑕疵的美。不然就撐不起這樣的顏色,反而會被顏色所拖累。所以這樣的女人一定是極美的。
此刻坐在車裡的穿着火紅色席地長裙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女人。雖然她的容顏被她慣常佩戴的帷帽所掩蓋讓人看不真切,但是她的美依然是極有侵略性。所謂侵略性不是指那種穿着暴露故意爲之的美女,或者是眼神嫵媚,秋波盪漾,而是指那種就算冷漠淡然讓人一眼望去就是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美猶如一團侵入人心的火焰久久難以熄滅。
她從長街的盡頭出現的時候,本來熱鬧喧囂到極點的寬敞街道,竟然瞬間的安靜下來。就連三大青樓的頭牌經過的時候,那種帶有明顯挑逗意味的口哨都消失無蹤。彷彿整條街道的時間長河都凝固了,這一刻彷彿除了眼睛什麼都不需要了,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觀看。
哪怕是這幅風景已經看過不止一遍,哪怕是最花心的登徒子也要仔仔細細的再看一遍,回去好向朋友炫耀自己又發現了這位已經美若天仙的女子哪些新的動人之處,那感覺就像他們又把那位富家千金收爲囊中之物一樣自豪。
大紅色的花車緩緩的前進,這位受到萬衆矚目的鸞鳳姑娘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歡喜的神情,表情始終很平靜淡漠,好像這令三大青樓的頭牌都嫉妒的欲仙欲死的一切在她的眼中是多麼的平常,平常的讓她提不起來一絲興致。
她的目光漫無目的的掃着。街道上的衆人也沒有因爲這位準花魁的冷淡就少喜歡她一分,相反的這種疏離感更增加了她那神秘莫測的魅力。她就是萬花之首,花中的皇帝。只要有她在,這個選花魁的儀式就形同虛設。
突然她好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向上,彎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她居然笑了!這個五年前來到雲落城的鸞鳳姑娘,一個一直以冰山美人著稱的花中皇帝居然在花魁遊街的時候笑了。當時在場的大多數人心臟都漏跳一拍,要知道曾有云落城的大金主千金只爲求鸞鳳姑娘一笑,她卻以今天心情不好拒絕了。
她今天這一笑就等於給在場衆人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而且實際的價值好像還遠遠高出紅包。不知道今晚有多少青春懵懂的少年要睡不着覺了。
但是這大多數人裡,其實是不包括霍雲龍和葉蠻的。霍雲龍很好理解,因爲他心思都在復仇之上,這種只見過一面的姑娘就算再好看,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再說他可是在龍淵城上層和底層都呆過的人,知道花魁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一個將門之後說什麼也不會娶她。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這位鸞鳳姑娘是一位身世清白且與他相交多年的好姑娘,他霍雲龍大概也不會喜歡她,因爲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人。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位鸞鳳姑娘恰巧是看見了才笑的。
葉蠻可就不像霍雲龍這麼心思深沉,照理說他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會爲那一笑魂牽夢繞。但是現在的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那個姐姐很好看,至於跟他心中的師姐相比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雪兒知道自己在這兩個男人的心中,已經遠遠勝過了面前這位傾國傾城的準花魁該是怎樣的開心。其實要是硬拼顏值,不加任何感情因素的話,這位鸞鳳姑娘可是要遠遠勝過雪兒。這倒不是說雪兒長得不好看,恰恰說明雪兒的顏值很高。這就好像上陣打仗一個全副武裝,一個是身無長物,在武力值大致相等的情況下,當然前者穩操勝券了。
可這時整個街道上的人好像都被這個笑容點燃了,他們可不像霍雲龍和葉蠻這樣有定力。他們齊聲高呼着花魁,花魁,鮮花如雨一般落在了大紅色的花車上。好像這一切不是一場選拔,而是一場加冕。
此刻坐在大紅色的花車中的絕美女人,司空見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就是花中的王者,理所應當受到這些愛戴和仰慕。至於她那些挑戰者,她更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她的笑容在驚鴻一瞥之後,就消失在她平靜而淡漠的臉上。就好像有石子投入如同鏡面的湖泊之中濺起美麗的漣漪,然後又重歸於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大紅色的花車的正前方出現了一羣人。按理說是沒有人敢在花魁節上攔阻姑娘們的遊街,除非你想被守城的朱雀軍團帶走。要不整個雲落城這麼多人,每一個人都上街攔一下,那花魁節還辦不辦了。但是今天這夥人是例外的,不僅沒有朱雀軍團出來阻止,百姓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整個街道又恢復到鴉雀無聲的狀態,如果要說跟剛開始的時候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一個是因爲聚精會神欣賞美女,一個卻是因爲嚇得噤若寒蟬。
那位說了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根本沒把朱雀軍團放在眼裡,公然搗亂花魁節。這夥人可不一般,他們就是這雲落城的土皇帝雲落城城主的人,特別是站在中間的那個又矮又胖,一臉猥瑣相的男青年就是雲落城城主的兒子。
據說雲落城的歷代城主都是龍淵城裡那位至高無上的胤國皇帝的哥哥或者是弟弟,也就是胤帝國最尊貴的親王殿下,其實仔細想一想就知道像雲落城這樣一座金山,不靠自己人怎麼行。尤其是這一任的雲落城城主是傳聞中比當年胤國的皇帝秦北海更有能力治理江山的人,只是因爲在宮闈鬥爭中失敗了才被貶到這座城。說起來他還是當今皇帝胤靈帝的叔父呢。但傳聞始終是傳聞,真相如何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就算他沒有這種該人聽聞的傳說,他依舊是胤帝國最尊貴的親王殿下,雲落城的土皇帝,他的兒子哪是朱雀軍團敢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