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葉蠻練劍的時候總會氣得教官七竅生煙,驅逐他多少回,他還是一樣堅定的不屈不撓的在那裡學劍。久而久之教官也就習慣了他的脾氣,只要不理他,當他是空氣一般的存在就可以了。三個人當中當然是霍雲龍練劍資質最高,像這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軍用劍法,他就算是手有殘疾都能練成,誰讓人家天生就是劍修的命。至於雪兒師姐她雖然是不諳劍道,但是以這葫蘆畫瓢的本事她還是有的,另外她練的再不好還有小師弟練得不好嗎?
就像那個胖子也有終於不滿足於對她的窺視,而最終選擇對她動手的那一天。其實那個胖子練劍的天賦比她小師弟好不了多少,粗壯的身體揮舞起劍來根本沒有任何的美感,看上去就像一隻狗熊在學習人類揮舞樹棍一樣的滑稽可笑。但人家沒有她小師弟心眼實啊,一看練劍不行,人家就改走重甲步卒的套路。其實軍隊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職業和位置,以便適應各種的戰鬥需求。衝鋒在前,陷陣無雙當然要靠這些身披重甲,體格健壯的怪物。雖然戰場之上少有萬人敵的說法,但是幾百甚至上千的重甲步卒構成的鋼鐵城牆也不是好惹。
切割,鑿穿,衝散敵陣當然要用的騎兵,說起來胤國在這方面就極其擅長,龍驤鐵騎更是聞名天下。而它的宿敵楚帝國爲了剋制它的全速奔馳,就研究出了荊棘陣這種利用長矛和重甲去延緩騎兵衝擊速度的戰法。所以全幻界大陸最好的盔甲都出在大楚帝國,據說傳聞中跟八具神級傀儡一起打造的八具“盔甲之王”都能夠賜予使用者堅不可摧的防禦力和鬼神一般的攻擊力。
至於遠程攻擊敵人當然是要靠術士和弓箭手這種遠程職業去幹。事實上雪兒師姐更適合去術士的陣營,而且各個軍旅對這種能夠呼風喚雨的術士都是非常看重的。這不僅是因爲他們能夠造成大面積的傷害,也是因爲他們數目稀少的緣故。
因爲只要是稍微有實力的術士都不會沾染太多的紅塵因果,不會在意腳下的這片泥濘,一心奔着那心中的無上大道而去。縱使天門被獨孤老劍神一劍劈毀,從此斷了飛昇之路,也無怨無悔。畢竟能夠待在雲端俯瞰人世間,也已經是大多數人一生的夢想了。所以像雪兒師姐這樣天賦秉異的傢伙,一旦被發現,那一定是當神明供起來啊,那生活條件肯定和現在那是天壤之別。
出乎意料的是雪兒師姐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更沒有跟那個白無常提過。在她的認知裡她來這裡只是因爲她答應了霍雲龍而已,要過那種富麗堂皇的生活在哪不行,非得在這種鬼地方。至於那把她從不離身的朱雀劍,只能白天藏在霍雲龍的黑色戒指裡,晚上再靠着它睡覺。
當然霍雲龍的秋水長刀和龍魂劍,甚至連葉蠻的巨闕都得藏起來。因爲這裡畢竟是軍營,人多眼雜。要是被哪個傢伙看上了,要是個兵還好說,要是個軍官,會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麻煩就是麻煩,你躲掉了一個,不等於你能夠躲掉其他的。就像那個噁心的胖子和他那張令人更加噁心的,長滿橫肉的那張臉,更有甚者他還來找自己說話。他那張大嘴噴着腥臭的氣息說道,“小老弟,長的挺秀氣的啊。要不要跟哥哥去玩玩啊。”他一邊說還一邊用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拍打雪兒師姐那對比於他顯得更加單薄而纖細的肩膀,彷彿就像那下拍的重了就會拍散了架一般。
其實要不是答應了白無常那傢伙,此刻雪兒師姐早就一個大火球拍在他那寬闊無比的大臉上了。“就你那顏值還敢跟本姑娘說話,你比我小師弟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還有你叫誰小老弟,你們全家都是小老弟。”雪兒師姐腹誹道。可這時候不是跟人家動手的時候。況且這個時候她小師弟葉蠻正被教官例行公事式的留堂,照教官的說法就是,你不是喜歡練,我就讓你練個夠。
要不然就憑這傢伙敢把狗爪子放倒自己的肩膀上來嗎?即便師弟出手不行,那還有師姐呢。到時候是小師弟葉蠻先動的手,白無常那傢伙也不能怪自己。可這時候這傢伙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或者就藏在暗處等着看自己的笑話。雪兒師姐剛想要動手,可又想起了這傢伙可是對自己一路上是百般忍讓,就爲了今天。她可不想看那傢伙的臭臉。想到這她還是決定忍忍算了,於是一邊裝鵪鶉,一邊尋找逃脫的路線。
誰知這幫傢伙根本就沒有想讓她跑,她每每選擇一個方向突圍,總有幾個人把她堵了回來,反而那個滿臉橫絲肉的胖子卻並沒有着急,只是安靜的看着她,嘴邊還掛着淫笑,就像一隻喜歡逗弄耗子的肥貓一樣。
很快她就被一羣人圍在當中,她那單薄的身材更顯出她的孤立無援。這是胖子預先想好的結局,他並不是一個蠢笨如豬,精蟲上腦的傢伙,相反他很精明。要不他一開始就會行動何必要等到現在。他調查了這些傢伙的個人實力以及有沒有自己惹不起的背景。
可事實就是這些傢伙不僅沒根沒蒂,而且還在羅剎鎮的酒館裡跟那位大人打過一架。他雖然不是那位大人那一派,但他也不想爲了自己的主子拉攏他們,因爲他們的個人實力太差,當然主要還是因爲他看上了那個丫頭,一旦要是拉攏了過來他就沒有辦法享用了。一個剛到四境的武者,連學習個最簡單的軍用劍術都過不了關的傢伙想必武學根底也不會怎麼樣。一個是五境的修士看起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但他只要不是劍修,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就即使他真是劍修,他一個一腳已經踏在六境門檻上的武者,怕他一個山門都沒有的野劍修。
至於那個現在裝的像個小羔羊般溫順的丫頭,他早就看出她也是個四境的修士。雖然他還有些看不清楚她的具體情況,但是他相信在這種距離上她還沒有施展術法就已經被自己給放倒了。他還從來沒有嘗過山上女修士的滋味呢,不要問他怎麼看出雪兒師姐是女兒身,要是這點都看不出來他這多年的老嫖客不就算是白混了嗎?這要是被那個深紅髮現了,弄到她的麾下,自己不又是隻能看見不能摸了嗎?
正在他沉醉在自己的運籌帷幄,神機妙算的時候。有一道極其冷漠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你們想要幹什麼?”胖子和衆人先是一愣,沒想到這間軍營裡還有人敢管他們的閒事,要知道他們可是陶公子親自招的兵,是未來太子黨的人。隨即胖子就釋然了,可能是這丫頭的同伴來了吧。
不過不管是那兩個人誰來了,或者是一起來了,他都不怕。要是一個都不來,或者是來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那他才覺得無趣呢。玩女人最重要是什麼,新鮮,刺激和征服感。要不他幹嘛不去找那些青樓的花魁呢,她們鶯聲燕語,花枝招展,而且還會伺候人不比軍營裡這個乳臭未乾,只是長得有些清秀的小丫頭片子好太多了。
於是他轉過頭,果然看見了那個不再穿一襲白衣,而是一身普通胤國的軍裝,但是依舊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五境修士。卻意外的沒有見到那個天天被罰,依然死性不改的四境武者。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
他就是這羣人的主心骨,就好比指揮着千軍萬馬的將軍。將軍都不怕,他們有什麼可怕,再加上對面只有一個人。他就算是再強,還能怎樣啊。出於這種心理,人羣向那位五境修士投來的目光就有些不友善了,冷漠,鄙夷和嘲諷等等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人交頭接耳起來。他們都等着看一會這傢伙怎麼出醜,畢竟那個胖子個人實力很強,而且是陶公子親自招的兵。
此時的雪兒師姐其實不用轉過來,也知道是白無常那傢伙來了。聽他聲音的冷漠程度,看來他真的生氣了,圍住自己這幫傢伙要倒黴了。他們可不知道他們惹上的是什麼人。雪兒師姐這樣幸災樂禍的想着,心裡卻涌起了幾分竊喜,這個傢伙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本師姐爲了做出了多少犧牲。
接着她又聽到了一句,就這一句話讓她覺得有一種雖然身處冬日,但感覺上像回到了春天一樣的錯覺。不但臉在發燙,而且身體也感覺熱熱的。
她聽到的那句話是“我來帶走我的人。”一句話斬釘截鐵,不帶任何猶豫,就像她原本就是他的人,他只不過是過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雖然雪兒也很想問一問老孃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但是身爲女孩,誰會不希望身邊有這樣一名強大而霸氣的騎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