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雲層之下,浮屠門弟子如昨天一般來到比試處,繼續觀看這難得的大比。
月啼站在昨日的涼亭前,想到曾牛由於傷勢過重,不得不退出大比,心中又一陣氣憤。
“月啼,連戰,請趕快到第二十號臺參加比試”
就在月啼發呆這一刻,一陣鼎鳴聲傳來,趕忙收回思緒,趕忙向比試臺趕去,要不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當月啼氣喘吁吁的趕到比試臺處時,一個瘦弱猴精模樣的人已經在臺上等着了。
“這就是連戰?”看着眼前的人物,月啼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名字真難以配上眼前的傢伙。
看到對面的人正在打量着自己,瘦猴子知道這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人物,自己瞭解自己的水平,不是他的對手,上來只希望
不想輸得太難看。
想到此處,他嘴角不由一咧,出言道:“還請師兄手下留情,不讓小弟難堪。”
聽到他的搭話,月啼微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後面正向兩人之前所商量的一樣,在瘦猴子使出所有招式之後,終於在月啼一個不小心下,打到身上,男子這才認輸下去。
白雲飄飄,仙氣繚繚,就這樣比試終於一場場過去,今天終於只剩下四個選手晉級了。
他們分別是劍宗嶺南,劍宗張凡,藥宗寧雪晴以及卷宗月啼。
經過長達幾個月的大比,月啼終於能嫺熟的使用自己的優勢了,可以說,現在的他與之前的小白一點都不同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今日大比到此結束,明日繼續。”一個聲音出現在在場人的腦海中,驚疑中都各回各處,準備努力備戰明日的比賽。
“哇,師弟你真厲害,竟然進入四強了,還是以築基期的修爲……”
剛回小木屋的月啼還沒到門口,清脆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師姐,你出關了?”
月啼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這麼快就出關了?
難道是知道我參加比試的原因?
落日的夕輝照在女子嬌媚的臉上,帶着羞澀與喜悅。
只一會功夫,清醒過來的月啼趕忙,將面前的人兒請進屋內,一點點炫耀着自己的戰績。
這一胡侃,便是一夜。
這一夜,月啼的心彷彿在這一刻找到了家的懷抱。
……
清晨,衆人一陣小忙。
談了一晚的諸葛煙兒揉着還略帶興奮的眼睛,吱吱喳喳的道:“快去比賽了啊,師姐我看好你,呵呵……”
聽女子這樣說,月啼的信心更強了。
……
“看,是那個以
築基期闖入決賽的月啼。”一個花癡女指着剛到場地的月啼便是滿眼星星。
看到周圍人對自己的注視,月啼心中有些緊張,生平第一次被人關注,而且還是一羣比自己不知早多年入門的師兄師姐。
此刻他滿腦子亂糟糟的,也不知是怎樣的就到了擂臺上。
“你好。”忽地,一個友善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這才把月啼從迷糊狀態拉回來,看向身前,確實個外表俊秀的年輕弟子,手中一把指頭長的小劍在手中上下游動,應該是那個劍宗的張凡,第一時刻,月啼便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前嶺南那個小人他領教過,希望眼前之人不是和他一類的人。
彷彿看穿了月啼的想法,俊秀公子爽快的說道:“你好,我叫張凡,叫我張師兄就可以了,但是不要拿我與嶺南那種小人相比。”
聽到男子說這話,月啼這才感覺剛纔是自己孟良了,連忙道歉。
兩人一陣唏噓,都是大笑。當下,臺下傳來:“比試開始。”
“師弟,小心了,爲兄要認真了。”
月啼微微一笑,道:“師兄放馬過來吧,小弟正想討教你的高招呢。”
一陣劍鳴,張凡與月啼的比鬥正式開始。
張凡顯然經驗更勝,知道先手的的好處,手指向前一指,原先遊走在手中的小劍,霎時變大,向月啼疾飛而來。
看張凡的表現,月啼毫不畏懼,招出青玉騰龍槍,身軀一震,槍頭正向飛劍而去。
槍芒與劍氣戰在一塊,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兩件兵器也僵持在空中。
臺下,浮屠山衆弟子呼啦啦的齊聲大喝:“好!”
這上百人的喝彩果然能起到正面的影響,臺上鬥在一起的兩人比試更加盡力。
此時,比鬥又僵持了一段時間,兵器比鬥,兩人不分上下,手中指法連連轉換,僵持的兵器各自飛回。
領教了這傳說中的小師弟,確實具有元丹期的攻擊,張凡深深呼了口氣,出言道:“師弟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打破層次而戰。”
月啼也不出言,只是羞澀的一笑。
這自然落入了臺下衆人眼中,心中又一陣感嘆驚歎聲連連響起。
比武是不能有任何分心的,臺下驚歎聲未落,只聽“轟隆”一聲便在臺上響起。
“咔咔咔”塊塊大石趴地而起,迎向張凡而去。
漫天的塵土尚未落下,張凡面色一變,但竟也毫不停歇,身子向上一浮,雙手連連打出法決,銀色小劍大放光芒,化爲一陣銀光,一下子沒入堅硬的石塊之中。
“師弟加油。”臺下的諸葛煙兒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但立即雙手捂住小嘴,左右亂看,希望沒人看到自己剛纔的不雅,不過沉醉在精彩的比鬥之中的衆人又有誰去關注身邊的她呢?
喝彩聲
陣陣響起,連綿不斷。
打氣聲一波蓋過一波,臺上也是一片狼藉,幾乎見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兩人都用心在戰鬥中。
戰鬥持續中,過了一會,月啼明顯露出了疲倦,說到底還是修爲太低,臺下弟子也看出了月啼的不支,暗暗爲他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張凡看了月啼一眼,言道:“師弟,認輸吧,現在你也沒多少後力了吧?”
月啼明白自己的情況,不過還想嘗試一下,說道:“師弟知道,只是還有一招沒用出來,如果這招還是不行,那小弟就認輸也罷。”
聽到月啼這樣說,張凡走過來拍了拍月啼的肩膀,道:“那好,爲兄就接下你這一招,出招吧!”
說完,便已閃至一旁。
慢慢擡起手中的槍,心進入那種忘我的境界,一種彷如大山一樣的沉重在月啼身上升起。
這一刻,全場都驚住了,這是什麼功法,竟然能給人這麼大的壓力?
對面的張凡也不由驚訝了起來,一眼看去,眼前的月啼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綻,恍若與自然一體,而且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機在身上停留,看來躲不了了,只能硬抗。
槍頭的紫意越來越濃,瞬間飛沙走石,吹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刷!
一道紫光劃破這一切,遠遠看去,一個身影向臺下跌去。
臺下衆人彷彿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東西,張大嘴看着臺上僅剩的那個身影。
月啼,是月啼,他竟然勝了,在最後一刻翻盤了。
“咳咳”爬上臺的張凡,也一臉的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輸了,不過最後那一擊真的好強,要不是跌落臺子的一刻,光芒差着鼻尖過去,自己恐怕真的會變成篩子,想想還一陣後怕。
月啼乾咳一聲,乾笑道:“小弟這也勝得勉強,要不是這杆槍撐着,早就倒下去了。”
看着臺上半斜在地上的月啼,張凡也不在說什麼,只是苦澀的笑了笑。
片刻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擂臺上很勉強的身影上,忽然,一個嬌小的身影跑上臺上很費力的將月啼扶下擂臺。
臺上張凡,臺下衆人,一片寂靜,都屏住了呼吸,這不是掌教的寶貝女兒嗎?他們關係這麼親切?
這一幕意味着什麼,只要有點常識都明白,在這個山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慢點,”扶着月啼的諸葛煙兒好像一個賢惠的小妻子,認真拂去出去月啼臉上,身上的灰塵,慢慢將他扶向休息地。
諸葛煙兒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一心一意的照顧着月啼,在這一段時間,另外一個場地的結果也出來了,獲勝者正是那個嶺南。
正在休息中的月啼聽說這一消息,嘴角只是癟了癟。
看來這兩人間即將有一場大戰爆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