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新加入的月統領,滕弘是絲毫沒有壓力,堂堂元嬰會有懼怕一個才元丹期的小傢伙嗎?
眼中怒意升騰,渾身戰意迷漫,滕弘此時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
眼神波瀾不驚,月啼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根本沒有一分害怕之意,黃粱一夢雖非自己的故事,不過那種場景卻彷彿真實經歷了一番,此時的他,心境遠遠高於修爲,周身上下氣息內斂,不帶絲毫氣息,是故滕弘也沒有看出他此時的修爲。
“藏寶沒有,裡面什麼都沒有,不信,就來吧!”手中沖天槊一劃,亮銀槍頭直直對着衆人,英雄氣概一顯無疑。
“沖天槊?怎麼會在你這裡?原來,你沒閉關?”月啼剛一亮出兵器,滕弘,龜丞相幾人霎時臉色劇變,目光死死盯着月啼手中。
“哼!要戰就站!廢話少說。”也不與幾人爭論,月啼渾身氣勢鋪天蓋地,襲向衆人。
“元嬰期?”
“你……之前你一直隱藏修爲?”滕弘,龜丞相低沉的聲音同時響起,其他幾人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月啼給他們的震撼着實不小,先是搶佔先機,再是沖天槊,接着元嬰期的修爲,無一不將衆人慢慢帶入一個難以置信的境地,眼前出現的是真的嗎?
稍微將心中的不安壓下,滕弘也毫不示弱,丈長的亮銀槍出手,直面月啼。
一矛一槍,誰會更強?
戰意瀰漫整個場地,龜丞相等人逐漸退後,讓出一片空地。
“刷!”
“刷!”
兩道可以劃破蒼穹的光華一閃而過,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鏗鏘之音響起。
槍尖對矛頭,火星四濺,強大的勁氣將周圍的海水都吹得沸騰起來。
月啼手中沖天槊遊走自如,一副安逸閒適的樣子,反觀滕弘,持槍之手微微顫抖,眼中竟是不敢相信。就在兩件兵器交手的一刻,眼前忽然出現無數的幻影,打亂了他攻擊的角度與勁度,這才造成眩暈。至於月啼,彷彿早已明白這一點,手中的沖天槊攻勢不斷,刺向滕弘周身各大要害。
“你……”彷彿很恐懼那種感覺的樣子,滕弘滿臉的不可思議,口中甚怒。
“很好,就是這樣。”
就在滕弘這一出神的時候,月啼嘴角有了一絲冷笑,他的神識一直注視着滕弘,就在滕弘這一出神的霎那——
“橫掃千軍!”
月啼整個人瞬間都旋轉了起來,手中持着沖天槊,其矛頭之處,條條紫色的氣流奔出,按照奇異的軌跡旋轉起來,僅僅是霎那月啼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個尖錐,而尖錐的頂端便是沖天槊。
“滕護法!”
空地之外一個妖修忽然出聲提醒,可是此時的滕弘卻是有苦說不出,月啼的速度他根本無法阻止,而且連綿不斷的幻影弄得他心神分離,無法集中注意力,只能被動將真元運與體表,形成厚厚的一圈保護膜。
“砰!”
沖天槊重重砸在身體上的聲響傳來,一個狼狽的身影徑自從空地中飛出,嘴角不斷流出的鮮血還在說明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滕……藤護法……”
看着身影落地,空地之外一個年輕的統領眼中滿是不敢相信,修爲最高的藤護法盡然輸了。
“還要來嗎?”沖天槊收回手中,月啼眼中不帶一絲憐憫,語氣平淡,直視地上
的滕弘。
“哈哈!月統領真是好本領,滕某輸得心服口服,噗——”話還沒完,又是一口鮮血涌出。
“你們呢?”沖天槊掃過場外衆人,月啼一臉的冷漠。
“姓月的,別囂張。”一個看不慣月啼這種行爲的元嬰期護法突然出言。
“哼!螻蟻沒有發言的資本。”心裡沒有將那人當做一回事,月啼身形向前一衝,矛尖直直鑽過那人額頭,紅色,白色混成一片。
“想逃?”沖天槊出手很快,剛剛鑽過那人額頭之處,接着對着虛空又是一點,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被貫穿在矛尖,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這一手,迅疾,狠辣,不講任何人情義氣,場面頓時變得冷清下來,沒有一個人敢發一言。
目光緩緩掃過衆人,月啼此時心中盡是想法。
在內海想要活得自在,沒有一定實力全是虛幻,就像之前龍宮對自己的追殺,自己來天瀾界的原因,就在這一刻,月啼腦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想要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以做將來複仇之用。
“我想成爲這天瀾界之主。”
嘴巴一張,一句話頓時將衆人驚在原地,即使月啼說要殺他們,都不會感到驚訝,驚訝的是他竟然說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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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同意嗎?”
看着衆人一言不發,月啼語氣頓時冷冽起來,手中攥緊的沖天槊也呼呼響動。
“拜見宮主。”滕弘這邊,一部分牆頭草,見勢不妙,連忙躬身而拜,反觀龜丞相一夥,臉色還算平靜,並沒有人擁護。
“你們呢?”轉身,目光看向龜丞相幾人。
見月啼視線看來,之前已有稍稍瞭解的白皓,侯山等人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統領,這宮主之位不是你想做就做的。”就在月啼威脅之意明顯之刻,龜丞相站了出來。他這邊,自然是他修爲最爲高深,他沒發聲,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說。
剛纔雖然月啼輕易將滕弘擊潰,將場中衆人小小震驚了一把!不過,他卻沒有太大反映,只是一味的欣賞。
事關宮主之位,讓龜丞相沒有絲毫妥協。
月啼不過元嬰初期,而自己卻已經是後期的大高手,算起來,比起滕弘也是高上一層,這是他爲之制勝的一招。
“死!”
見龜丞相併不準備妥協,月啼平靜的臉龐變得有點難看,一股恐怖的真元瞬間爆發,席捲向龜丞相。
“小子,你敢……”見到月啼竟然首先出手,龜丞相此刻胸中盡是怒火。
如果不殺了眼前的小子,以後即使坐上宮主之位也會淪爲一個笑柄。
一揮手,透亮的玉尺瞬間出現在龜丞相手中,目光與月啼對視了一眼,眼中再次激起怒火。
“哼!受死!”不顧龜丞相氣急憤恨的表情,月啼雙眼一眨,額頭之上一座別人無法看見的小山閃過,緊跟着一束紫色的火焰射向龜丞相,要坐穩這宮主之位,月啼要給衆人一個難以明瞭的震撼。
“不好!”
在紫色火焰剛襲向龜丞相之時,躺在地上的滕弘忽然張嘴,龜丞相面色也是緊跟大變。
紫色火焰燒燬一切,化爲朱雀之狀,猶如一條紫色光線一樣,就從數百米之外的空地之中沿着一條玄妙軌跡直接到了龜丞相身後,速度快的駭人。
龜丞相牙關緊咬,
青筋暴露,眼中滿是震驚之色,此時,他也感受到了那種漫天幻影,心神無法集中的困境。
“破!”
龜丞相雙手執尺,同時藍色的妖力完全凝聚在尺身上面,猶如天空劃過的極光,漫無目的的用勁朝前拍去,只求能打破眼前無處不在的幻影。
但月啼會給他時間嗎?
月啼左手提槊,右手指訣連出,閃電般逼近龜丞相,月啼要一擊刺穿他的龜殼,破去他的防禦。盡是剎那間,龜丞相就陷入一個兩難的地步。
可憐龜丞相心神被漫天的幻影所誤導,雖然感覺月啼襲來,卻不清楚他的方位,只能憑藉豐富的經驗來做判斷。
手中玉尺不斷拍出,心神努力掙脫幻境迷惑,任由漸漸逼近的月啼,只求能快點凝聚心神,這一刻,他真的明白了滕弘爲何會敗得那麼徹底,危險的信號越來越強烈。
“你要我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苦苦掙扎,依舊無法完全凝聚戰力,龜丞相心中發狠,在不斷無差別的攻擊的同時,身爲深海玄龜的他,所蘊含“玄龜甲”直接浮現在身體表面,玄龜甲乃是由他身體煉成,大小隨心。
一爲防禦,二爲試探,這便是龜丞相霎那的反應。
看到浮出的龜甲,月啼嘴角露出微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直接刺破這一防禦至寶的威懾遠遠強過殺戮。
他雖然沒有龜丞相那樣高深的修爲與防禦,不過身懷連神人都要嫉妒的《混沌蠻牛勁》令他信心大增。《混沌莽牛勁》修得就是攻擊以及控制,聚神一點只是其中一個簡單的運用。
突然爆發的黃光包裹着右手抓向沖天槊,一股劇烈的龍捲風瞬間出現,直接卷向龜丞相。
“鏗鏘!”
沖天槊和玄龜甲相互撞擊,想要一擊立威的月啼,這一槊蘊含着恐怖的力量,沖天槊又是極品靈器,與玄龜甲本就是一個品級,幾乎是霎那兩件武器,一攻一守倒也沒事。
從沖天槊上傳回的勁道震得月啼手腕一陣發麻,心中對玄龜甲的認知又肯定一分,被黃光包裹的右手,忽然閃爍幾下,沖天槊猶如金色的流星刺向玄龜護甲!
“嘭!”
龜丞相的玄龜護甲一陣抖動,接着絲絲裂痕漫延開來,並沒有碎裂。見此情況,月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龜丞相確實面色黑如墨汁。
但僅僅是一瞬,無邊的幻像又涌向龜丞相,讓他持玉尺與月啼對攻的手一頓,抓住時機,月啼一共和近身,在玄龜護甲裂紋處又是一擊。
“咔擦!”一聲清脆響起,玄龜戰甲上一個拳頭大小的空白露出。
月啼右手沖天槊一擊而退,同時再變。
一個槍花一縮,閃爍紫光的矛尖,只是一擊,就將龜丞相擊飛出去,他的身上,一股鮮血不斷流出。
太強了,元嬰後期竟然也變得這樣沒有還手之力。
目光注視着還站在場中的月啼,剛纔沒有表態的幾人整個後背都冒出了一陣冷汗。
“還有誰反對我做這宮主?”
沖天槊還是與之前一樣的指向衆人,氣氛嚴肅。
“參見宮主。”
“參見宮主。”
……
一陣掃視,迫於月啼強大的戰力,衆人只是眼神一對視,齊齊躬身而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