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些傢伙這樣不禁打。”
這一刻,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司徒劍心中的驚恐,面對一個元丹,四個築基竟然能不敗,還趁機打殘三名,這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他也想不通,短短几年,就能讓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人,擁有這麼強大的攻擊。
幾乎沒有人去仔細思索這件事,月啼手中火蛇舞已經準備好了,那靈力波動,術法威壓已經不可能是元丹初期所能具有的了,起碼以極高達到元丹後期的威力。
也就在火蛇舞準備好的一瞬間,對面的三人包括司徒劍連忙騰空而起,各選一個方向,分頭四散逃開。
不過被操控住的火蛇舞可不是這麼簡單所能逃開的。
咻!
周圍風聲一動,剛起飛沒多時的築基期修士,面色蒼白,渾身一片焦黑,早已經在地上抽搐中。
火蛇舞連忙追擊,又迎上了遠處的元丹。
崩!崩!崩!崩!
連續四條一樣大小的火蛇從元丹手裡放出,這才抵擋住月啼的一條,可想而知老頭改良版的火蛇舞威力有多大了。
司徒劍的身影終於頓住,然而目光裡滿是不相信,隱隱藏着一絲恐懼。
“爆”
剛抵擋完的元丹期修士還未落地,一束雷電當空劈下,正中頭頂,一個磐聶倒在地上,原來是遠處與兩名元丹糾纏的諸葛煙兒所發,真難已相信,同時對戰兩名元丹,竟然還能分心身外。
看着倒地的元丹,月啼心中一時無語,原來師姐這麼強大。
許是被月啼的注視所喜,又或是諸葛煙兒本身實力高強,數百道銀絲從袖口鑽出,迅速將激斗的兩人纏在一塊,不得動彈。
在遠處望着這一幕的司徒劍,卻真實目瞪口呆。之前他只想過抓到月啼,然後在怎樣折磨他的辦法,卻根本沒有想到具有眼前,這宛若地獄的場景。
這兩個人都是變態。
心中只是這樣一想,架起飛劍,便準備向遠處逃去。
“你還想走嗎?”沒飛多遠,一縷冰冷的殺意死死盯着司徒劍的後腦勺。
這一刻,司徒劍的心裡是一片冰涼,佈局不成反被操,這真的是他現在的感覺了。
慢慢回過頭,入目的是鋒利的槍尖,他完全相信,要是他在逃跑,下一刻這槍尖,便會毫不留情的慈刺向自己。
幾乎就在同時,他心生又出警覺,卻不敢多動,然後只見漫天的銀絲向自己包來。
“師姐,怎麼處置他?”
就在話音落了的同時,諸葛煙兒駕着紅菱出現在面前,表情難看。
諸葛煙兒眼中紅意正濃,竟然敢派人偷襲本小姐,罪不可恕。他伸手朝空中一指,而後那漫天的銀絲就彷彿有股巨力在後助推,瞬間刺向司徒劍周身各處。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看得遠處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衆人心中發寒,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呢?
地上的人不知道,月啼更不知道,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師姐這個樣子,暴怒的表情,看來以後可千萬不能惹得師姐生氣,月啼心中這樣想到。
諸葛煙兒挑了挑眉,好
想知道身邊人的想法,連忙說道:“怎樣處理他,還是師弟你說了算吧!”
說完乖巧的站在一旁。
看着已經癱在地上的司徒劍,月啼心中又一次深深無語,你都已經處理成這樣了,你竟然讓我處理?
聽到諸葛煙兒這樣說,躺在地上的司徒劍顯示慌張之極,接着又是一陣無奈,誰讓自己愚蠢的沒考慮到諸葛煙兒呢?
看到地上的司徒劍身體震動,想起師姐剛纔說過的話,手中出現青玉騰龍槍,直面司徒劍而去。
“師弟,不可……”
也許是猜到月啼要殺了司徒劍,諸葛煙兒連忙阻止到。這可是司徒明唯一的兒子,要是真出了個什麼意外,那老東西發起火來,也不是鬧着玩的。
月啼心內猛的一條,響起這一條,忙換槍體,輪番打向地上的司徒劍,一番暴打之後,用力一踢,拉起諸葛煙兒,口中喝道:“滾,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不過就在月啼兩人剛轉身走開不到一百米,便有幾十道銀針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從背後射來。
月啼下意識的朝後一擋,連從上千米摔下去都沒事的身體竟然因爲這幾枚小小的銀針血流不止。
月啼此時既怒有恨,想不到司徒劍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一反手,長槍從手中射出,那被憤怒所替代的眼神,正宛如神靈般,默然的看向司徒劍。
他生氣了,他要我死,這次死定了。
極致的恐懼,令司徒劍的心臟剎那間停止跳動,然後一股瘋狂而又歇斯里地的後悔在他心裡蔓延。
“不要,不要,月啼師兄,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長槍依舊迎面而來,正中額頭。
血慢慢染紅了這一片,天好像也放清了。
遠處,諸葛煙兒小手輕掩小嘴,一副難以置信。
師弟他,他竟然殺了司徒劍。
快速收起長槍,看也不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司徒劍,月啼瞳孔微縮,快速回到師姐身邊,一副淡然的樣子。
諸葛煙兒心中微微浮動,而雙目圓瞪,目視月啼:“師弟,你可知這樣的後果,要是司徒明找來……”
聲音戛然而止,那剩下的話語,全都咽在喉邊。諸葛煙兒一陣驚疑的了看了看不在意的月啼,怒氣衝衝的踩了一腳。
而她的聲音也透露着擔心:“師弟,你莫非真的瘋了,這樣做真的麻煩了。”
“師姐放心。”月啼轉頭微微一笑。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哪天那個令牌應該是司徒明的,回來只是只有他沒在大殿,而長老令牌除了他也不會有誰的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驚疑的看了看月啼,諸葛煙兒心中的焦急慢慢放了下來,跟在月啼身後走了回去,心裡在想什麼就沒人能知道了。
也許真應了月啼的猜想,幾天以後,門內傳出一個消息,司徒長老因公死在了魔門手裡,令牌正是月啼帶回來那一面,並且還下令門內弟子外出小心。
而司徒劍呢?老爹都死了,死個小的又有誰會上心呢?這件事便也就這樣過去了。
當
然即使知道了,又有什麼人會追究。關於司徒劍的所作所爲,這麼多年,門內的人都知道,即使不死在月啼手上,也會有人去收拾他的。
待消息傳到諸葛煙兒那裡,微感遺憾的一嘆,她終於知道爲何那日月啼敢下殺手。
相較這些,她的心思又回到了師弟那旁。
回到小屋的這幾日,月啼感觸頗深,這麼久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弱小的,一直跟在身邊的師姐都這麼厲害,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
之所以這樣認爲,卻是由於那日司徒劍臨死前,射出的數十枚銀針,始終無法讓月啼難以忘懷。
之前以爲憑藉自己的身體能擋下,卻不知反倒是受到重擊,看着手臂上如今還存在的疤痕,心想卻是到了去藏書閣尋一本合適的武修功法的時候了。
心動之間,月啼迅疾如風的直接衝出小木屋,直奔藏書樓而去。
此刻正值門內上下一心之時,來藏書樓產看功法,戰技的人多不勝數,一少平日的悽清。
領了一塊令牌,月啼便直向二樓奔去。根據這段時間的瞭解,月啼也瞭解了許多,一樓專門爲元丹以下的弟子開放,二樓對應元丹,三樓以上就不是他這個層次的弟子所能瞭解的了。
踏上二樓,月啼首先是舉目四望,發現這一層,一個接一個的玉簡整整齊齊的放在架子上,而在架子與架子之間,依稀有幾個人在查看,月啼知道,他們是來查看功法的。
看着月啼四處的打量,衆人眼神都看向他。月啼本人卻是恍若未見,他首先是環繞着整個樓層走動,一出出的記下各種功法與戰技的放出,直到看到合適的才停止下來。
月啼首先拿起的一本是他現在所練習的《莽牛勁》,是元丹期的心法,剛開始還花點心神去專研,到最後發覺其實沒什麼心意之處,對肉體的修煉並不比築基期的強多少。
在之後,是《鍛骨煉筋》,在之前的大比之中,月啼看到有個弟子用個的就是這種,但看了一會,便有繼續去尋找合適的了,這種雖說有用,但比起丹火的錘鍊來說,這效果太過緩慢。
月啼在武宗功法處遊走了一圈又一圈,等到幾乎所有的功法都看遍了,他的脣角再次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這些書裡,他仍舊是一無所獲,鍛鍊方法大同小異,而且效果都不是很好,當然這是對於月啼這種變態的體質來說的。
隨手將手中的書本放下,月啼的視線有移向了其他地方,打算繼續尋找其他功法。
而在月啼走過來時,正好來到卷宗的藏書處,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本《書經》,他顯示一愣,想起老頭屋裡也有這樣一本,不過他並沒有仔細翻閱過,只記得是關於修身養性的一本書,便也不在查看,徑自朝其他地方走去。
“這就是你們的藏書嗎?真是好垃圾……”
剛走出幾步,一個聲音在心中浮現,月啼稍稍一愣,應該是一直在身邊出現的聲音。
“回去,我給你一本更合適的……”
……當月啼並沒有在意之時,他沒有想到,那聲音竟然又放出這樣一個誘惑,連忙止住腳步,離開藏書樓,趕向小木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