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着黑影人考官一直走,也沒問去哪裡。他們知道既然是測試的一部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也不知走了多久,衆人來到了厚重的鐵門面前,只聽的黑影人考官說道“這個鐵門的後面就是你們接下來的測試關,48小時內4人通過獲得4分,1人未通過全體失敗。明白了嗎?”“明白了,你們可真毒呀,要麼全體通過,要麼全體淘汰”一向少說話的姬仲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若軒的影響,現在說的話也比以前多了,倒是花淼,卻開始變得沉默了。其實這是兩人在私下一個默契的商量,原來自從知道測試中還有這種類似突擊檢查一樣的關卡,花淼的精神結界就一直保持高度戒備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外界的其他事務就交給姬仲來打點了。
“走吧”姬仲招呼着衆人推開鐵門。若軒一臉興奮的一個跳躍步跟了上去,沐曉白則還是一臉冷冰。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只有牆壁上零星的幾盞微弱的應急燈,沐曉白下意識地往姬仲身邊靠了靠。雖說沐曉白給人冷傲孤僻,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但畢竟她也還只是個16歲的少女。在充滿未知的隧道盡頭,配合着這種充滿詭異的燈光,她竟也會有絲絲害怕。相反雖然長着一副娃娃臉的若軒,此時卻表現得相當的興奮。只有花淼和姬仲,從進門開始,一直保持這一副嚴肅沉默的表情。
隧道似乎沒有盡頭似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還在不停地走。姬仲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動了動,回頭一看,正是沐曉白拉着自己的衣角,看到自己回頭,於是便對自己說道“隊長,休息下吧。”姬仲本想盡快走出隧道,畢竟48小時計時已經開始了,這隧道的盡頭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着自己。不過看着沐曉白額頭上隱隱可見的汗水,想想人家畢竟是個女生,隨即點了點頭,並示意大家都停下休息會兒。
隧道內空氣不好,一種常年沒有人才有的黴味滿布在整個空間裡面。又悶又熱,加之空氣常年不流通,衆人呆得久了竟有點微微的頭暈。首先感受到這個症狀的若軒,一路上興奮的若軒高度消耗掉自己體內的有氧代謝,也高度的吸收着來自隧道里面有這發黴味道的空氣,他不第一個發暈還能有誰。漸漸地,若軒又開始有點興奮了,那是一種近似有點青春期躁動不安的興奮。若軒身旁的花淼看着娃娃臉的這一改變,心裡升起一絲不安。這類似中毒一般的症狀……“不好!空氣裡有毒”花淼心裡一驚,精神結界再次提升,就在這最大極限的精神力的影響下,花淼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絲不屬於這個發黴空氣的異常波動,這股非常細小的波動一直延伸到隧道遠處的黑暗裡。“姬少,小心,有問題”未等花淼說完,姬仲也意識到不對了,因爲他身邊的沐曉白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花淼心思飛快得轉動着,“看來這是一種封印能力,想必是自己和姬少在之前的戰鬥中能力有所提升,所以目前還沒有被這種能力影響,但是時間再久點,兩人也必定同樣下場。”心裡篤定了主意。花淼突然也變的躁動起來,似乎是也中毒了。看到眼前這一幕,姬仲心裡大吃一驚,“要是花少也中招,自己獨木難支啊”正想着應付的辦法,只見花淼對着他突然詭異的眨了眨眼睛。姬仲立馬明白了,原來是要來個引蛇出洞。姬仲也學着花淼的樣子假裝中毒。
可是姬仲突然嚇了一跳,原來一雙玉手正摟着自己的脖子。這雙玉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式沐曉白。看着沐曉白那緋紅的臉頰正慢慢地朝着自己的臉逼近,感受着她吹氣如蘭的少女氣息,不用中毒姬仲也有點吃不消了。畢竟正值青春期的姬仲,這麼近距離接觸女生還是頭一次,更何況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大美女。但是當姬仲突然接觸到沐曉白的目光時,他心頭一驚。迷離的眼神中時而閃現過一絲怨恨,隨即又被迷離給吞沒了。雖然這驚鴻一現的瞬間,但是姬仲卻明白,對方正極力控制自己對抗着這莫名的“毒藥”。
畢竟自己是裝的,總不能趁機佔沐曉白的便宜吧。想到這裡,姬仲使勁地想逃離出沐曉白的玉手包圍圈。可不知道是藥力還是什麼,沐曉白的玉手緊緊的箍着姬仲的脖子,並且連整個人也靠了上去。在不明白的人看起來,現在的狀況就好像一對小情侶緊緊相擁一般,就連黑暗處窺視的那雙眼睛也是這麼認爲。黑暗中的神秘人很是滿意,慢慢的來到了衆人的面前。“嘿嘿,拖你們1小時,換我1年刑期,48小時,48年,划算划算”神秘人得意的笑着。
“划算是划算,可是你的算盤卻打不響了!”驀的一陣聲音把神秘人嚇了一跳。而聲音的主人正是來自被沐曉白緊緊抱着的姬仲。神秘人看着神智依然清醒地姬仲,有點不明所以。驚訝的問道“你沒事?”“當然沒事,我們不有事,你怎麼會獻身?”這個聲音卻不是來自姬仲,而是來自另一個清醒的人人,花淼。
“你們”看着這兩個未曾中毒的少年,神秘人有點驚愕地說不清楚話“你們裝的!”終於他肯定的說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原來這個神秘人是覺醒者殿堂內部受罰的覺醒者。正所謂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可況這諾大一個覺醒者殿堂。於是總會有心心懷不軌之人持強凌弱或者作奸犯科被殿堂的執法隊抓回來受罰。而每個受罰之人依據所犯罪行都會被監禁不同長短的時間,而每年這個時候,這些受罰的覺醒者們便被殿堂也以5人一組安排來對抗新一輪的測試者們,而只要耽擱測試者團隊1小時,他們的受刑就減少1年,如果48小時內測試着都未能通過,那他們就能減少48年,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眼前這個神秘人正是一個受罰的一星覺醒者。雖然實力不強,但他的能力卻讓人有點防不勝防,而他正是以他特有的能力,欺辱了不少良家少女最終沒能逃過執法隊的追捕,獲刑監禁60年。鑑於獲刑期間表現良好,殿堂纔給了他這次參與對抗的機會。這個神秘人叫徐良藹,封印的本體是鬼臉罌粟,一種讓人聞着氣味會不受控制的放縱的毒物。而徐良藹正是很好的得到了鬼臉罌粟的這種能力。
既然知道了縱毒的正主,姬仲花淼哪裡還會有遲疑。姬仲一聲咆哮,在這種近似密閉的空間裡,姬仲的熊咆直震得徐良藹頭暈。還未等得徐良藹緩過神來,姬仲已經朝他撲了過去。有如泰山壓頂之勢鋪面而來,徐良藹直覺眼前一黑,感受到似乎被壓縮的空氣衝着自己快速的靠近,趕忙舉手便擋。不過徐良藹的身體畢竟不如強攻爲主的姬仲,只這一交手,徐良藹已經站立不住,直往後退。這後退之勢未穩,一條如長槍般的長鞭又衝着他射了過來。剛來得及用手格擋掉長鞭,一個巨大的力量撞擊在他胸口之上。這一口氣順不過,徐良藹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順着這股力量只得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待到重新睜開眼,正好看到姬仲調笑地坐在了他的身上,而雙手雙腳也已被幾根藤蔓緊緊的綁在了地上。
姬仲有點無賴似的坐在徐良藹的胸口,有意無意地用他那熊掌在徐良藹的胸口撓來撓去。雖說力氣不大,但徐良藹的胸口也已經沒有了完好的肌膚。只聽得姬仲自說自答的說道“解藥怎麼不在胸口處呀,看來要在別的地方找找”一邊說,手也慢慢的移動向了徐良藹的下身。胸口受點傷他還能忍,要是那地方傷了,刑期滿了他做人也索然無味了。迫不及待的說到“兄弟,兄弟,你要解藥你說嘛,我給,我給你!”看着一臉驚恐的徐良藹,姬仲稍微放緩了動作說道“拿來。”
只見徐良藹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哭喪着臉說到“這個毒藥其實不需要特別的解藥,只要時間一久,藥效便失。”姬仲不置可否,只是眯着眼睛充滿威脅的盯着徐良藹。“你又是誰”花淼肅立在一旁問到。徐良藹現在是人家刀板上的肉,加之他那懦弱膽小的性格,那還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到徐良藹原原本本的將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倒出來後,只聽得姬仲說到“你很好”,話音未落,一個大掌衝着徐良藹的頭拍了過去。姬仲毫不留情的幫徐良藹提前結束了他的監禁刑期,死人是不需要時間的。
姬仲不是善男信女,但還畢竟是個孩子,這樣動手殺人還是頭一次。但他知道關鍵的時候需要作出關鍵的判斷,就如同他知道如果繼續留着這個人在,他們則要時刻都擔心着那令人防不勝防的能力。對於覺醒者稱號勢在必得的姬仲來說,永除後患纔是最穩妥的做法。並且更重要的是,像徐良藹這種貪生怕死恃強凌弱,欺辱少女的人,姬仲是最爲不恥的。
“照這個徐良藹的說法,後面應該還有4個人在等着我們,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下,至少等他們兩個恢復後再說,那時候對我們的實力也會有所提升。”雖然花淼這麼說是絕對的沒錯,但是姬仲卻有點擔心,他擔心的不是未知的來敵,而是眼前這個充滿誘惑的沐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