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這些日子,我都在忙什麼?”
方天朗看着她,一臉的認真。
“你若是想說的話,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我問你有用嗎?”
季秋聳了聳肩,很是隨意的道。
方天朗看到季秋這般毫不在乎的模樣,不由的皺眉,“你真的不想知道?”
“既然你讓我問,那我就問了,你今日跟誰一起喝酒了?”
季秋認真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吸了吸鼻子,開口問道。
“果然是你。”
方天朗並沒有回答季秋的話,反而問道,“今日你是不是去了清風園?”
“沒錯,是我,怎麼?今日我不能去?還是你做了什麼不能讓我看到的事情?”
季秋挑眉,這傢伙倒是厲害,自己只不過站在街上瞟了他一眼,他便感覺到了。
“沒有,秋兒無論想去哪裡都可以。”方天朗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倒是鬆了一口氣,笑道,“不過下次,一定要跟我說,否則跑丟了就不好了。”
“你忙着陪美人喝酒,我哪裡敢打擾你啊!”
季秋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不跟自己說實話,心中不由越發的氣悶了。
“你這吃醋的小模樣,還真是可愛的緊。”
方天朗忍不住伸手在季秋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嗤笑出聲。
他在樓上雖沒有看到季秋,卻分明感覺她就在周圍,怕她誤會什麼,便趕緊回來了,沒想到回來這大半日了,也不見季秋回來,不由有些着急。
“誰吃醋了。”季秋忍不住拍開了方天朗的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好好好,是我吃醋了,行吧?”方天朗見她真生氣了,趕緊投降認錯。
方天朗湊到季秋身邊緊挨着她坐下,伸手將季秋摟入懷裡,柔聲道,“秋兒,若我說今日與雷詩琪見面純屬巧合你信嗎?”
“信,只要你說,我就信!”季秋擡頭,一臉認真的盯着方天朗,良久之後才說道。
方天朗一愣,隨即再次緊緊的將季秋摟入了懷中,輕拂過季秋的肩膀道,“是她兄長引我過去的,上次我在路王府傷了她,她竟異想天開的想要以此要挾我,被我拒絕了。”
季秋身子一僵,上次路王府所發生的事情,她當然記得,不過
季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此時上面的傷早已好了,不得不說神醫的藥好用,竟是連傷疤都沒留下。
方天朗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手指在她掌心輕輕的婆娑着,“你放心,下次,她再不敢傷你分毫。”
季秋感覺到掌心的酥麻,忍不住抽回了手,扭頭看他,“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他們倒是想爲難我,不過,你老公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方天朗冷笑一聲,見神醫他們正往這邊來,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季秋聞言不禁嗤笑出聲,之前的那一絲不快,消失得一乾二淨,反倒是有些許的內疚,嘴上卻如是說道,“下次他們若是再找你麻煩,記得要帶上我,畢竟我也是當事人嘛。”
“是誰要找我家朗哥兒麻煩啊?”武神醫從門外進來,聽到季秋的話,忍不住問道。
“我不找人家麻煩就不錯了,誰敢找我麻煩。”
方天朗起身,等到武神醫夫婦落座之後,這才坐下。
“說得倒也是。”武神醫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伸手撈過桌上的酒罈子,爲自己滿上一杯酒。
季禮卻轉頭看向自家妹妹,“你今兒跑哪兒瘋去了?找半天都不見人。”
“隨便出去轉了轉。”季秋吐了吐舌頭,隨即看了方天朗一眼道,“本來想去他說的那個什麼清風園坐坐的,結果沒找着地方。”
“清風園?”季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對於你這種無事可做的人,那裡倒還真是個好去處。”
“二兄去過?”季秋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二兄,說起來,他來這京都最多比自己也就多上幾日的功夫,按照他的性子,成日裡在書房呆着,又哪裡有機會去那樣的地方。
“沒有,只是聽說過。”
果然,季禮很快便搖頭否認了,“不過,據說這清風園在京都很是有名氣,每日裡不管哪個時辰去,都人滿爲患,根本排不上號,那裡的位置都要提前預定纔有,也只有京都有錢又有閒的老爺公子,或者是各家小姐夫人,沒事兒便都會去那裡坐坐。”
這些小道消息,是纔來京都的時候,明浩從外面打聽回來的。
“二舅兄說的不錯,不過,我在這清風園有個固定的包間,你們若是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去。”
方天朗贊同的點了點頭,卻笑着說道,“二舅兄可能有所不知,只要有錢,便可以在那裡買下一個長期的位置或者包間。”
“那得多少銀子?”季秋扭頭看方天朗,好奇的問。
“一日十金!”方天朗想也沒想的回答。
“噗!”季秋吃到嘴裡的一口酒,猛的一下噴了出去,然後便猛的咳嗽了起來。
一日十金??十金子啊,這一年下來,得多少銀子啊?
果然,這京都的人,都是大財主,這麼捨得花錢,就爲了能去聽戲?
什麼叫揮金如土,這酒是啊!
季秋暗自吞了口唾沫,真是太他媽有錢了,季秋算是長見識了。
雖然前世的季秋,也是花錢如流水的性子,但是那都不是自己賺的,花起來不心疼。
可是到了這裡,點點滴滴都是自己辛苦勞動賺來的,這用起來,就不一樣了。
不行,看來我這開酒樓的事情,必須得提前才行,放着這麼多的銀子不能賺,多可惜啊!
“你慢點兒喝!”季禮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後背,有些責備的道。
“天朗,上次跟你說的,你還記得不?”
季秋卻顧不上這個,而是盯着方天朗。
“什麼?”方天朗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愣住了,不明所以的問。
“就是開酒樓的事情啊!”季秋以爲方天朗給忘記了,一拍巴掌,提醒道。
“記得啊,怎麼了?”方天朗覺得,自己都有些跟不上季秋的想法了,剛還在說清風園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說到酒樓了。
“我想好了,暫時不回去,二兄科考的這段時間,我要留在京都,將咱們的酒樓給開起來。”
季秋一句話,便將事情給敲定了。
方天朗挑眉,沉吟了半晌,輕輕點頭,“隨你。”
武神醫夫婦卻一臉驚訝的看着季秋和方天朗,“你們準備開酒樓?”
“不錯,這事兒我和天朗在來之前便商議好了,咱們家憶香酒樓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相信就算是開在了京都城,也是不會差的。”
季秋此時一臉的興奮,這段時間,因爲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姑祖父恐怕還不知道吧,秋兒就是一生意精,這酒樓說起來,也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她的一手廚藝,不說天下無雙,卻也難尋第二個。”
方天朗見神醫這般神色,便開口解釋道,“原本我們還帶了些秋兒親自釀製的好酒,怎料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白雲道人,他愣是將我帶回來的酒,喝了乾淨,不過,卻也說了等手頭上的事情一了,便來這裡找她,還她一酒之恩。”
方天朗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季秋一眼,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哦?竟還有這等事兒?”
若說季秋開酒樓的事情,讓他吃驚不已,但白雲道人這事兒,就足夠讓他震驚了。
“我也沒想到,白雲道人竟是那嗜酒如命之人。”季秋摸了摸鼻子,頗有些尷尬的道。
雖然當時用酒將江湖第一高手給框了來,但是當着方天朗長輩的面,被說出這事兒,季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好,好!”武神醫見此,卻不由哈哈大笑,“那老匹夫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神醫認識白雲道人?”這回倒是輪到季秋愣神了,不解的看着神醫。
“嗯。”武神醫點頭,伸手捋着下巴上的鬍鬚,老神在在的道,“說起來,我與他還破有淵源,以後,你們自然知曉。”
季秋見他不願意多說,便也沒在多問,心中卻一直在想着開酒樓的事情,連吃飯都沒有什麼心思了,這次的酒樓,一定要開一個全京都獨一無二的,看來一會兒回去,一定得好好的謀劃謀劃。
這一頓飯,季秋吃的心不在焉,草草的吃了一些之後,便回了房。
沒多久,喜鵲便拿了不少的圖紙出來,尋了劉彥笙和方勇,叫他們去準備東西。
方勇看了看手中圖紙,便知道,這位季小姐,是要在這裡釀酒了,心中也跟着歡喜不已,忙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而季秋給了喜鵲蒸餾器的圖紙之後,便開始着手規劃酒樓裡的事情。
既然這裡的人,這麼愛看戲,自己何不隨波逐流呢?酒樓之中,加上一個特製的舞臺,專門用來演出,不過,這地方可沒有音響,也沒有麥克風,怎樣才能讓酒樓中的人,都能聽得清楚,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不過,季秋卻相信,不管是什麼問題,只要有心,便一定能夠解決。
爲今之計,便是要找到合適開酒樓的地方,然後,才能一步步的去解決裝修改革的事情,以及人員問題,只有將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酒樓才能正式開業。
“喜鵲,咱們這次出來,一共帶了多少銀錢?”季秋想了想,扭頭問一旁的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