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二一邊派人人去牡丹苑勸說花水木和容月,另一邊,叫了自己的媳婦金氏也過去勸。
雖然媳婦和大嫂常年在家,常常不對付。
不過,這種時候,總是有女人在一邊,比較好說話些的。
雖然金氏和江氏一向是心不和,面上也不和的。
只不過,像休妻這種大事,別說鄭老二是站在他大嫂那邊,哪怕鄭老二是站在他大哥這邊,金氏也是肯定站在江氏這邊的。
因此,一進了江氏的院子,金氏立即發揮了當家主母的氣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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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喝止了院子裡哭聲陣天的婆子丫頭,立即命令她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零亂的屋子。
你說這江氏也好,那些侄媳婦也好,你們過來是來哭喪的?
那是讓你們來勸架的?
就算不勸架,也先把屋子收拾好。
屋子這麼亂,心情不更加亂了?
果然,是些扶不起的!!
另一方面,又讓自己身邊的親信去開庫房,把江氏這兒需要的擺件,先拿出來,擺放好。
沒半個時辰,等鄭老二把鄭老大勸回來的時候,整個屋子已經齊齊整整了。
剛纔鄭老二一到,就把自己的兄長拉去了書房。
聽了鄭老大的話,鄭老二倒是覺得,自家老大出的主意倒是不錯,至少和大嫂比起來,怎麼着,侄孫也比那外人好。
至少容月嫁進來,到時候有自己和妻子在,也不會讓容月受委屈。
鄭老二和花水木相處的時間多些,也知道花水木和一般的男子還真有些不同。
他是愛女愛妻如命的那種。
所以,在閩南,還是在路上,他都沒有提起說讓花水木納小妾的這種事,只是說讓他和許氏多生幾個。
他的初步想法是,讓人家多生幾個,沒人能挑出錯來吧?
畢竟,多子多孫多福氣。
可倘若許氏生不出來了,那以後的事再說唄。
反正也不急,鄭老二就不信了,自家外甥有了銀子,不會有女人想送上門。
就算沒女人送上去,也會有媒人上門保媒不是?
所以,慢慢來,不急。
畢竟,有些事,身爲舅舅是可以提,可問題是,他這個舅
舅和別的舅舅不同,不是從小養到大的,沒啥感情。
人家聽你的是人情,不聽是道理。
人家正妻有兒有女,沒理由要強逼人家納妾不是?
至於容月哪兒,更加不用說了。
你說花水木哪兒哪兒不好,還沒啥問題,花水木真的是個很謙虛的人,可倘若你說他家容月不好,他是絕對會和你拼命的主兒。
所以,鄭老二一聽鄭老大說的主意,覺得這纔好,倘若真能讓侄孫娶容月,花水木夫妻估計也會跟着來閩南定居。
這樣,多好,真的是一家團聚了。
至於韓氏的想法和鄭老大心底的齷齪想法,鄭老二一時之間,倒真沒想到。
在鄭老二的想法裡,倘若自家兄長的計策真能成,只要容月願意嫁進來。
倘若不習慣大家族生活,鄭老二不介意給侄孫買套二進的宅子的,反正也費不了多少銀子。
可哪裡知道,大嫂居然出這麼一個昏招。
你說你要出招前,不先和你男人商量商量?
實在不行,你也和咱媳婦商量商量啊!!
這麼大件事,你說你怎麼能一個人做主。
鄭老二原先是想着,容月父女之所以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府裡的哪位侄子侄女得罪人家了。
可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他的好大嫂。
鄭老二把牡丹苑的事一說,鄭老大頓時急了,更加想把自己的媳婦給休了。
你說娶妻求淑女,咱也不求你淑了,可至少能不能做到聽話啊??
看看,這惹的是什麼事。
這外甥回去了,還有這麼容易纔回來的?
倘若是之前,鄭老大是無所謂。
反正他也得了好處了,愛走不走唄,走了纔好,他還自由點。
可現在不同。
現在他們一走,豈不是代表他重回官場的夢想要泡湯?
這絕對不成。
鄭老大的想法是,立即拉着老二去阻止容月他們。
可鄭老二卻表示,容月他們哪裡不急,最要緊的,還是大嫂哪裡。
大嫂怎麼着也是父母在的時候,娶進門的。
而且生兒育女,還侍候公婆在病牀着。
像這種情況,除非是
大嫂給大哥戴了綠帽子,要不然,你還真不能休。
實在不行,也是關進家廟。
可更何況,在鄭老二看來,還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只要容月他們願意原諒。
畢竟,容月也年紀大了,而且大嫂是他們的長輩,也不能說啥?對不?
容月本來和花水木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本來二人的東西也不多。
只不過,二人見外院挺嘈雜的,因此,才把丫頭招來問問。
這邊丫頭剛打聽清楚,那邊,鄭老二派來的人,就過來了。
花水木一聽,頓時急了。
他是個老實人,也知道兩個舅舅在乎自己。
雖然他對舅母給容月介紹那種人,他是極爲憤怒和生氣的。
不過,也沒有壞心到想舅舅休了舅母。
因此,便和容月道,“乖女,要麼,你乖乖在院子裡,爹去瞧瞧,總得勸勸舅父歇歇火的。”
鄭老二身邊的隨從一聽花水木這麼一說,可以說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你想啊,花水木是苦主啊,倘若苦主原諒了,鄭老大還有什麼理由休妻呢?
因此,他們趕忙說,水爺,咱給您帶路。
在府裡,鄭老大叫大老爺,鄭老二是二老爺。
他們孫輩也有了,因此,像花水木那輩,你叫老爺也不合適,叫少爺也不合適。
因此,都是叫取名字一個的叫,像花水木,總不能叫木爺吧?
所以,人家便開口叫水爺。
至於花水木另外的表兄弟,都是誠字輩的,只不過,後面的字不同。
所以,倒也不會叫錯。
“爹啊,這事兒,算是家醜,舅公也好,舅婆也好,未必讓我們看見,咱們還是別去了,那位大哥不是說了,二舅公過去了嘛,想必,肯定能解決的,咱不用擔心。”
剛想帶路的隨從,那叫一個鬱悶啊。
雖然容月說得挺在理,畢竟,按常理來說,確實家醜不可外揚。
可你能說你們是外人?
再說了,事情也算是因你們而起的吧?
只不過,容月一說,花水木也止了步,人家隨從也不能拉着讓花水木去,只能陪笑着站在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