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一聽,可算是鬆了口氣。她笑嘻嘻恭送兩位領導離開,差點就要放鞭炮慶祝了。被boss盯着做事,任誰都不會心裡舒服的吧?
田嵐光牽着繮繩,一邊跟着自己大哥拖拖拉拉往外走,一邊扭頭依依不捨繼續盯着花小骨的方向。
田嵐青回頭看到這一幕,心中的不爽終於沸騰到了極點。他眯了眯眼睛,聲音輕輕淺淺說了一句:“怎麼,瞧你這樣子,好似思春的小女子一般。”
他本想諷刺自己弟弟一句來着,卻沒想到聽到這話之後的田嵐光,竟果真好似個小媳婦一般臉上一紅,伸手摸了摸腦袋,嘿嘿笑了起來。
田嵐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眉頭皺得更深了:“笑得這麼噁心。”
田嵐光咬了咬下嘴脣,擡眼偷瞧了田嵐青兩眼,湊上去小聲說:“哥,這事我就告訴你,你得給我保密。”
“……”
“你不覺得……永安長得特好看麼。”
田嵐青心裡本能地同意,可卻又轉念一想,揚眉看向自己這白癡弟弟。
“你什麼意思?”
“嘿嘿,我好像……看上他了。”
咣噹。
田嵐青腦子好似被罩上了一頂大鐘,並有人用力將這頂鍾捶了一記。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聲音微微提高:“他是個男的!”
田嵐光一臉噁心的笑意,眼睛閃啊閃地瞧着天邊,臉上帶着一絲緋紅:“我知道……嘿嘿嘿嘿……”
本以爲說給自己哥哥聽,會得到支持的田嵐光,從第二日起,便開始叫苦不迭。
也不知爲何,第二日一早,還不等田嵐光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繼續騷擾“永安”,便有下人來請人,說是老爺有事找他。
結果到了自家老爹面前,原本一直老當益壯的老爹不知爲何,卻突然說是最近身體不適,要丟一些綢緞莊的活給田嵐光。
田嵐光大驚,自己逍遙的日子這就要結束了嗎?
田老爺見自家二兒子面色糾結,佯裝嘆了口氣,喃喃說着他大哥已經夠忙碌了,不然再讓他大哥也接手綢緞莊的活。
田嵐光想到自己哥哥日日忙得那副模樣,終於還是於心不忍,接下了這份活。
於是,酒坊裡的花小骨終於覺得天都亮起來了,終日糾纏在自己身邊的二少爺不再來煩她,她幹活都格外帶勁。
時間很快到了六月初七。
一到了下午,田家便來了馬車,說是來接永安去田家赴宴。
原本在酒坊裡地位極高的花小骨,如今更是牛掰到了空前絕後的地位。
從來不曾有過任何一個釀酒師傅,能夠收到田家老宅的請帖!
更不要說主子家親自來人接!
花小骨抱着自己這幾日連夜縫製的小玩意,在衆人仿若看着神仙一般的目光之中,如芒在背地坐上了田家的馬車。
她坐在寬敞華麗的馬車裡,將手裡的小東西拿出來瞧了瞧。
這是一隻針腳粗陋的小布偶,花小骨根據印象隨手縫出來的一個大耳朵猴子。
雖說自己沒錢沒勢,就算她花光身上所有的積蓄,大約也不可能買到一個能讓田家人看得上眼的禮物,不過畢竟是參加人家的生日宴,再怎麼樣花小骨也不好意思空這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