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花小骨被田嵐青保護得太好,一直被藏在了田府深處,就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田嵐青親自挑選,身邊密不透風。她於庭湘胳膊不夠長,實在是沒法子整一整花小骨。
直到皇帝駕崩。
簡直是老天助她,那小賤人居然死了?
於庭湘因爲這個消息,整整在家樂了兩日。因爲表情太過興奮,於夫人幾乎不敢讓她出門!
畢竟國之大喪,於庭湘竟是這樣一幅高興的面容,京中貴人衆多人多口雜,若是被人逮住錯處,那她於庭湘不得被扣一個大不敬的罪過?
不過,這可擋不住於庭湘蠢蠢欲動的心。
那個小賤人死了,據說大表哥如今傷心欲絕,日日飲酒不理事,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機會。
於庭湘打扮得花枝招展,被小轎子擡到田府的門口,讓下人通報,打着“探望姨丈,安慰大表哥”的旗號,正大光明地來騷擾田府。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一回不行,那就兩回,兩回不成,那就三回。於庭湘簡直是鐵了心了,就想要見田嵐青一面。可是次次來,次次都見不到人,於庭湘原本一腔熱情,被無情地潑了這麼多次的冷水……所以,她又開始生氣了。
她不氣田府,不氣田嵐青,就氣那個死了的賤人……
這不,田嵐青和花小骨好不容易相聚,正巧了於庭湘又來騷擾她大表哥了。
天祿表情一苦,趕緊將那下人拽到了一邊,憋着表情揮了揮手,輕聲說道:“不見不見,主子早說過了,表小姐來了他一律不見。”
那個下人也是一臉爲難,甚至是有些着急地說道:“可是表小姐今天好似是鐵了心了,非要見到大少爺不可,如今正坐在待客廳裡,說是若見不到大少爺,她就不走了。”
天祿一臉吞了糞的表情,左右爲難了半晌,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走到了門邊上。
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到了一刻鐘了。
“主子,表小姐又來了,今日好似是鐵了心,說是不見到您她就不回去了。”
門裡,田嵐青和花小骨依舊在說些沒營養的話,就這麼面對面站着,看着對方的臉,便覺着滿足。
天祿的話傳到了兩人的耳裡,將他們的話打斷了。花小骨一聽,便是眉毛一挑:“喲,看來您那如花似月的表妹,這些天還經常來看你的嘛。”
田嵐青皺了皺眉,無奈笑着捏了捏花小骨的臉:“說話陰陽怪氣,莫不是在吃醋?”
花小骨撇了撇嘴:“我就是吃醋也吃得光明正大。”
田嵐青搖了搖頭,而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前些日子因心中掛念着你,還有生意上的事情,所以難免煩躁,不樂意待見她。如今看這個架勢,若是不說個清楚,怕是她還要來的。我出去說說,你在這裡等我。”
花小骨點了點頭,明白自己如今是個“死人”,不好給別人看到。
田嵐青呼啦一下將門打開,門外兩個貼着門側着耳朵的壁虎往屋裡一個踉蹌,差點撲在田嵐青的懷裡。
“……帶我去見於庭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