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說着,走過來幫花小骨穿衣裳:“姑娘也不早些告訴我,竟只有我一個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花小骨抱歉地朝白桃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你也知道,當時情況有些不妥,若我跟你說了,你又嚇得不行,讓那些賊人瞧出端倪來……怕是我們等不到永安叫來官差,便要交代在那裡了。”
白桃也是後怕不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伺候花小骨穿好了衣裳,洗漱完畢之後,扶着她坐到了梳妝檯下,白桃開始爲花小骨梳頭髮。
“也不知昨日那些人是什麼來頭,既然不是爲財而來,那做什麼要害我們。”白桃一邊梳着頭,一邊慼慼焉道。
“說不定是想剁了我們當肉餡,做人肉包……嘶!”花小骨說着,便覺着頭皮一緊。
白桃手忙腳亂拿開梳子:“姑娘莫要嚇我!瞧瞧……掉了好幾根頭髮……”
“哈哈,是我不對……”
收拾妥當,花小骨與白桃走了出來。不遠處的大廳內,田嵐青此刻正與當地的官差說着話。拐了個彎,花小骨便瞧見了揹着手,此刻正聽着官差說話的田嵐青的背影。
“這便是從那些賊人手裡搜出來的畫像。”那官差掏出幾張紙,遞給了田嵐青。一旁的天祿立刻接了過來,收在了懷裡。
“多謝幾位大人及時相救,田某感激不盡。”田嵐青朝着幾個官差拱了拱手,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將人送了出去。
花小骨迎了上去,拍了拍天祿的肩:“將畫像給我瞧瞧。”
天祿被嚇了一跳,一扭頭才知道是花小骨。他重重喘了一口氣,將畫像遞給了花小骨:“姑娘莫要嚇人,奴才此刻心還沒緩回來呢!”
花小骨笑着搖了搖頭,而後展開手裡的畫像,仔細看了一遍。畫像裡只有她和田嵐青的模樣,惟妙惟肖非常好認。
“之後的行程,怕是咱們得小心着些了。”田嵐青走回來,如此說道。
花小骨點了點頭,幾人一齊往門裡走去。隔着一道屏風,永安正幫着忙將早點放在桌子上。
“小地方實在簡陋,大少爺莫要嫌棄。”老掌櫃笑呵呵地走了出來,朝田嵐青行了一禮:“我已派人去通知下一個縣裡的劉掌櫃,到時候在下派人護送大少爺出了本縣,在下一個縣便有劉掌櫃相迎。”
田嵐青點了點頭,朝老掌櫃道謝。
一行人坐在了桌子旁邊,開始吃早飯。
永安最愛吃,此刻算是一羣人中心情最好的一個了。他坐在桌上,已經三兩口吞掉了一個包子。
一個包子下肚,永安似乎才覺着自己腦子能運作了起來,他伸手又抓了一個包子,擡頭看向花小骨問道:“對了,昨日你怎麼發現那羣人不對頭的?”
花小骨喝下一口粥,拿帕子擦了擦嘴:“你們都沒留意嗎?”
“留意什麼?”
“那家客棧太奇怪了啊!這麼大一間客棧,竟只有我們五個來住。”花小骨伸出食指點了點桌面,瞪着眼看向永安:“還有那些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