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小骨的聲音,喜鵲立刻擡頭,朝着這個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她眼睛都未曾眨過,伸手便將手中的鞭子朝花小骨劈頭抽來。花小骨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半點都不敢動彈,只一個呼吸之間,那鞭子帶着一陣風自花小骨的耳邊閃過,而後便聽花小骨身後一聲哀叫,喜鵲手中的鞭子纏上了花小骨背後漢子的脖子。
“怎麼回事?”制服了那企圖在背後偷襲花小骨的歹徒,喜鵲這才空下功夫來問了一句。
花小骨立刻一低頭,翻過手裡的錘子,舉起木柄狠狠地朝此刻正趴在地上哀叫的一個男子後頸處砸去,一邊砸,一邊說道:“你沒瞧見這裡不對勁嗎?快將這些人制服,時間來不及了!”
喜鵲歪了歪腦袋,一腳踩在一個企圖往外爬的漢子的腳踝處,只聽“咔嚓”一聲,伴隨着一聲尖叫,那男子的腳踝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了過來,人只顧着抱着腿在地上翻滾,再也無法逃脫了。
喜鵲出手,用不了片刻,那原本守在這地窖處的歹徒便一個個束手就擒,暈厥的暈厥,受傷的受傷,倒了一地。
花小骨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擡頭往四處看去。
“果然不出所料,”花小骨說着,拿手裡的冰錐砸開了一旁的箱子,瞬間,箱子裡流瀉出來許多暗色的粉末:“這裡都是火藥,根本不是冰塊。”
喜鵲嚇了一跳,此刻也不禁臉色有些蒼白:“怎麼會這樣?咱們快去通知人吧!”
花小骨搖了搖頭,快步走到門口,擡頭聽着外面的動靜。
“來不及了,客人已經就位,戲臺子那裡鑼鼓聲已經響了起來。”花小骨着急的走來走去,藉着昏暗的燈光,擡頭四處打量這個地窖:“如果我沒猜錯,那戲班子也跟這些人是一夥的。一會兒戲臺子上會表演一出‘火燒赤壁’的戲,松香瞬間就能將周圍燃燒起來。咱們並不知道他們是暗中布了什麼樣的機關啓動這些火藥!”
喜鵲一怔,手裡的鞭子凌空抽了個響,衣角踩上地上一個哀叫着的漢子的臉,低頭問道:“說!怎麼阻止這火藥爆炸!”
那漢子被踩得嘶聲哀叫,聲音斷斷續續說了出來:“沒……沒法子!快讓我出去,一會兒這裡要炸了!”
正說着,便聽頭頂上一陣隱隱地喧鬧聲,伴隨着幾聲叫好,傳到了花小骨額耳朵裡。
怕是戲臺子上此刻正演到精彩之處,若是用松香燃火,大約就是戲唱到最**處了。
“怎麼辦!”喜鵲扭頭朝花小骨喊了一聲,花小骨頭上的汗水被生生逼下,一時間連呼吸都急促得似乎能噴出火來。
一滴汗自她的額上滑下,直直滑到了鼻尖。花小骨伸手一把抹去,手中溼潤讓她心裡一動:“等等……”
如果沒記錯……
花小骨三步並做兩步,往地窖邊的牆上探了過去。她耳朵緊緊貼在牆上,聽了片刻,而後又伸手敲了敲牆。
“我有辦法了!喜鵲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