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有一絲尷尬,自己猥瑣地偷看人家,沒想到早就被人發現了。
她趕緊伸手擺了擺:“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那間鋪子,是我開的。我聽掌櫃的說過,有您這樣一位客人,心中一時好奇,就……請姑娘別見怪。”
那女子但笑不語,伸手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等了片刻,便聽見門口有一些聲響。
她扭過頭去,對着外頭說了一句:“好生將人請進來,莫要得罪了那位姑娘。”
話音剛落,自池塘對面便走過來一羣人。爲首的一個好似步履匆匆,直奔着花小骨而來。
“喜鵲?”
“小師父,你沒事吧?”喜鵲三兩步跳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而後眯着眼警惕地看着對面的女子。
“我被她甩開,便回頭去找你。誰想竟有幾個黑衣人候在那,說你已經被他們主人帶過來了。”喜鵲眼睛直直盯着對面的白衣女人,卻輕聲對花小骨說道:“她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花小骨搖了搖頭,心中越是對這白衣女子起了好奇。
“姑娘,莫要站着,坐下來聊天吧。”白衣女子指了指花小骨旁邊的石凳,說道。
喜鵲一直警惕地盯着那女子,而後緩緩坐了下來。
“這位……姑娘,若我沒有猜錯,姑娘大約不是大周人吧?”花小骨聲音放緩,問向對面的白衣女子:“哦,那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花小骨,這個是我好姐妹,叫喜鵲,我們沒有惡意……”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大周皇帝稱讚過的酒家女,對於釀酒十分精通,現在是田家長子的未婚妻,對嗎?”
花小骨張了張嘴,而後點了點頭。
“你莫要怕,我是謝文霜,自東夷而來。”白衣女子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茶壺,爲喜鵲倒了杯茶:“我想,兩位應該知道,如今東夷與大周互通有無,新開了不少港口彼此通行。我自東夷而來,自然也是想來大周做生意的。”
花小骨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年頭上,北邊好似又有戰爭,後來是東夷派了好些兵過來,幫着忙打仗,才勝利了的。現在東夷和大周好得跟蜜一樣,兩國人隨意在對方的國界裡來往,最近更是有不少東夷商人,來到大周做生意。
想到這裡,花小骨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哦,原來是這樣。”花小骨的笑容更勝了一些,外國友人嘛,總要對人家熱情一點的,不然會上升爲國際問題,那可就不好了。
“謝小姐中土話說得真好,我都聽不出來。話說您來京城,是準備做什麼生意啊?”
謝文霜面色不改,依舊一臉的微笑:“我們謝家,在東夷也是做酒起家。自然,這次來到大周,也是來做酒水生意的。”
花小骨一怔,而後微微張了張嘴。
怪不得嘞,一天到晚的去如意齋喝酒,原來是探測敵情啊?
那……她作爲如意齋老闆娘,未來田家大少奶奶,面對這樣的潛在對手,該用哪種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