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骨心中徹底爲田嵐光鞠了一把同情淚,遇到了喜鵲,那才叫做秀才遇見兵……
怎麼什麼話,都能被喜鵲歪曲成了挑釁?跑江湖的女子,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花小骨伸手拽住了喜鵲,將人拉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語速極快地說道:“是不是從未有人對你示過好,你當誰都要與你打架?田嵐光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你怎麼還聽不清楚呢!你隨我來,咱們讓白桃將當時的事情說清楚!”
喜鵲一臉無辜,抓着腦袋問:“什麼事情?”
花小骨沖天翻了個白眼:“白桃說,田嵐光一醒過來,就急着要找你。之前他回過一次京,也曾對田老爺田夫人說了,非姓閻的姑娘不娶!你說姓閻的姑娘,他還認識過誰!”
喜鵲張了張嘴:“他這是……病還沒好吧?”
花小骨回頭惡狠狠瞪了喜鵲一眼:“呸!他說你是孩子他媽,是因爲昏迷時他做夢就夢見與你成了親,還生了一男一女!他說讓你負責,自然是你讓他得了相思病!他說他腦子沒好全,自然是想你想的!你個笨蛋,怎麼什麼都不問清楚,上來就將人揍一頓……不對,上來就將人揍了好幾頓!”
喜鵲一直張着嘴,好似沒反應過來。
花小骨一路拽着喜鵲,來到了白桃那裡。一進門,花小骨便讓白桃將田嵐光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喜鵲的表情越發癡傻了起來,到了最後,乾脆就成了個木頭,任憑花小骨拽着她往外走。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喜鵲這纔回過了神,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去哪兒?”
花小骨眼睛一瞪,氣勢十足:“去田家!田嵐光是去找你的,自然也會跟着你一塊回來。怕是後面的路他被你揍怕了,只好偷偷跟着。你隨我去了,咱們問清楚便是!”
喜鵲木呆呆點了點頭,馬車行到一半,她才又開了口:“……小師父,你的意思是……那小子中意我?”
“中意你中意你,中意到了被你揍成這個樣子,都還屁顛顛跟着你!”
“……他不是腦子被我揍壞了吧?”
花小骨伸手去敲喜鵲的腦門:“揍壞了田家的二少爺,看你賠不賠得起!”
馬車一路回到了田家,花小骨拽着喜鵲下了馬車,也沒有人會去攔她,便讓她一路順風無阻拽着喜鵲來到了田嵐青的院子裡。
如果花小骨沒猜錯,現在的田嵐光,定是扒着自家大哥哭個不停呢。
花小骨一路往院子裡走,下人們紛紛讓了開來,也沒人敢攔着。瞧花小骨氣勢洶洶的架勢,活像是來找茬的。
田嵐光此刻確實正委委屈屈地跟田嵐青說着話,只是並不是抱怨喜鵲,而是與田嵐青商量於定山與於定海的事情。
“二少爺!喜鵲我給你拉來了,你倆就說說清楚吧。我這個外人都快瞧得急死了!”花小骨拉着喜鵲進門,張嘴就喊。
田嵐光耳朵一動,扭頭往門外看去。還不等瞧見人影,只聽見了“喜鵲”二字,便條件反射一弓身子,鑽進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