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眼看着離京城越來越近,摩拳擦掌很是有一絲興奮。田家已經派了人前來接應了,與天祿湊在樓下喝酒。
“什麼?居然老爺夫人都知道了這回事?是哪個嘴大的給漏出去了……”天祿喝着酒,跟前來接應的家丁說着話。
原來,當天田嵐青喝醉酒的事情,第二天就被田老爺知道了。
田老爺將自己這大兒子拎到了跟前,啥都沒問,就問了一句——花小骨是哪家的丫頭。
田嵐青往日寒冰一般的臉,當時便裂開了。
在他的再三解釋下,田老爺終於將信將疑地相信了,這個“花小骨”,就是個普通做酒麴的,曾經僅僅與他的大兒子有過兩面之緣而已。
不怪田老爺如此八卦,只是他這大兒子實在讓他心裡擔憂,他那混不吝地二兒子,如今都知道逛花樓了,可這大兒子居然還身邊乾乾淨淨,半個暖牀人都沒有。
他們這種大戶人家,自然是開枝散葉,人越多越好,他自己便已經不濟,才堪堪得了這麼三個兒子。好不容易他這大兒子都快十八了,卻不喜女色……
好吧,那個“花小骨”才十三不到,想來自家兒子也定是看不上沒胸沒屁股的。
這事到這,纔算了了。
可田老爺不問了,田夫人卻上心了。
十三歲怎麼了?只要自己兒子喜歡的,接到府裡來好生養着,養上兩年白白嫩嫩了,再給兒子暖房不也挺好?
田夫人年紀不大,可卻無比八卦,日日端着甜羹涼茶,來騷擾自己大兒子,拐彎抹角打聽那個小丫頭的情況……
終於,田嵐青不勝其擾,一掃衣袖,離了京,去了旁處尋找新穎的酒品了。
這走的,甚至有些狼狽而逃的意思。
這不,兒子給唸叨跑路了,田夫人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天祿這一頭。聽說天祿被自家兒子趕去接了那個小丫頭,算着日子,最近也算差不多時候到了……
所以,這纔有了一幫子家丁,來到京城外的這一處,前來迎接天祿的事。
那家丁臉上帶着八卦,賊溜溜往樓上瞥了兩眼:“天祿哥,您給小的們說說,那個姑娘到底長成什麼樣?如今府裡下人們都傳瘋了,都猜那姑娘定是長得國色天香,比天上的仙女兒還漂亮,否則謫仙似的大少爺,怎麼會看上她?”
天祿眼睛一跳,有些說不出口,乾脆眼睛一瞪:“打聽這個做什麼?大少爺看上的人,你也想偷瞧?”說完,他又有些咂舌:“不過……大少爺的眼光,有點……有點不好猜。”
兩人一邊喝着酒,一邊吃着肉聊着天。
“我先去放個水,你等等我。”天祿喝了個微醺,打了個酒嗝,滿臉通紅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往驛站外走去。
找了個牆根,天祿仰着頭開始解褲腰帶。
這夜裡極黑,就連月光都照不到這個牆角來。天祿打了個嗝,而後發現身邊也有個站着的。
“放水啊?”
“嗯……這客棧也忒破了點,屋裡連個尿壺都沒有。”
“呵呵……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