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雪堅決的態度,讓顧軒愷感到了一種恐懼,柒雪似乎真的被某些東西給迷住了,更是所謂的迷魂,魂主理智,而迷住了魂,魄便當了主角,究竟對還是不對,顧軒愷並不知道,可是目前看來,柒雪似乎真的魄變了主角,她畢竟有兩個魄,即便她想要恢復理智,怕是也不能儘快的恢復。
顧軒愷對於面前近乎失控的柒雪小心翼翼的說道:“柒雪,你冷靜一點,剛纔是我的不對,這個地方它會……”
“停!”柒雪打斷了顧軒愷的所言,便是說道:“既然我想要你的命,那麼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究竟是你讓我死了,還是我讓你死了全看你的一個選擇,你也莫要想再一次打翻這裡的水,你肯定知道我的實力比你強大許多,即便是你想打翻也沒有機會。”
顧軒愷接着搶過來說道:“柒雪,事情可不是這樣的,咱們可以都不喝!”
“住口!”柒雪再一次打斷了顧軒愷,“我不想聽你這麼多廢話,實話說,現在你想跑也沒有機會,我今天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我看看到底是你的運氣好還是我的運氣好,這兩杯我知道哪一個有眼淚,不過我交給你選擇,這樣總會很公平吧。”
顧軒愷腦袋一下子“嗡”的響起來,儘管自己深刻的知道柒雪現在是被這裡的某種東西迷惑住了,可是柒雪這樣你死我活的堅決態度讓顧軒愷實在有點受不了了,難道真的要有一個是犧牲者嗎?
顧軒愷依舊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會選的,我不希望你爲我死,我也不希望我留你一個人在世上,這絕對不可以,咱們離開好不好?”
柒雪冷笑一聲:“你走一個試試?”
顧軒愷方纔要往前邁一步,可是腳卻沒法動一下,顧軒愷想要使盡全力將自己沉重的腳步挪動一步,肌肉完全的繃緊,也無法將那“地心引力”所排斥開,柒雪已經定住了顧軒愷的雙腳,其力量之大顧軒愷完全不能抵抗。
顧軒愷放棄了掙扎,看來現在只能聽從柒雪不知何處來的想法,儘管這樣的想法無盡的荒唐,即便是那個曾經爲自己獻出第一次的人,今天會反目成仇,顧軒愷真的不明白,究竟爲何會這樣?
顧軒愷將自己完全的冷靜下來,因爲心已經冷了,便是說道:“好,我選。”
顧軒愷轉頭去看放在長滿青苔的石塊上的兩個綠瑩瑩的杯子,卻是再一次看面前的柒雪,可能將來不能再看見她,不管是自己閉上眼睛,還是看不見現在活蹦亂跳的柒雪,這都是一種痛,顧軒愷無意間注意到柒雪在注視着那個寫着“Aqua”的杯子,發現顧軒愷在看她,便是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顧軒愷現在只能猜測,柒雪是想讓自己選這個杯子,因爲裡面沒有魚人的眼淚,那麼這杯就是毒藥,喝下去就會死,顧軒愷現在卻是覺得,自己將自己的生命給了柒雪,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是蠻不錯的,起碼不用自己承受一輩子的陰陽隔離之苦,顧軒愷便是將手伸向了寫着那個“Aqua”的杯子:“我選這個!”
柒雪雙眉一挑,便是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另一個杯子,卻是苦笑一聲:“沒想到,你運氣還是真好,難道你一輩子都是這樣的運氣嗎?我很不能理解,行,既然賭了,我願賭服輸,我會將自己的生命給你,那你就喝了吧。”
顧軒愷望着手中的杯子,自己竟然猜錯了柒雪的想法,原來柒雪是在看一杯帶着魚人眼淚的杯子,顧軒愷發現自己的想法竟然和自己所選不一樣,可是自己是想將自己的生命給柒雪的,可是命運弄人,難道自己真的要承受一輩子的相思之苦嗎?
柒雪嘴上很輕鬆的一笑,便是說道:“請吧。”說罷,柒雪便是要將杯子裡的水往自己的嘴裡送,顧軒愷趕緊喊道:“等一下!”
柒雪一手環在胸前,一手高挑的捏着杯子,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得到我生命的人?”
顧軒愷搖了搖頭:“咱們兩個能不能換一下?”
柒雪笑了笑:“願賭服輸,既然你選了,對不起,今天你必須喝,休想拒絕。”
顧軒愷心中頓時沉了一塊石頭,似乎自己無法避免這一場悲劇了,顧軒愷再三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可是心臟的起伏猛烈地似乎要撞出來,這樣的悲劇似乎即將降臨。
顧軒愷將眼睛暫時一合,再將眼睛睜開,主意便是出來了,顧軒愷似乎看的開了,便是將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搖晃着,輕輕一聲嘆後,便是對柒雪說道:“行,我喝!”
柒雪更爲自然的一笑:“好啊,請吧~”
顧軒愷輕輕地和柒雪一碰杯,眼睜睜的看着柒雪將自己的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顧軒愷也不能再等了,便是將自己手中的杯子裡的帶眼淚的泉水迅速的澆入嘴中。
而顧軒愷深知柒雪現在已經分了神,已經不再自己身上了,於是顧軒愷猛地向前一步,雙手緊緊地摟住柒雪,便是吻在了柒雪的紅脣之上,舌頭猛地將柒雪的嘴巴挑開,將口中已經混合魚人眼淚的泉水全然灌入,一場悲劇就如此化解而開,兩個人喝下的泉水都混有魚人的眼淚,不論如何,哪一個犧牲品到底是誰,但是柒雪起碼不會死了。
就是一個吻,十分沒有道理的事情,只是脣與脣的觸碰,舌與舌的交鋒,或許就是這樣無厘頭的事情反倒是成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再一次救了柒雪的命,而一個吻,讓柒雪浮躁不堪的魄漸漸冷靜下來,柒雪的魂再一次的恢復回來,兩人在這樣一個桃源深處,深情地吻了起來。
直到兩個人有些喘不上氣來,纔是將腦袋分開,顧軒愷望着柒雪的眼睛便是說道:“你又輸了,如果你定住我,或許你真的死了。”
柒雪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歉意,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剛纔怎麼了,可是,我似乎控制不住自己。”
顧軒愷這才知道柒雪已經恢復了理智,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中沒有責怪,只有理解,或許這就是愛吧,顧軒愷輕聲的說道:“這不怪你,剛纔肯定是什麼東西出現問題,不過,你現在好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嗎?”
柒雪點點頭:“對不起……”
顧軒愷像是看着一個小孩子一樣,笑中沒有任何責備:“剛纔肯定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責怪自己了,因爲這個地方真的會迷惑人,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迷惑了我們,但是我知道剛纔的想法,並不是你自己所想的,所以,你也不要這麼想了,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柒雪臉上依舊帶着羞愧,頭輕輕點了點。
顧軒愷將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掉落的杯子撿起來,看了看那邊的魚人眼淚,如果以後有人來,不管這泉水會怎樣考驗他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被着眼淚所折磨吧,便是將那瓶魚人眼淚裝了起來,隨後便是前去接上了泉水,上面用一張牛皮封起來,帶着便是和柒雪從哪個入口離開了這個迷惑之地之外。
緊接着柒雪便是帶着顧軒愷一路飛離了這個地方,畢竟這個地方兩個人險些有一個人死於這裡,險些釀造悲劇,一路上柒雪對自己所爲還是有點羞愧,一路上不管顧軒愷怎麼勸解她,柒雪卻是依舊不願意擡起頭來和顧軒愷說一句話。
顧軒愷也能理解柒雪現在的心情,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只給自己曾經深愛的人兩個選擇,要麼你死要麼我亡,或許這樣是最傷人的,顧軒愷想起剛纔的事情依舊是有些後怕,若是自己不能想到那樣的方法去化解這樣一場悲劇,怕是今天就是某個人的忌日了,而且柒雪那樣的話看起來不疼不癢,可是卻是讓自己有些受傷。
兩人迅速的離開不老泉水,一路來到了一丈雪所在的洞口,此時依舊不到中午,太陽剛剛好,兩人進了一丈雪的地盤,一路便是來到了一丈雪的“小屋”,一丈雪見到兩人便是起身說道:“這麼快,看來我真的沒有低估你們,泉水帶來了嗎?”
顧軒愷將自己身上掛住的兩個杯子交了出來:“這就是泉水,不過我倒是想問,到底爲什麼一定要用這個杯子來接這泉水?”
一丈雪笑了笑道:“因爲我們帶過去的其他的杯子並沒有效果,喝下泉水的人並沒有死,那麼另一個人肯定也不會得到生命了吧。”
顧軒愷只好聳了聳肩:“行了,這個要求我完成了,另一個我可不一定能想明白。”
一丈雪笑了笑道:“你明天可以看看,因爲我明天就會進行獻祭事項。”
顧軒愷納悶的問道:“獻祭?”
一丈雪雙眉一挑:“我自稱是他們的神,他們有人作爲犧牲品,難道不是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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