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現在無論走到那裡,都是一個話題人物,其他的不說,單單說諾貝爾獎,在諾貝爾獎誕生的這一百多年的時間裡,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穀雨這樣,一個人接連三年獲得諾貝爾獎,而且橫跨的幅度是這麼大。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很多的新聞媒體盯上穀雨了。
這次日國大使當着這麼多參加慶祝晚宴的嘉賓的面,向穀雨求援,而穀雨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媒體記者的主意,有幾個膽大的記者當即就向穀雨表示,如果穀雨允許的話,他們願意做穀雨的隨行記者,全程跟蹤報道穀雨這次前往日國進行救援的事情。
對這些送上門的記者,穀雨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了。有這麼多的記者跟着他,那麼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將通過他們的鏡頭呈獻給全世界,正好有利於他去賺取聲望值。
爲了顯示他的急公好義的精神,穀雨連晚宴都不參加了,就在記者和日國大使的簇擁下,離開了晚宴現場,直奔機場,準備乘坐他的私人飛機前往紫山市。
之所以要先去紫山市,自然是要調集人手了,這次要撲滅肆虐日國全境的埃博拉病毒,單憑穀雨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大量的人手協助不成。這是一般人的觀點,也不能說錯,但是要放在穀雨的身上,那就有點問題了,憑藉他現在掌握的手段,想把日國全境的蚊子給殺的一乾二淨,都沒有絲毫的問題,只是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了,而且容易讓人將他和這場肆虐日國全境的埃博拉疫情聯繫在一起,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悠着點來,哪怕爲此少賺點聲望值,也是在所不惜了。
穀雨返回紫山市,在記者們的陪同下,馬上前往全球滅蚊中心,召開了緊急會議。全球滅蚊中心的理事們除了在外面出差的,全都在場。理事們在得知穀雨要從全球滅蚊中心抽調人手的時候,都是露出爲難之色,不是他們不想配合大老闆,而是他們現在確實抽調不出來人手。
這倒不是穀雨在搞鬼,他事先也沒有吩咐,而是全球滅蚊中心現在的人手確實都不在全球滅蚊中心了,而是都投放了出去。
穀雨往日國投放了大量的攜帶埃博拉病毒的蚊子後,這些蚊子首先是在日國傳播埃博拉病毒,但是也有極少數的蚊子因爲種種原因,搭乘飛機或者輪船等交通工具離開了日國,到了其他國家,無形當中將埃博拉病毒給擴散開了。
這些發現埃博拉病毒的國家有不少,其中一些反應迅速,也可以說是技術實力比較弱,知道自己對付不了,就在第一時間向全球滅蚊中心發出了求援信。全球滅蚊中心對及時繳納會費的會員國發出的請求,還是反應很迅速的,在第一時間就派人過去救援。
就這樣,這個國家派幾個,那個國家要幾個,全球滅蚊中心的相關工作人員就這樣都派遣了出去。日國發現攜帶有埃博拉病毒的蚊子,並且發現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病人的時間不算晚,甚至可以說是最早的國家,但是他們自恃自身實力強大,自以爲有能以撲滅這次疫情,所以有些輕敵,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全球滅蚊中心求援。
等到他們意識到問題有點嚴重,憑他們的能力無法應付,他們又是向盟國求援,再一次耽誤了好的時機,等到他們七拐八拐意識到該向全球滅蚊中心求援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機會了。如今,就連人手都抽調不出來。
穀雨當着記者們的面,都拍了桌子,勒令全球滅蚊中心無論如何都得抽調一些人手回來,救援日國。他的表情嚴肅,神色大義凜然,一副心繫日國人民安危的國際主義戰士的高大形象。
理事們面面相覷,說實話,他們真的是很難抽調出來人手,不過大老闆發話了,他們要是沒有迴應,肯定是說不過去。於是,他們湊在一起,小聲商量了一下,然後給出了迴應。
如果老闆非要抽調人手的話,就只能擠壓一下派往世界各國的名額了,從哪些派遣了救援隊的國家,每個國家抽調一到兩人回來,這樣的話,大概能夠有二十個人左右,可以組成幾個救援隊,派往日國了。不過這些人,已經是極限了,再想抽調人手,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穀雨先看了一下那些主要是來自西方媒體的記者,示意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畢竟他沒有權力去厚此薄彼,日國要救,其他國家也不能不管,大家都是會員國,理應一視同仁,而從他們那裡抽調人手過來支援日國,其實就已經對日國有點太過優待了。
這些記者都比較可觀公正,沒有那種比較仇視穀雨或者是華夏的,他們對穀雨做出的決定都是給予了比較正面的評價。
一直跟着那個日國的大使都快哭了,日國那麼大,已經探明的埃博拉病毒差不多覆蓋了日國所有的城市,這區區二十個人組成的救援隊,投放到全日國,只能說是杯水車薪,對於緩解日國所面臨的疫情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甚至連延緩一下都辦不到。
日國大使站了起來,對着穀雨和理事們連連鞠躬,他痛哭流涕,希望穀雨能夠再想想辦法,一定得抽調更多的人手過去。
理事們、記者們雖然都和同情,但是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穀雨雖然有辦法,也裝作沒有什麼頒發的樣子。
穀雨攤了攤手,表示他真的愛莫能助了,能做的他都做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日國大使面露堅毅之色,他走到了穀雨的面前,然後雙膝一軟,跪在了穀雨的面前,五體投地趴在穀雨的面前,慟哭不已,請穀雨無論如何都要想想辦法,只要是能夠湊出來更多的人手,無論穀雨要什麼條件,他都能夠答應下來。
穀雨的眼睛不由的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讓日國飽受埃博拉病毒的困擾,只是穀雨計劃的第一步,他可沒有打算用埃博拉病毒去摧毀整個日國。要是人都死了,他還怎麼賺聲望值。何況,把全球滅蚊中心的所有人手都派往日國,其實都是早晚的事情,畢竟其他國家的埃博拉病毒都是小問題,就算是那些國家不放心,非要讓全球滅蚊中心的人在他們那裡多留一段時間,也總有個時間限制。等到了時間,這些人員就得返回全球滅蚊中心,到時候,自然是要派往有需要的地方的。
穀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時間提前。這就是他可以操作的空間了。如果操作好了,絕對能夠狠狠地坑一下日國人,報太平洋上空那場海戰的仇。
穀雨露出一臉爲難之色,記者們都紛紛把鏡頭對準穀雨,直覺告訴他們,這個無解的局面,或許就要在穀雨這裡得到圓滿的解決了。
日國大使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乾脆向前匍匐了兩步,然後跪在穀雨的腳旁,兩隻手牢牢地抱住了穀雨的大腿。
穀雨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來。他詢問日國大使剛纔說的是否算數,如果真的算數的話,他倒是可以想一個辦法出來。
日國大使連連點頭,事到如今,事關全體日國人的生死,他自然是竭盡一切辦法,也要讓穀雨出手幫忙了。
有記者們現場作證,穀雨也不怕日國大使事後反悔。他當場拿出手機來,先跟衛生部的主要負責人劉允湖打電話,穀雨以前不止一次跟劉允湖打過交道,雙方很熟悉了。
穀雨這次跟劉允湖打電話,可不是爲了跟劉允湖敘舊,他直接開門見山,希望劉允湖能夠把全球滅蚊中心派往衛生部,協助華夏政|府在全國範圍內普查埃博拉病毒的工作人員全部返還回來。
劉允湖一開始還以爲穀雨在開玩笑,很快他就意識到穀雨不是在開玩笑了,在得知穀雨的目的後,心裡面有點惱火,穀雨這個人這次怎麼有點敵我不分了,華夏和日國什麼關係,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先優先照顧自己的國家,反倒是要把人手湊起來,去救援日國,是不是腦袋讓驢給踢了。
雖然劉允湖沒有明說,但是穀雨也猜得出來劉允湖心裡面肯定沒什麼好話,他也不惱,話鋒一轉,說是日國方面爲了感謝華夏政|府的慷慨,願意捐獻一筆資金,做爲華夏在預防各種疫病方面的開支,做爲一個大國,這種疫情的研究應該是很花錢的吧?
劉允湖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穀雨是什麼意思了,他很乾脆就獅子大開口,說是衛生部還真有這麼一個項目,資金缺口比較大,如果日國政|府能夠馬上幫着把這個資金缺口解決掉,他願意說服上面的領導和部裡面的同事,讓全球滅蚊中心的同志先回去,先幫着日國解決埃博拉病毒。
劉允湖以前沒有幹過這種事情,要是擱在穀雨身上,一開口至少也得是十億美元,不過劉允湖胃口沒有那麼多,只要了五億美元。
穀雨打電話的時候,一直開着免提,日國大使就在穀雨的旁邊,自然是把劉允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聽到五億美元的報價,他差點吐血,但是剛纔他已經把大話說出去了,這會兒要是反悔,穀雨肯定會撂挑子不幹,已經在協助華夏政|府的那些全球滅蚊中心的工作人員也別想弄到日國幫忙去了。無奈之下,日國大使只好向國內打電話請示,國內已經被埃博拉病毒搞得焦頭爛額了,到了和這個時候,自然是什麼地代價都願意出了。
於是,五億美元很快就打到了華夏衛生部的賬上,劉允湖得知衛生部的賬戶上真的多了五億美元之後,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就按照他和穀雨說好的,準備讓全球滅蚊中心的同志返回全球滅蚊中心報到。
穀雨用同樣的辦法,跟那些派遣了全球滅蚊中心救援隊的國家的元首或者主要負責人打電話,說詞都一樣,就是讓日國用金錢換取救援的機會。
這些國家沒有一個願意得罪穀雨的,更不願意放棄這個賺大錢的機會,在得到穀雨的暗示後,紛紛獅子大開口,最少的要了五千萬美元,最恨的一個竟然要了二十億美元。
十幾個國家,穀雨挨個兒打了電話,最後竟然需要日國政|府拿出來八十多億美元,這筆錢對日國政|府來講,也不算一個小數目了,要知道日國近些年的國防開支,每年才突破五百億美元而已。
不過這筆錢再多,但是國難當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必須要出了。
那些國家在收到日國政|府打過去的錢之後,紛紛在第一時間通知全球滅蚊中心的人,可以打點行囊回國了,他們國家的疫情本來就不是很重,全球滅蚊中心的人過來之後,已經把疫情進行了有效的控制,而且如何控制,如何將疫情消滅,他們也都對救援國家的醫護人員進行了必要的培訓,就算是全球滅蚊中心的人離開,他們自身也能夠自我救助了。
看到穀雨快刀斬亂麻,用這種方式解決了救援人手不足的問題,隨行的記者紛紛給穀雨點贊,同時沒有忘記把這一幕,通過他們的鏡頭傳播到了全世界,一時間,全世界交口稱讚的人絡繹不絕,紛紛表示穀雨用這一妙招巧妙化解了難題,讓各方都有了一個滿意的結果,這種智慧,實在是值得大家學習和研究。
唯一隻有日國政|府花了錢,還得陪上笑臉,等着華夏的全球滅蚊中心的工作人員過來救援他們。
穀雨沒有往日國政|府等待多久,他直接給已經派往全世界十幾個國家的救援隊下達了直接的命令,讓他們直接到日國去集結,他也將會前往日國和他們會合,一起投入到救援受苦受難的日國人民的偉大事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