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也沒有什麼需要刻意去拿的東西,只需要背好他經常用的那個帆布包就行了。 他跟李炳心、孫立新等人打了個招呼後,就隻身一人朝着聖湖畔別墅區外面走去。
他沒有因爲被王連貴宣佈爲不受歡迎的人,而覺得有絲毫的沮喪。眼下對他來講,聖湖畔別墅區的業主們的價值已經讓他榨取乾淨了,他來不來,其實都無所謂了,只是有點可惜,以後想再在這裡見到童一念,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不過他有童一念的電話,想見她,打個電話就是了,說起來,外面的天地要比聖湖畔別墅區不知道廣闊多少倍,有大把的好地方,可以讓他用來和童一念會面。
所以,總體而言,穀雨還是很高興的,一路哼着小曲。他嗓子條件一般,唱歌算不上好聽,卻也不能說難聽。當然,他沒有想着去當歌星,完全是唱給自己聽,自己覺得高興就好。
不知不覺間,穀雨走到了聖湖畔別墅區的門禁那裡,他剛要出去,保安攔住了他。“穀雨,是吧?你等一下,一會兒我們經理會過來。”
“你們經理要見我,跟我有什麼關係。讓開。”穀雨不客氣地道。
保安一點讓路的意思都沒有,他長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穀雨在他眼中,就是個戰鬥力五的渣渣,分分鐘撂倒十個八個,不在話下。“穀雨,不要自討苦吃,還是老實地等一會兒吧。”
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過來。“看到沒有?穀雨,這裡是我的地盤,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趴着。”
說話的是王連貴,他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他之外,陳元典也在,另外還有幾個他手底下的保安,都穿着黑西裝,白襯衫,帶着墨鏡和耳麥。
“你究竟想幹什麼?”穀雨知道王連貴找他不會有什麼好事。
“幹什麼?當然是算賬了。”王連貴道。
“算賬?算什麼賬?”穀雨問道。
“先不急着算賬。知道我旁邊這位是誰嗎?帝都林業大學的陳元典陳教授,我家少爺的座上賓。你跟他談談,無論陳教授提什麼條件,你都答應他,這樣的話,咱們之間的賬可以一筆勾銷,要不然,就得好好算算了。”王連貴冷冷地道。
陳元典好整以暇地看着穀雨,道:“穀雨,咱們又見面了。”
穀雨道:“陳教授,咱們倆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我也不希望以後有。”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穀雨,說實話吧,我對你手裡面的救治香樟樹的整套技術非常的感興趣。你把整套技術包括藥物的配方,全都賣給我,我給你五十萬。然後就會像你說的那樣,你不但可以安然離開這裡,而且咱們倆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陳元典志得意滿地道。
“五十萬?你失心瘋了吧?你給我五十個億,我都不賣。陳元典,你別再跟我胡咧咧了,我本以爲你是大學教授,算得上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個斯文敗類,想搶我的東西,沒門。”穀雨不客氣地唾罵道。
“好,罵得好。希望你一會兒還能夠罵的出來。王經理,你教教他怎麼做人吧。”陳元典臉色陰沉地道。
王連貴一揮手,幾個保安把穀雨團團圍了起來,穀雨預感到事情不妙,有必要做出一些準備了,他靈機一動,在腦海中默唸了一聲“抽獎”,頃刻間,他就進入到了系統空間中。
穀雨雖然掐過表,用手機拍攝過,但是他還從來沒有當着其他人的面,進入過系統空間中,他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爲了儘可能減少這種可能性的生,他根本不敢在系統空間中浪費時間,而是飛快地進入到了系統商店中,直接購買了一粒臨時性軀體強化劑出來。他把這粒臨時性軀體強化劑放到了私人倉庫中,然後默唸了一聲“退出”,他迅地退出了系統空間,一切都跟剛纔沒有什麼區別。
無論是保安,還是王連貴、陳元典,都沒有現他曾經消失過,都還是一臉讓穀雨極度痛恨的表情。
穀雨暗中一喜,沒事就好,以後,他又多了一種手段了,在極其緊急的情況下,可以用這種方法來購買他需要的東西了。當然,爲了避免意外的生,這種方法還是少用爲好,以後像臨時性軀體強化劑這種可能會臨時急需的系統商品,有必要事先兌換好幾枚,留做備用。
這時候,保安們把穀雨團團圍了起來,穀雨想轉個身都難,他怒視着的王連貴,道:“王經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只是想跟你算算賬。穀雨,我們這裡可是高檔社區,是嚴禁外人進來推銷東西的,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選把人攆出去,如果實在攆不走,或者是已經造成了既定事實,那就收入場費。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兒上,我大慈悲心,馬馬虎虎就收你六百萬就行了。交了六百萬,你就可以走了,不交,別想離開一步。”王連貴冷笑着說了一個數字出來。
穀雨已經確定王連貴可能要對他用強,那麼他自然不能束手待擒,他先是心念一動,掌心多了一枚臨時性軀體強化劑出來,之後假裝被氣的咳嗽了起來,然後用手捂住嘴,趁機把臨時性軀體強化劑吞了下去。他怒視着王連貴,道:“你們憑什麼收我的錢?有物價局的批覆條文嗎?你們這是犯罪,是敲詐勒索。你們就不怕我去公安局告你們去?”
“呸,公安局管天管地,還能管到我們收入場費嗎?我告訴你,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王連貴打定了主意,要從穀雨身上挖一大塊肉下來,這也是對穀雨的警告和報復。
如果不是穀雨,風水寶樹早就讓他們給刨掉了,那他們物業公司和業主們的鬥爭就完全佔據了上風,現在可好,他們的計劃全都讓穀雨給破壞了,業主們的士氣大漲,氣運上升,物業公司完全落在了下風,搞不好,業主們就有可能把他們給換掉,那樣的話,他們還怎麼在這些千萬富翁、億萬富翁身上賺錢,他們的損失海了去了。這口氣要是出不來,怎麼咽得下去?
穀雨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講王法嗎?”
王連貴哼道:“王法?我跟你講王法,聖湖畔別墅區的業主把那棵香樟樹當成了風水寶樹,你明明知道這種行爲是宣傳封建迷信,你還跟着他們胡來,這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入場費是不給你翻番都不行了。承惠,一千兩百萬,你是現在給我交,還是打個欠條啊?”
“我要是不交呢?”穀雨此時感受到了渾身澎湃的能量,底氣馬上變得十足了起來。
“不交,好啊。”王連貴使了個眼色,站在穀雨兩邊的保安獰笑着抓住了穀雨的兩隻胳膊。“你不是不交嗎?那就先把你扣起來,讓你的家裡拿着錢來贖你。”
穀雨不願意背上先動手的罪名,那樣的話,他就不佔理了。他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綁架了。”
王連貴臉色一沉,他對着最開始攔住穀雨的那個保安道:“李金剛,讓他閉嘴。”
李金剛獰笑着走到了穀雨的面前,沙鉢大的拳頭攥了起來,朝着穀雨的腹部砸了下來。
穀雨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這些保安真是無法無天,簡直就是一羣土匪,既然他們找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正好兩個保安抓着他的胳膊,讓他有了借力的地方,他猛地擡起了腳,一腳踹在了李金剛打來的拳頭上,李金剛的力氣極大,哪怕穀雨已經服用了臨時性軀體強化劑,但是這一拳還是打得他腳掌麻,小腿感覺都快要震斷了。
當然,李金剛也不好受,他根本就沒有防備,讓穀雨一腳踹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倒翻了一個跟頭。
穀雨意識到李金剛是個勁敵,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單打獨鬥都未必打的過他,那麼他就必須要清場,不能讓其他的保安成爲李金剛的助力,要不然,自己哪怕是服用了臨時性軀體強化劑,只怕今天也得栽倒在這裡。
在把李金剛踹飛出去的時候,穀雨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兩隻胳膊猛地往身前一甩,抓着他胳膊的兩個保安根本沒有防備到這一招兒,讓他帶着衝到了前面。
穀雨趁勢把兩隻胳膊抽了回來,兩隻大手摟住了這倆保安的後腦勺,往中間一推,兩個保安的腦袋撞在了一起,頓時撞成了腦震盪,眼前一黑,華麗麗地暈倒了。
隨後,穀雨飛起一腳,又把一個保安踹飛了出去。他這時候出手是全力而爲,一點留手都沒有。他這時候要是敢留手,那純粹就是找死了。
這時候,李金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這麼短的時間裡,穀雨就把他的三個同伴打倒,雙目頓時變得赤紅了起來。他自恃甚高,鮮逢敵手,同伴們都尊他爲紫山市第一人,就連大少見了他,也是多有誇獎,說要擡舉他,現在可好,穀雨一個瘦弱的小毛孩,不但把他一腳踹倒,還在他的面前,打倒了他三個同伴,這要是傳到大少的耳朵中,該怎麼看他,他飛黃騰達的夢想豈不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