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的條件一出,蒙面男沒有馬上答應,他問道:“我想問一下,你說的聽命我十年,是什麼意思?”
穀雨道:“你想要什麼意思?”
蒙面男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要完全聽命於我,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零↑九△小↓說△網】當然,我不會要你的命,這樣的協議,你敢籤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你要是跟我對賭,得向我證明你真的有二十億美元,而且還要找一個有力的擔保人,能夠保證你輸了之後,必須要把錢及時轉到我的賬戶上。賴賬肯定是不行的。”穀雨道。
蒙面男略一沉吟,便道:“可以。我這裡有張銀行卡,我馬上往裡面轉二十億美元,然後我會把銀行卡給你,密碼也可以給你。你只要能夠獲勝,你馬上就可以登錄髮卡行的網站,把二十億美元轉賬到你的賬戶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穀雨點了點頭,這個方法不是沒有漏洞可鑽,但是在眼下,也找不到比這個方法更好的辦法了,二十億美元畢竟不是個小數,沒有誰能夠隨身帶這麼多的現金。
他又看了寧海強一眼,問道:“寧少,這場對賭,你們墜落天使號應該還可以提供擔保吧?”
寧海強看了蒙面男一眼,這才點了點頭,咬着牙道:“行,我們繼續提供擔保。”
二十億美元,就算是把墜落天使號賣了,也不可能湊夠這麼多錢,按理說,墜落天使號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提供擔保,不過這個時候,無論是穀雨還是寧海強,都選擇性地遺忘了這件事。
穀雨這樣做,也是知道沒人能夠提供這麼大的擔保,別人也不可能提供擔保,只能選墜落天使號。
“那好,咱們籤協議。”
說話間,已經有人拿着打印好的協議走了過來,蒙面男大手一揮,率先拿着筆在協議上籤了字,隨後,他把手中的筆遞向了穀雨,道:“谷少,輪到你了。”
穀雨剛要接筆,他佩戴在手腕上的腕式有害物探測儀突然開始了報警,他爲了防止引人注意,事先將腕式有害物探測儀的報警模式調整成了電擊式,也就是腕式有害物探測儀一旦發現足以對他的生命健康構成極大的危險的時候,腕式有害物探測儀就會釋放微弱的電流,點擊他的手腕,從而引起他的重視。
穀雨一捂肚子,皺着一張臉,道:“哎呀,肚子突然好疼。不少意思,請稍等我一下,我去趟廁所。”
穀雨捂着肚子就往屋子一腳的廁所跑了過去。
蒙面男本來還擔心穀雨是藉機逃跑,不過發現穀雨只是進了房間內的廁所,擔憂頓時煙消雲散,他非常瞭解這個房間的結構,知道從屋內的廁所根本就不可能逃到其他的地方去。
穀雨一進廁所,就坐在了馬桶上,他擔心有人在這裡安裝了攝像頭,便把上衣的口子解開,然後把手腕擡了一下,道:“看看幾點了。咦,表怎麼不亮了?”
他順勢把衣服拉開,然後把佩戴着腕式有害物探測儀的手藏到了衣服裡面,然後低着頭,遮擋住了所有可能窺探的攝像頭和拾音器,迅速地看了一眼腕式有害物探測儀。
平常的時候,腕式有害物探測儀看起來就是一個比較高檔的電子手錶,但是這會兒它已經非常智能化地切換成了剛纔檢測的報告。
讓穀雨大吃一驚的是腕式有害物探測儀上面顯示它剛纔檢測到了劇毒物質——鉈。而來源在距離穀雨一尺的地方。
穀雨把手收了回來,然後一邊裝作拉屎的樣子,一邊閉上眼睛,拼命地回想着剛纔腕式有害物探測儀向他發出警報時候的場景,他如今記憶力是相當厲害的,不敢說是過目不忘吧,卻也差不了太多。他很快就回想起剛纔發生了什麼。
就在剛纔,那位所謂的剛先生簽完字之後,把他手中的筆遞給了穀雨,在這個遞的過程中,他手中的筆和穀雨迅速拉近了距離,縮短在了一尺之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腕式有害物探測儀向穀雨發出了警報。
穀雨繼續回想,他又想起來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蒙面男剛先生的雙手一直佩戴着手套,結合剛纔的一幕,他突然意識到只怕這個剛先生是有備而來,十有八|九在簽字筆上塗抹了鉈,而且他的手套應該也不是普通的手套,應該是特製的。
剛先生佩戴了手套,就不用怕接觸到鉈,而他沒有佩戴手套,那麼只要接觸到鉈,鉈就有一定的可能滲透到他的皮膚中,對他造成慢性中毒。要是他不知道這些,事後又不洗手,到時候,無論是用手揉眼睛,挖鼻孔或者是吃東西,都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嚴重後果。
想明白這點,穀雨的心中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機,他到了這個時候,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這個剛先生肯定是有備而來,而是還是專門針對他來的,不僅僅是想着要謀奪他的財產和自由,還想要他的命。
哼,穀雨冷哼一聲。他不管這個剛先生是什麼來歷,既然敢打他的主意,想殺他,那麼他自然不會束手待斃,而且他還要連本帶利地還給剛先生。
瞬間,穀雨就有了決定,他擦了擦屁股,衝了一下馬桶,然後揉着肚子,一臉解脫地從廁所中出來。
“哎呀,谷少,你可出來了,大家都等急了,快點來簽字。”蒙面男熱情地招呼道。
穀雨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他走到桌子旁,掃了一眼協議,佩戴着腕式有害物探測儀的手在簽字筆上掃過,果然腕式有害物探測儀又再次向他發出了警示。
穀雨沒有動那根塗抹了鉈的簽字筆,而是伸手到自己的兜裡面,拿出來了一根筆來,然後筆走龍蛇,在協議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蒙面男沒想到穀雨會有這手,他雖然恨不得強逼着穀雨用他提供的簽字筆簽名,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樣做,要是引起穀雨的懷疑,那就麻煩了。【零↑九△小↓說△網】
協議一式兩份,蒙面男收起來了其中的一份,順帶着把那根簽字筆收了起來。他雖然不介意毒死幾個倒黴蛋,但是考慮到鉈不是那麼好弄到手的,還是要及時把這根筆收起來,以後說不定會用得到。
“好了,協議已經簽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比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剛先生交手了?”穀雨搓了搓手,興奮地道。
蒙面男擺了擺手,道:“我可沒有下場和谷少切磋的打算。這樣吧,這場比鬥,咱們來個五場三勝制,這五場比賽,你我雙方可以派遣任何人也可以是本人下場,誰先取得三場勝利,誰贏得最後的比賽,你看怎麼樣?”
穀雨冷冷一笑,道:“剛先生,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大的太響了?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一個人,還搞出來了五場三勝制,這是要跟我玩車輪戰嗎?”
“這怎麼是車輪戰,而是爲了體現公平?你應該知道搏擊裡面偶然因素太多,多來幾場,可以儘可能地把偶然因素剔除掉,而且這樣做,也能讓大家多看幾場熱鬧。谷少你也可以藉着這些機會,多和大家對賭幾次,說不定,你能夠賺到更多的美元?怎麼樣?谷少,你要是願意,你每比賽一場,我就額外拿出來一億美金和你對賭,如何?只要贏了,錢就是你的。”蒙面男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穀雨暗中咧嘴,他又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要是擱在以前,他絕對是不可能答應這些條件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感覺自己是遇到了散財童子,這個蒙面男剛先生簡直就是專門來給他送錢的,爲什麼不要呢?
穀雨道:“一場一億太少。剛先生,要不這樣,第一場,一億,第二場,兩億,第三場,三億美元,第四場,四億,第五場五億美元,你要是同意,我就答應來個五場三勝制。”
蒙面男呵哈一笑,道:“既然谷少你提出來了,我焉能有不答應的道理。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各位,大家都做個見證,誰要是說話不算數,以後大家就唾罵他。還有,這次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盛事,有喜歡的朋友,可不要錯過,大家一起來對賭呀。”
寧海強搶先附和道:“算我一個。”
“還有我。”
……
不一會兒,在場的賭客們都選擇了參與對賭,他們有的看好穀雨,有的看好蒙面男那邊,一時間,約定對賭的議論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好不容易,議論聲告一段落,該對賭的,願意對賭的,全都塵埃落定了。總體來講,第一場比鬥,看好穀雨的,和不看好他的,基本上是一半兒對一半兒。穀雨的強悍是他們當中一些人親眼目睹的,而有資格做剛先生那樣人物的保鏢,必然不是繡花枕頭,兩人應該是龍爭虎鬥,誰勝誰負都有可能。
穀雨和蒙面男的那個保鏢一起站在了擂臺上,那保鏢盯着穀雨冷冷地笑着,好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他已經接到了命令,只要他能夠贏得這場比鬥,蒙面男會獎勵他一百萬美金,要是輸了,後果自負。
一百萬美金對他來講,絕對是個足以讓他以命相搏的數字了,他發誓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穀雨放倒的。他之所以有這麼大的信心,除了他卻是有這個自信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剛纔已經服用了強效興奮劑,在興奮劑的刺激下,他的實力能夠得到至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發揮,這多出來的部分就是他強大信心的來源。
說着裁判一聲哨響,穀雨和那保鏢的第一場比鬥正式開始了。
那保鏢仗着自己服用了強效興奮劑,根本就不打算防守,他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搶先把穀雨放倒,拿下第一分,這樣,他輕輕鬆鬆一百萬美元到手。
那保鏢大喊一聲,就撲向了穀雨,他出拳如電,勢大力沉,速度又快,再加上擂臺很小,一般人還真的難以躲開。
穀雨暗罵無恥,他剛纔用火眼金睛技能看過這個保鏢的數據,那時候,他還是個3+級的實力,這會兒竟然變成了4-級,雖然有個減號,但是4級就是4級,論起綜合實力來,已經不比他差多少了。
穀雨隨便一想,就知道那保鏢十有八|九服用了興奮劑一類的藥物,奧運賽場上都全面禁止各種興奮劑了,沒想到他竟然遇到了這種嚴重破壞體育精神的傢伙。
罵歸罵,穀雨也知道罵是沒有用的,這裡可沒有奧委會,也沒有規矩不許使用興奮劑,他就算是提出來,除了白白浪費時間外,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幾乎不用考慮,也可以想象得到,不會有人支持他的。
穀雨能夠做的,就是打敗那保鏢。與此同時,穀雨突然意識到蒙面男爲了贏得這次的比賽,肯定會不擇手段,服用興奮劑,搞不好還算是比較溫和的手段,後面的比賽說不定還有什麼更噁心的幺蛾子在等着他,他得提前做好足夠的準備,別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
穀雨沉下心來,擡手擋在了胸前,那保鏢的拳頭一下子就打在了穀雨的掌心,穀雨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讓飛奔的公牛撞上了一樣,巨大的衝擊力狠狠地撞在了他的掌心。
穀雨只覺得腳下立足不穩,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保鏢服用了興奮劑之後,提升的果然十分厲害,一拳就逼得穀雨後退了幾步。這一幕頓時刺激了在場圍觀的賭客們,衆人紛紛發出了歡呼聲,特別是那些和穀雨對賭,賭穀雨贏不了這場比斗的人,更是叫的十分歡暢。
那保鏢沒想到一拳建功,他大喜,得勢不饒人,連連打出幾拳,封住了穀雨可能的退路,然後一招勾拳直奔穀雨的太陽穴,他要一拳將穀雨ko。
穀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猛地一彎腰,一個掃堂腿橫掃了出去,一下子就把沒有什麼提防的保鏢踢倒在了地上。
那保鏢暗道一聲不好,他剛要橫滾出去,穀雨已經撲了過來。
穀雨可不會跟那保鏢客氣,他搶前幾步,飛起一腳,踢了出去,正好踢在了那保鏢的腰上,這裡是人身上最爲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聽咔嚓幾聲響,那保鏢發出了陣陣慘呼,他的肋骨至少也讓穀雨踢斷了兩根
穀雨得勢不饒人,蒙面男剛先生都想用鉈毒死他,這個保鏢就是幫兇之一,他怎麼可能會饒了這樣的幫兇?
穀雨在那保鏢掙扎着爬起來,卻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上前一步,再起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保鏢的下巴頦上,頓時,那保鏢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來,裡面摻雜着幾顆牙齒,全都是讓穀雨這一腳給踢掉的。
穀雨走到了再次栽倒在地上的保鏢跟前,對準他的大腿狠狠地踢了一腳出去,只聽咔擦一聲讓人牙根發酸的聲音,保鏢的一條腿再次讓穀雨給踢斷了。
穀雨沒有再動手,他冷冷地道:“這場比賽算我贏嗎?要是不算,我繼續把他剩下的四肢給踢斷,讓他下半輩子坐輪椅,當不了男人。”
在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知道穀雨心狠手辣,如今親眼一看,果然傳言非虛,誰要是再說他是個無害的鄰家男孩,他們就要唾他一臉的口水。
擂臺上的裁判早就嚇得躲在了一個角落裡,他見穀雨停了手,連忙跑到了那保鏢的身邊,急切地問道:“你認輸嗎?”
那保鏢很想認輸,但是一想到認輸後的後果,他就不敢把“認輸”兩個字說出口。他忍着鑽心的疼痛,扭過頭來,用乞求地眼神看着臺下的蒙面男剛先生。
剛先生冷哼一聲,道:“這場比鬥,我們認輸。真是廢物。”
“承讓,呵呵,承讓。”穀雨臉上露出了無害的笑容,他從臺上跳了下來,“好了,剛纔是誰和我對賭來着?我穀雨來收賬了。剛先生,你帶着頭唄。”
剛先生臉色鐵青,不過他還是往穀雨的賬號中劃撥了一億美元過去。在他看來,只要比賽繼續下去,他現在給穀雨的錢,早晚還能夠賺回來。等到他徹底贏了比賽,他掌控了穀雨的自由和生死,他會讓穀雨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這個世界上,敢讓他品嚐到失敗滋味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剛先生帶了頭,其他的賭客也只能認賭服輸,紛紛往穀雨的賬戶中轉賬。
寧海強這次學了個怪,他雖然參與了對賭,卻沒有和穀雨對賭,而是選擇了和剛先生對賭,而且約定的賭金也不多,只有區區十萬美元,對他來講,小數目了,何況,這次對賭,他還贏了。
等到穀雨收賬結束,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然後,又是下一場比賽,在比賽前,免不了再次押注,賭客們選擇對賭的對象,約定好賭金。
熙熙攘攘,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前前後後,等於是穀雨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這麼長時間,自然是有利於穀雨恢復體力的,剛先生雖然不像給穀雨這個時間恢復體力,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畢竟穀雨那邊只有穀雨一個人,什麼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爲。